麻五大吃一惊,问道:“你知道我三哥被谁害了?你真能作到?”
“恩,现在你只要相信我,服从我,反正我在你们手中,稍后会证明我的诚意。”
麻五思考了许久,决定道;“行,我麻五以下都以你马首是瞻。你别忘了自己说的话,麻三的事情别食言而肥。你的xìng命依然掌握在我们这,兄弟还是仇敌就走着瞧了?”
我如释重负,道;“麻五,请给我介绍一下兄弟吧!”
“好,咱号区有81个弟兄,属于关海的小势力,平时也就受气的份,还好大伙够团结,基本上相安无事”他一指身后的两人,道;“万大头、瘦狗我的左傍右臂,这些年替我挡了不少拳头。十年前,万大头是柳流大街的大哥,管着大小娱乐场子十来间,威风一时。瘦狗老家是金三角的,93年就被公安部通缉,后自首交代才免了一死,落了个无期。”
我颔首示意,招呼道;“我会走路子罩你们,保外就医、减刑什么的,一切有我安排。”他们的眼中不光有惊异,更多的是意外的感激。而我要做的就是点燃他们的希望,引领他们迈入辉煌的第二次人生。不用如行尸走肉似的活下去,行进的将是我所指引的康庄大道。沿途的风景,足以让他们领略到男人应有的征服和价值。中饭时分,我粗略的统计了他们的家属联系情况,差陆花浓逐一给他们送了钱,我也掌握了他们的详细家庭资料,以便与控制。
很快,晚间探视时间,陆陆续续一部分家属探监,大多数是多少年从不来往,从记忆里快要退sè的亲情。普通人的平静生活,如果有个在押重刑犯亲属,或多或少受到社会的歧视,大多数人选择遗弃、逃避、冷漠,久而久之,哪怕是至爱亲人也疏远,逃离犯罪分子家属的yīn影。看着许多年在孤单中囚禁,没有亲人送来的关怀,却被我用5000块的廉价赚回,我看见了他们中很多人是热泪莹眶,奔涌出的是早已冷却的浓情。
可想而知,我在他们内心取的了宛如救世主一样的崇高地位,他们都是我发家的本钱,务必使这班囚徒死心塌地追随我。
很简单,我赐于他们漫漫长路,唯一的火花。希望的火星,势必rì后迸出熊熊燎原大火。第二天的rì头,崭新、新鲜的冒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明白自己会象太阳似的,光芒万丈,照耀进他们yīn暗的心灵。
偷偷塞入我枕下的牙刷,半包玉溪香烟,三级片明星的艳照。。。。。
在墙外的花花世界并不算什么,可只存在黑白颜sè的大牢,不疑都是每个人的最爱宝贝,jīng神寄托了。特殊的人群,特殊的尊重,我做到了。人总迷失于这样,那样的大墙深处,墙内的是坐牢,墙外的又何尝不是?无非是在更宽敞的地方而已!又是个风和rì丽,晴空万里的艳阳天,赶猪猡一般,我们被当班jǐng察撵到cāo场.
原来的漫草,得继续修理,轮到我大咧咧的象监工,指挥他们劳动.狱jǐng装看不见似的,放任我偷懒,麻五也加入了除草.我侧身询问道;"这位大哥,你来多久了"身旁的大汉,恭敬道;"不不不,千万别这么称呼,小人会折寿的,我和弟兄们昨晚差不多都失眠了,我自己都忘了,我那败家的小子上次啥时候探我的了,不是龙哥你,也许老死都见不了面了。
“大伙感激的很,也信服龙哥是作大事的."弄的我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自家兄弟,你是什么案子呀?"
"该死,没回大哥的话,我吴材齐之前是银行出纳,鬼迷心窍,挪用了300万公款抄外汇,判了15年前年刚进来.悔呀"
"哦,能搞300万不是普通的出纳吧""是,我是zhōng yāng财务的副主任助理,一时的失足,中戏的漂亮老婆跑了,儿子由年迈的nǎinǎi带,好好的一个家就散了”
“那你理财有一套啊”
“那是我吃饭的手艺,还行吧”
“真是藏龙卧虎呀,这里可还有什么人才呀,你应该熟悉情况?”
他刹有介事,说道;“我们关海的犯人素质还是全国前列,大哥,看!头前那个老不死的,年过古稀,40岁就是国家级的技术能手,原上海机械厂的高级技师,jīng通各类锁具。关05的人好几次拉他过去,策划越狱。”
他干脆,侃侃而谈道;“大哥,推小车运草的那个,斯文的,轻华大学化学专业,据说哥伦比亚提炼四号海洛因,他有参与配方研制。
后面哪那个猥琐的,原来任烟厂技术员,泄露酒jīng含量密方,背了个20年的刑期
我表现出极为感兴趣的样子,入神的听着。“老大,您歇着我去去就来”他装是割草,溜到别处去了。
我放下架子,有亲和力的交谈,引得另个中年犯人,磨蹭过来。友善的笑意,我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热情的凑近,俯身喊道;“大哥,俺叫刘大锤,你给俺河南老家寄的钱,俺们家都乐坏了,俺家搁土里刨一年,种上千斤稻子不过千把来块钱,俺爹这辈子没瞧过那么多钱,你就是俺大锤的恩人。麻五那孙子不是好东西,如果他敢反悔,俺们号子也没几个人听他的了,俺没傻大本事,就是点笨力气,有哪个龟孙子不服,龙哥,叫他得先问问俺?”
“啪”我拍着他结实的肩膀,道;“是不错,以后你就是我龙字头的弟兄。”
“谢,老大”退下去了。
我无聊的四下观望,东瞅西逛。脑子里浮出了成型的全盘计划,我相信这里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但也很少是大jiān大恶之徒。
靠着老弱残兵,我这大哥会很短命的,当小弟的帮派散了,照混事.可手下一帮乌合之众,指着我混事,就怕你一个挂的是我这大哥呀,小弟至多残废,老大的死法轻是断手断脚,重了的是生不如死.
冷汗!中国人的话:"怕什么来什么!"才去没一会的刘大捶,满脸污垢,一只眼淤青,肿得象个烂桃子,一副不忿的表情.嘴里嘀咕,咒骂道;"算栽了,我,咳..."
刚收的小弟也不能不照应,招了招手唤他过来.他一屁股蹲地上,应道;"大哥,叫我!"
"靠我边上坐!"
"不敢,大哥"
"你他娘的费什么话,不说话不好使?
他嬉皮笑脸道;"哪能呢?"听话的并肩而坐,还不忘得意的瞪了一遍旁人,被揍的面目全非还炫耀!
"说什么事?"
"啥?"
"脸."
"谢谢老大关心,没事让电鳗那狗rì的打的,不是我们监的"
"屁,谁关心你呀,我怕你把我的脸丢尽了,电鳗什么人?"
"也是俺河南老乡,进来之前是个十级电工,平rì处的还不错,巧遇就聊起你,这兔崽子说怪话,我气不过教训了他一顿"
"混帐,撒谎呢吧?你不撒包尿照照,教训人家?你这样子,母猪见你都得撞墙,吐血"
"大哥,丢的丑大哥给你找回来?"
"不用,不用,我都伤成这样,您可以猜想他们还不定死活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以为大捶是充面子,也就没深追究,不料真是那边的情况更糟糕.
真可谓哀号遍野,非死即伤,大锤不是教训了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难怪阻止我去理论,人也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吧,无端端的给我惹了大麻烦.我也没及时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还在无聊的打发时光呢.
监狱不是幼稚圆,0几个牢友的狭小环境,也是冲突不断,我也相信人的天xìng好斗,三天两头打架,再次确定尊贵与卑贱.躺下的就应该受践踏,受欺辱,落进人人凌辱的悲惨下场.阳光下的人们无法想象的屈辱,也是释放犯出去后,难以启齿的暴行.比如被逼迫喝尿,舔屎,吃肥皂,卖屁股.拳打脚踢已经是很干净的行为了,
新来的逃不开一顿打,身子弱的,直接就抬到医务室治内伤,可笑的是值班狱卒,更没调查谁干的.老人打新人的恶xìng循环,大有愈演愈烈的态势.人吃人的原始法则,淋漓尽致的在这里生动诠释.
晚上,深夜.
由我主持的单挑,场中的双方**上身,只为争夺那所谓的地位,拳拳到肉,声声喝彩,是晚上入梦前的节目.
我安排他俩打斗,完全为他们的生存考虑,不顾一切的撕杀搏斗,最直接的目的是奠定在我心中的位置,无疑是很悲哀的,但这是规则.
我只是"法官",只能判决,却也不可以改变法则,颠覆规则就是自取灭亡。眼前的两个人,好象斗鸡一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仇视的怒火激得大家狂xìng大发。
‘宰了他。。”“废了他。。。”“别装死。。”。。。。。嘶喊此起彼伏,狂热的情绪得到宣泄,我也感觉热血沸腾的激动,看着两个犯人为我展开生死搏斗,我忍不住,放声大喊;“兄弟们,用拳头证明你自己吧,倒下是可耻的!01569,01502,你们他娘,是小脚老太婆吗?没力吗?谁赢了我赏他减刑半年,护我早出去打天下!”
任何时候,任何忠心的部下,都需要激励,时刻令他们深刻了解跟随,的是个赏罚分明的明主,可以带来无上光荣与梦想的人。这也是我率领我的集团无敌天下,攻无不克的原因。我的手下都明白要想荣华富贵,我龙少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认真执行老大的命令,立了战功自然是女人、金钱享之不尽。
正因为我的意识中,不断给大家灌输以功劳排先后的无情规则,有能力,立了功的小弟,甚止与我勾肩搭背,把酒言欢。我手下的部属,没有一个孬种,以后的几十年,我最骄傲的不是我占了多大的地盘,也不是泡了多少女人,而是我有一票鞍前马后,誓死相随,祸福同享的兄弟呀!
铁的纪律,铸就我的铁军,当务之急,我所要做的是下狠心调教,这枝还在襁褓里的队伍。
我捅了捅次位落座的麻五,好奇询问道;“五哥,01569,01502你看谁能打赢?打的旗鼓相当!”自己弟兄,称谓上我从不吝啬,尊称他一声哥没什么,不花一分钱还能笼络人心,何乐而不为!
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子,回话道;“不好说,龙哥,他俩以前都是练家子,01569出生在镖不走的仓洲,幼年习的是家传八极拳。01502是退了伍的野战军人,徒手打过狼,实战经验丰富,过半他胜!”~~
话音刚落,比试也有结果了。01502前手连续几次直拳,势如惊淘,劈山裂石.完全不在意露出空门,打乱对手的心神,后手的勾拳象火钩一样结结实实,后发先致,火舌撩上了敌手的胸膛.
中拳时清脆的声音,宛如击打皮革.一声惨哼,01569不敌向后摔了出去,带翻了几把椅子,嘴角溢血倒地不起.我亢奋的一跃身,快步来到01502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高举过头顶.近乎癫狂的嚎叫,庆祝胜利者的尖叫,忘情欢呼砸出来的瓷碗,我们雀跃得好象一帮孩子.
我高声激昂道;"弟兄们,看见了吧!象男人一样战斗!象男人一样站着!象男人一样战斗!这位兄弟,是不是男人!?"
"是..."轰雷般的回答"流了血,应该什么奖赏呀?'我热血澎湃道:"给他一把交椅.."
"钱...."
"减刑多好...."杂乱的讨论声
我豪迈道;"兄弟们,我有个开心的提议,包大家满意,找个女人乍样??..."如滚水般沸腾的牢房,转眼间跌入冰点,全场鸦雀无声,大家用一种看始前怪兽的眼光,扫视着我。
短暂的安静,跟着是震耳yù聋的欢腾,夹杂着sè情的嘲弄。
大体上都讥骂那小子,妈的享艳福,好命呀。大牢里连最基本的rì常用具都不齐备,不是监狱没发放,而是发不到每个人。
比如,狱中有家属探监捎两条烟,他亲人能到手两包,那就是牢头大开恩了。从狱jǐng至牢头,雁过拔毛,蛇过留鳞,多层的盘驳。
我望到了他们脸上洋溢的,对xìng的渴望,更激起他们野xìng的yù望,我的提议大大出乎意料,之与一帮黑暗中的人群,唤醒其内心的渴望。
他们对台上获胜者,感情上是一种论功行赏和艳羡的,落败者也寄希望于下次的打斗。
我胸中的激情也升到了顶点,忘我的挥动手臂,咆哮道;“追随我是你们的宿命,也是你们人生的转折,你们可以不信,但很快会矢志不移的坚信。我不是神,更不是象神一样的人,只是神无比忠诚的仆人,有些神不愿、不忍、不屑做的事情,就交于我,还有你们去完成。我发誓与你们同富贵,共患难,一起打天下。愿意效忠我的,就是我龙少的兄弟,我以暗夜的名义,创立非凡的“神仆集团”,
此刻也算是我们的组建大会。”
“神仆。。。神仆。。。”狂热的崇拜声
麻五yīn阳怪气道:“等等,别听他的屁话,我们可以服从,但是要拿出点实力。我不想看见我兄弟们跟你去送死,你知道吗?关海五大牢头,各个穷凶极恶,yīn险狡诈。能斗得了他们,我麻五任凭差遣!”
“说的好,有道理。我以前只懂的花钱,现在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龙少不信,还有金钱办不成的事,牢头?狗屁!监狱是个暗无天rì的地方,统治这里的其实是光明---也就是典狱长,典狱长简直可以生杀予夺,而他不过是政法体系中无足轻重的末端,往上不知有多少级。虽然是个屁,在这就是个雷。”
麻五点头赞同道;“大哥,说的极是,单靠我们监的人手,称王称霸,的确力不从心。如果将鼎爷争取来,咱这有些判无期的老兄弟,还能回家看老婆、孩子。”
我威严道;“既然五哥没意见,今后自然有兄弟我一力担当,挑不起来?大家唯我试问!我也没的冤。
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得列几条帮规:
首先,自入门后,尔父母即是我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是我兄弟姊妹,尔妻是我嫂,尔子侄即是我子侄,如有不遵此例,人神共愤,死无全尸。
第二,神仆密事,父不能传子,子不能传父,兄不得传弟,弟不得传兄,以及六亲四眷,一概皆不得传凡讲说以及私传,违者,死在万刀之下。
第三,遇有兄弟因事得财不得眼红,如有存心妒嫉或图谋分润者,三刀六洞。
第四,不得jiānyín兄弟妻女,及兄弟姊妹,犯者剁其双脚。
第五。。。。。。。。”
朗朗的高声,宣扬着帮规。
铁的队伍,必须有铁的纪律和无条件的忠诚作保证,才能锤炼得无坚不摧。麻五也佩服我的制军之道,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的麾下,赤胆忠心几十年.
眼下的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要办到的是使他们物尽其才,人尽其用,充分发挥出各自的特长,在加以严格训练,残酷淘汰,我这不养闲人,更不养有可能害人的闲人。
我的麾下都是以一当十,如狼似虎的jīng锐,在未来的凶险江湖,我才有信心高枕无忧,笑看风云。任何时候都是拿实力说话,公道在于谁的刀快,否则,难免落个乱刃分尸。
我做人很张扬,拉张虎皮做大旗,造势便尤其重要。
“吵死了,你们这群猪jīng力过剩呀,啪。。让你们叫唤,拆了你们的骨头”一名狱jǐng哗啦打开牢门大挂锁,jǐng棍如雨点样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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