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万金?哪来这么多金子?他们金钱帮是从何处得来消息?还有那猴子不是说他们救了人的么?怎么这薛二又说全“送货”?苏子布疑惑万分,可他表面不动声sè,假意呵斥了薛二一句:“没叫你说这个,只问你那个驿官究竟何等模样?”
薛二吃他一喝不禁唬得一跳,嗫嗫地说道:
“那个军官长得挺白净,我不知道是什么‘义官’,只知道他是军官打扮。其实他还有两件东西,一件挺好看的盔甲,还有一把直刀,我当时看那刀口上的龙嘴黄黄的,像金子做的,本想……”
苏子布听到这里,浑身开始发凉,薛二所说的刀分明就是军伍中外府军人自备的横刀,所谓刀口上的龙嘴其实就是做吞口的睚眦。堂兄的横刀就是专门请一能匠订身打造的,睚眦就是以黄金镶成。他打断薛二的话急切地追问:
“那人穿的什么颜sè的衣服?”
“是件绿颜sè的――腰上还有一条银子样的带子。”
苏子布越发心中凉透:
“那人是否在左边下颚有一刀疤?”
薛二一愣!跟着就有点结巴地说:“小、小的只知道他反手一边下巴上确实有一条疤痕。”原来这个薛二是个粗人,和很多乡民一样分不清什么“左”“右”,只知道以“反手”和“顺手”来区分左右。这薛老二再怎么笨,到这份上看见苏子布的神情也会疑惑,心里也不禁发虚起来。
按照当时的军伍规定,军中从六品及上者皆服深绿sè,银带。子布的堂兄苏子韬左边下颚就有一条疤痕,那是早年几兄弟习武之时不慎弄伤痊愈后留下的。这薛老二所说之人,不是苏子韬又是哪个?
“你们救了他还是杀了他?”苏子布的话语开始发冷。
“是……是……不是……”
“快说!”
薛二哆嗦了一下,受不得他一双yù喷出火来的眼睛逼视,
“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都快要死了,是猴子干的,实在不干我和我大哥的事啊!”
到此时子布才明白为什么下午在酒楼上薛老二吞吞吐吐,猴子抢着说话,以及他为什么那么巴结自己了!感情他知道说白了大事不妙,用一时谎话骗过自己他们好脱身!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时气血攻心,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从心底泛出;苏子布强行暗自运气将血压了下去,过了半天他才缓过神来。随后他出手如风在薛二肩头和后背击了两指,然后招手让那个家仆将之拖进船舱。
rì落夕山之时,这条船上飞出一只鸽子,随后又有一人下得船来往东如飞而去。看情形似那家仆模样。
原来鸽子送回的信报内容太短,此时是苏子布另书一封要家仆带回,其上具备详细。那家仆自去寻快马赶回苏州报信去了。
就在家仆离开还不过半个时辰,几条黑影由暗影处向船靠近,正在这几条黑影想要靠近船边之时,苏子布也一身黑衣打扮从船上下来,这两下一个照面,不由分说就交上了手。而在离船十里开外,另有几人正对一个人穷追不舍,被追的那人一边抵抗一边夺路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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