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太客气了,不必刻意追寻什么亲戚关系,咱们一见如故,算是朋友吧!互称姓名便好!”哈斯握住了金珠的手,若有所指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人相视而笑。迈步朝外走去。
在那一片素白的天地,人工湖犹如镜面一般光洁平整,而湖面的薄冰下,未曾封冻的湖水却不见得就了无生机。如同金珠的心境一般,良多的感慨袭来,将那平静的心绪打乱。
想不到当初父亲有意将哈斯推给自己,欲造就一对和睦的妯娌,多年以后的今天才得以如愿。不过,其意义已经大过了当年的用意。
茶坊丫头灵哥儿送来了热腾腾才出炉的点心,和香浓的热奶茶。炕上的哈斯耸了耸鼻,乐了:“奶茶?!”
“是啊!尝尝将军府的手艺吧!灵哥儿可是在豫亲王府偷过师的!”金珠乐呵呵的冲哈斯抬了抬手。
“听闻京城最为出名的,便是从前豫亲王府的茶点,如此说来,那倒真要好好尝尝了!”哈斯说罢端起了杯,先嗅了嗅,抿嘴笑着喝了一口:“呀!!真是不错!”
“哈哈哈!”金珠爽朗一笑,让哈斯骤然失神,莞尔,她忽然感到有些失礼,便收起了怔视,正色说到:“金珠,我得感谢你!”
“噢?此话怎讲?”
“恩——感谢你——”哈斯斟酌着措辞,缓缓说:“你的出现,让多尔博走回了生活的正轨。他终于从自责挣脱了出来,不再颓废和消沉,这都是因为你——你长得太像他妹妹了!”
“是吗?”金珠顷刻间沉静了下来,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若有所思的答道:“那就好!能给大家伙带来好的影响,也算不枉金珠如此神似前福晋了”
“还有,得感谢四爷,若不是他,多尔博这次恐怕难以获得皇上的谅解,好在四爷出面替多尔博活动了一番”
“噢?是吗?他都已经将这个事放平顺了?!”金珠愕然的扭过了头来,眨巴着眼迷糊的问到。
“你还不知道?四爷没跟你说吗?他去显亲王府去找过富绶,显然是有些怀疑他吧!富绶因此而大觉委屈,亲自进宫向皇上表白过他的清白。不过,这么一闹,皇上似乎也觉得多尔博不大可能做这种糊涂事,就算不是富绶做的手脚,也有可能是别人。多尔博在朝还是颇为谨慎的,皇上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么想来也就多少释怀些了。事情虽然暂时平息了下来,可却害苦了四爷。这不,叔侄关系僵了。”
“啊!!还有这等事!爷他没有回来说过啊!”金珠闻言大惊,愣愣的将茶杯“咔哒”放到了桌上,怔起神儿来。
“四爷若是未跟你说过这事儿,你就别问了。免得他到时候责怪我多嘴!”哈斯擦了擦嘴,轻松的笑了笑:“反正就一句话,你和四爷都是咱们的贵人!横竖是帮衬了咱家爷啊!”
“说笑!一家人什么贵不贵人的!”金珠低声埋怨着她,收回了思绪。同哈斯唠起了家常。
不知怎么的话题就绕到了泰博儿奇身上,哈斯忽然有些黯然的说到:“说来咱也有些对不住格格,我哥那德性也太倔了,愣是生生的让别人守活寡!不过这也得怪我,当初不该跟他说我和多尔博的事!唉”
这话似乎让人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一件事,金珠一愣,赶紧追问:“你告诉了他什么?!”
“我我当时备受冷落,一时凄楚,就对哥哥诉了诉苦。哪知道,他竟然将气都撒到了格格身上,从娶进门开始,便没踏入过她的院落半步。”
“什么!”金珠大为诧异。原来是怎么回事!当年泰博儿奇在睿亲王府留膳,离去时不明不白的丢下话来,却又不肯解释。原来是这样的。
可是报复玛索对多尔博一点影响也没有,他这一概而论的敌对情绪,到底是将爱新觉罗的人都当成了敌人,还是借题发挥,趁机躲开玛索?!亦或这么做,多少也让他扭曲的心境得到了平衡。因为玛索是布舒同父异母的妹妹?!
忽然之间,金珠的心有点混乱。她那惊呼声本已引起了哈斯的侧目,此时的沉默更是让哈斯忐忑起来。
“金珠,你怎么了?金珠——”
“啊哦!!噢没什么!”金珠懵懂的眨了眨眼,为自己的跑神儿,局促起来。迎着哈斯关切的目光,她尴尬的笑了笑:“真的没事儿!我只是只是有些饿了”语落,她为自己的拙舌懊恼不已的闭了闭眼。这借口也太白痴了吧!
哈斯打量了她半饷,体贴的笑了:“恩!不说还真是没觉察到,我也有些饿了!这大过年的,就来蹭饭,不知道会不会遭人嫌啊?!”
“怎么会嘛!高兴还来不及!”金珠松了口气,抿嘴笑着走到了门边:“先让伙房加几个清淡的菜,一会儿好了就给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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