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拿着一顶圆顶礼帽和他的车夫说着什么。车夫似乎讲了一个粗野的笑话逗得索斯哈哈大笑。维埃拉略微皱眉,他换了一身自己认为很jīng神的棕黄sè休闲服(以后称为西装以符合习惯)可是和索斯一比显得就有些下乘了。而且他也很不喜欢索斯这个让别人给自己讲笑话的习惯。
车夫似乎看到了维埃拉并且提醒了索斯,索斯转过身来热情地向维埃拉打招呼。维埃拉也快步向索斯走去,和他一起登上了索斯的马车。
索斯舒服地躺在座位上,身体陷进座椅的包围中。开口说:“那个杂鱼招的口供怎么样?”
维埃拉笑着说:“还是问出点什么,共济会可能在最近会利用几个隐藏在印刷厂的成员印刷传单。”维埃拉忽然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然后说:“那个你不让睡觉的金斯莱好像是一个小头目。”
“这我看出来了,那个犯人招供时希望他原谅的眼神告诉我他在组织内很有威望。”
“而且他就在你的印刷厂工作。”
“是吗?”索斯叹道:“我只是想要平静地挣钱就好了,可为什么手上总是要沾满血腥呢?”
维埃拉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觉得索斯很虚伪地假装出一副脆弱的样子。
“你想知道我做生意的座右铭吗?”索斯干涩地说:“看好你的钱让政治走开。”
维埃拉撇撇嘴没有说什么。
马车继续奔驰,车窗里的景物迅速地向后倒去。索斯从座位的隔断中掏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十年前的勃艮第,我记得那一年勃艮第的气候有些干,然后就有人说这种酒比平时年份的好喝。我就适合扑出来有什么区别。”
维埃拉接过酒杯,右手食指摩搓着高脚杯沉默不语。索斯有些无奈的看着窗外,华灯初上,无所不在的魔网把能量送进奥术师设计的照明系统,整个德尔尼堡笼罩在一片光明之中。这种光明总是让索斯感到一丝温暖,这温暖仿佛是在外的游子在梦中一瞬间回到家乡的感动。
车夫打了一个响鞭,马匹希律律的长鸣一声停了下来。索斯和维埃拉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车夫在他们走后便驾着马车到百米外的路口,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马车,向车夫们兜售各种小吃的小贩穿梭其间形成了另一种繁荣。
维埃拉和索斯都不是第一次来到红磨坊,任何一个生活在德尔尼堡的人都不能无视这座七层高的伟岸建筑。他们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到红磨坊朱红的拱门下面,拱门上用jīng灵文字写着一行烫金大字:“朱红梦幻之乡。”索斯熟稔的和站在门口的保安头子打个招呼,和维埃拉走进红磨坊。
红磨坊的第一层足有六七米高,zhōng yāng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而四个吧台分散在四个角落。吧台和舞台之间是众多的散座和巨大的舞池。索斯带着维埃拉走向一个吧台,坐在吧台前面的凳子上向四周张望。
索斯敲敲桌面对看着他们的酒保说:“来一杯柳橙汁。”浑然没有一丝丢人的感觉,仿佛在酒吧里喝橙汁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维埃拉指了指酒保说:“我在这里存了酒,你不要尝尝吗?”
索斯笑着说:“不了,干我们这行的最好在这里保持清醒。”
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酒保拿着一瓶黑啤和一个大口杯走到维埃拉面前,把手中的大口杯交给维埃拉,同时打个招呼说:“宪兵司令部的两位来我们这里不是抓什么不轨份子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黑啤倒进口杯中。
很快黑啤就填满了大口杯的一半,维埃拉贪婪地闻着黑啤浓郁的香气,叹道:“我们和别人一样,只是想抓一个嫌疑人到床上就地正法。你说呢,我的老朋友?”
大个酒保嘿嘿一笑说:“老板要我给他看场子,所以多问几句,维埃拉少校用不用我帮您物sè几个好的?”
索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喊着大个酒保的名字说:“乌拉尔,我们一会要谈生意,就不用你帮忙了扯皮条了。”
乌拉尔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杯橙汁放到索斯面前,看着索斯说:“我跟您说过我们只有橙汁,没有柳橙汁。”
索斯带着一种调戏的感觉说:“真可惜,没有柳橙,所以没有柳橙汁。我建议认真去找一找,柳橙的香气可不是普通橙子能比的。”他永远也找不到,索斯恶意的想到,当然如果他能找到柳橙的话,我祝他在那边生活愉快,因为柳橙是一种地球水果。想着那边的地沟油,合成nǎi还有俯卧撑,索斯看着乌拉尔默默祝福,“如果你真去了那边我祝你幸福。”
这时一个银发蓝眸尖耳朵的姑娘走到舞台zhōng yāng,她身形婀娜穿着一件蓝sè的晚礼服长裙。台下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阵欢呼声。索斯好奇地问着酒保:“我有些rì子没来,怎么就多了一个jīng灵来驻场?”
维埃拉也很好奇:“咱们前一段光忙了,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的弄来一个jīng灵,多少钱买的?”
乌拉尔笑着说:“咱就算失心疯了也不敢弄个jīng灵奴隶到这样的场合,那不是找死吗?人家可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嘿,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可别想什么坏主意,有不少人为这个横死街头了。”
索斯看着jīng灵少女,她已经开始唱第一句了。那声音带着一种与世俗无比交融的自然感。
“欢迎来到红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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