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众皆欢悦,皇子殿下尤其高兴。
于是一场除了食物富含丰富营养外毫无影响的晚宴就这样开始,同时也很快结束了。
最后索斯和莱因哈特辞谢了腓特烈留宿的邀请,两人一同坐着索斯的马车打道回府。在索斯装潢豪奢的车厢里,莱因哈特一边把玩着索斯藏在车厢里的狭长刺剑一边带着深意的看着索斯,仿佛格鲁曼爵士的脸上有一张令人困惑的迷宫图。
车厢内气氛有些尴尬,一直沉默的索斯忽然开口说:“法拉亲王的那瓶酒真不错。”
“是很不错。”
“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回头让老赫尔墨斯去给我弄两瓶。”
“普多非,很贵的,不过你应该喝得起。我这个光凭薪饷过生活的傻大兵就不一定了。”
“瞧你说的,有我喝的就有你喝的,而且我有个不错的生意伙伴是酒商,他跟我说过这些所谓的名酒实际上未必值钱,只不过是那些阔佬和贵族需要让它值钱而已。”
“嗯,说好将来你请我喝这普多非酒,你可不要耍滑头。”
“没问题。”
沉默再次淹没了这并不狭小的车厢,交谈的两人忽然没有了继续交谈的意思。
时间有时候让你觉得它跑的飞快,有时又让你感觉它如同个懒婆娘一般寸步不移。索斯不清楚他和莱因哈特为什么忽然都不说话,或许两个人有某种隐藏的默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沉默持续一会之后首先开口的为什么也往往是莱因哈特,或许也是因为两个人有某种隐藏的默契。
莱因哈特忽然放下那柄装饰华美的蔷薇刺剑开口问道:“你很想借钱给腓特烈那个绣花枕头吗?”
“啊?”
“以至于你为了能够坚定他收复德尔尼堡的信心甚至在兵棋推演中故意输给我。”
“可不是……”
“不必掩饰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索斯看了一眼莱因哈特,莱因哈特那双幽深的蓝眼睛似乎要看穿他最后那点隐藏。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故意在兵棋推演中故意输给你,帝国会肯定胜利的。”
“帝国肯定会胜利,但不会是以那种方式,当我的骑兵截断你援军后路的时候你那两百多轻骑在哪里?”
“哦,我没……”
“当我重装步兵出现在你援军的侧翼,决战态势已经明朗,你的各路援军呢?凭着你在其他防线的力量完全可以再加上德尔尼堡市区的力量凑出一支部队再拼一把,或许你来上一场内外开花就能拖到五天以后。”
“兵棋推演和战争一样没有如果,”索斯手扶在朱红的座椅上平静地说:“我当时选择放弃,所以就输了,所以输的很正常,军校的教参里不就明确指出指挥官最不能犯的错误就是意志不坚定吗?”
莱因哈特忽然话锋一转:“你很想借钱给腓特烈,你是想捞一笔,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我只不过是为帝国奉献一点自己的力量而已,你可别把我想得太坏。”
莱因哈特身子往前微微一探贴近索斯耳边说:“我们都能看出来那位殿下不仅志大才疏而且缺乏决断力易受他人影响,如果你是想从这个冤大头身上捞一笔那么我还能理解,如果你想影响或者控制他,我的兄弟,你知道他面临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吗?皇长子和那位约瑟夫都不是易于之辈,你的麻烦会很大。”
忽然马车停了,车厢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老赫尔墨斯苍白的老脸从夜sè中伸了进来。
“格鲁曼先生,您让我邀请的人等您半天了,我刚得到您离开殿下府上就要了辆车来通知您。”
“我知道了,让这辆车先把莱因哈特将军送回去,我做你那辆车回家找那个人。”
索斯挥了挥手示意老管家退下。
“我去你家,”莱因哈特固执地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
赫尔墨斯微微苦笑道:“那个人没有在家,他坚持在那辆马车上等您。”
索斯皱眉道“就在你那辆马车?”
莱因哈特也皱眉道:“到底是谁?”
索斯把老管家拉进车厢:“带莱因哈特先生去家里,我们有很多话要说,而且把莱因哈特先生上回住的房间整理出来,他要住很长时间。”
索斯又转身拍拍莱茵哈特的肩膀:“我要见一个所谓的公会首领,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讲,去我家等我吧,狮子。”
索斯紧紧身上的大衣走出车厢,刚要踏入浓浓的夜sè忽然扭头对车里的莱因哈特说:“无论如何,我都是对帝国忠诚的。”说完,他走进了德尔尼堡寒冷的夜里。
忠诚吗?莱因哈特呢喃一声,他拍拍老赫尔墨斯的肩膀道:“走吧,老先生,到了府上让厨子给我炸点小丸子吃吃。”
两辆马车分向而驰,驶向不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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