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看似调侃,其实是玉书见小蛮安然无恙,欣喜异常。
“嘿嘿,玉小书你学着点吧,我要去找臭龙幽了,回见!”
一贫这才长舒了口气,道:“子时也到了,我们该运功加深封印才是。”
太武点头道:“嗯,事不宜迟,咱们快用传音入密把云凡叫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起来――正是草谷。
离她最近的凌音连忙扶住了她,关怀道:“草谷师姐,怎么了?”
草谷连连摇头,道:“我……头好晕,对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小蛮那丫头呢?”
“什么?”其余六圣都大吃一惊,凌音更是道:“师姐,是你提议要让小蛮去魔界,我们才齐聚在这里的啊!”
“胡闹!”草谷脸sè大变,“魔界凶险异常,怎么能…..她去了没有?”
“已经到了啊…..师姐你是怎么了?”
“我……我刚才还感觉自己在三皇台看龙师侄比武,怎么突然间……?”
众人尽皆愕然,都是摇了摇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空中传来鬼魅般的笑声,“想知道真相么?就怕你们没那个命知道了――――”
魔界论剑台
只见宽阔的平台之上,龙幽负手而立,双目紧闭,一副神情悠闲之态,原来自龙幽显示身手以来,各族一来存着畏惧之心,恐怕一出手就要折在他手下,二来都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他族出战,是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人上来挑战。
夜叉族人实在等得不耐烦了,高声齐叫道:“还比不比了!”
“我们幽殿魔界第一,我谅你们也不敢上。”
“就是,还是快快回去吧!”
这么一来,各族哪里还忍得住,终于,有一族鼓声大做,一头奇形怪状,虎躯蛟尾的巨兽持斧一跃而起,跳到了台zhōng yāng。龙幽缓缓张开双目,道:“久闻赤虎蛟族骁勇善战,在下能向赤虎蛟族之王讨教,甚感荣幸。”
那巨兽却不答话,一斧头回来,龙幽微微一笑,侧身闪开这一击,左手握紧十字妖槊,疾向右刺去。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厉害的招数,全是龙幽临时起意。但那巨兽力量虽大,却从没见过左守右攻的招数,略一慌张,便被枪头削破了一层皮。
巨兽受伤,更见凶残,当下也顾不上疼痛,奋力一吼:
赤虎蛟族必杀技――开天辟地
巨斧携带风雷之势,披荆斩棘地前龙幽击去,大有开天辟地之威,但龙幽一眼就看出此招虽然气势宏伟,正面受之必定筋骨俱断,但挡不下,又何必挡?此招弱就弱在攻击范围太小,龙幽双目一转,已有破敌之策。
“老龟,靠你了!”龙幽于千钧一发之际,说了这么一句,立即一头老龟傻傻地出现,龙幽顺势勾起老龟,一跃而起,避开了开天辟地的一击,使出了:
龙幽技――龟.膏迩弗
“铛――――”老龟重重装在巨兽背上,本来并不厉害,但龙幽身在高处,势力使然,这么一击,只听那异兽嚎叫一声,倒地不起。龙幽收回老龟,抱拳道:“承让。”他心中也知若不是这位巨兽心浮气躁,临敌经验不足,一下子就耗尽真元使出这必杀技的话,恐怕会是一场恶战。
巨兽缓缓站起,悻悻地看了龙幽一眼,一句话不说便转身走下台去,显是耗损不轻。
群魔见龙幽只用一招就解决了一位王族,不禁大骇,各大族长都面面相觑,心想自己绝不能再出手,否则一位殿下连挫数位陛下,传出去六界不是要引为笑谈,说不得,必须要用点特殊手段。
一对男女相视一眼,同时跃上剑台。
台下登时一片喧哗,夜叉族更是不满:“两个打一个,这成什么样子?”
“这还算比武吗?根本是斗殴!”
那个男的手持一把长剑,一跃而起,刷地一划,隔着百丈高的距离,竟在台下画出了一条痕迹,众魔无不凛然。
那男子抱拳一礼道:“龙幽殿下,本来比武夺帅,应是一对一为好,但在下既然暂代族内事务,必当为族人竭尽全力,我若单独出战,内子必定忧我,我也不能发挥酣畅,况且我与内子浑若一人,想来也不算是坏了规矩,龙幽殿下您若是赢了我们两人,天魔龙族和玄冥凤族甘愿服输。”
这番话明明是在强词夺理,但龙幽面sè痛苦,想到了什么,竟然点头道:“那么,倘若你们二人胜了,盟主之位又该当**?”
那男子道:“我与内子既然结为夫妇,自是一同胜任,不分你我。”
众所周知,千百年来天魔龙族和玄冥凤族既是世交,也是宿敌,谁料今rì竟然恩爱如斯,多年前的某对恋人若见此情此景,必定欣慰至极了。
龙幽神sè更是凄伤,心想你们二人形影不离,我却是形单影只,只感百般痛楚涌上心头,生怕这样下去还没打就先输了,连忙应道:“既然如此,还请赐教。”?
男子身边的女子却一言不发,只是将背上的瑶琴取下,搭在手上。男子长剑空挥了一下,道:“得罪了。”
言罢便是一剑直刺过来,龙幽以枪隔开这一剑,哪料到男子正是yù与他贴身相近,剑锋一转,赫然是――
天魔龙阵剑――魔斩青天
一柄巨剑由后而至,龙幽本就处在不佳的状态,慌乱之中更是不及多想,举起十字妖槊横档。
“嗒――――”
龙幽竟被震退十余步,手臂还微微发麻,不禁叫了句:“好!”
当年魔界真武魔将龙渊创下这天魔龙阵剑,败尽魔族剑法,号称魔界第一剑,眼前龙幽只受了这么一招,已经感觉出这套剑法jīng妙绝伦,倘若对方用得其所,那么自己必定拙于应付。
但这么一来,夜叉族好战的本xìng也就占据了上风,他不再犹豫,决心全力以赴了,会一会这套绝世剑法,遇敌越强,他便越强,这才是龙幽!
龙幽将枪竖立在一旁,口中喃喃有词――
龙幽技――――冥煞厉狱阵
一群恶心的触角登时将男子包围,龙幽乘机挺枪而上,――
雷系法术――紫电怒雷摧
只是这些早在男子的预料之中,只见他嘴角冷笑,一旁的女子拂动瑶琴,登时触角尽去,男子更是举剑过肩――
天魔龙阵剑――龙吟苍穹
“轰隆――――”
两大强招相碰,剑台登时剧烈颤抖起来,一时之间已是沙尘飞扬。
待到沙尘退去,三人的身影才显示出来,龙幽半边衣服活脱脱被撕下一个口子,似乎还有鲜血,而男子的手臂上也已见红。
男子暗自忖道:没想到这夜叉族殿下果然有些本事,有内子的瑶音助阵,尚自只能与他战成平手,莫不成要用那一招…….
男子回头望了望女子,瞧见了她脸上坚决的表情,心中转过万千个念头:那招我还才学了皮毛,内子也未必比我好,只是――个人荣辱有何足道,但绝不能失了天魔龙族和玄冥凤族的威风!
心念及此,走过去与女子握手而立,道:“龙幽殿下,请一招定胜负!”
龙幽知道接下来必定非同小可,点了点头,也在不断凝聚魔力。
只听三人一同发出一声呼喝,几乎同时地使出了绝招――
天魔龙阵剑――天魔剑舞(未完成)+玄冥凤族必杀技――玄冥七杀咒(未完成)
火拼
夜叉族必杀技――九幽龙炎灭
虽然对方学艺未jīng,但毕竟是两族的至强绝招,龙幽以独力战之,本来已经十分勉强,又看见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下一酸,更是无力,眼看对方的气场就要将龙幽吞没…..?
“臭龙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龙幽浑身一震,侧目望去,台下,那个角落――是她,是我魂牵梦萦的人来了!
龙幽只感到身体里似乎涌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怒喝一声,魔力激发到极点,竟将对手招式散发出的气场彻底击破,更令对方长剑断裂,瑶琴崩弦,十字妖槊脱手飞出,直取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手中只剩一柄断剑,怎么能挡的住十字妖槊的锐利,当下将断剑往地上一扔,闭目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龙幽已然先行抢到,强行握住十字妖槊,硬生生地将它飞至男子面前不足一发的距离时停住,本来施展过强招,龙幽自己的真元也都还是混乱不息的,这么一来,更是痛苦,只得坐下打坐,倘若此时男子想要他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只见一名红发少女奔上台来,挡在龙幽的面前,道:“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龙幽心中一动,牵引内息的速度更快,不多时就已经理顺气脉,站起身来,轻轻说了句:“放心,他不会杀我。”
男子看了看他,好奇道:“刚才你为什么突然停手?你可知你可能会筋脉尽断而死!”
小蛮闻言一愣,转头望向龙幽,龙幽向她一笑,当真有说不出的柔情,随即才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死,她也不能活,可能我不想拆散鸳鸯,我不想内疚一辈子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小蛮,柔情无限,幸亏小蛮此刻只在乎龙幽身上的伤,不然早就翻脸了。
男子沉吟片刻,道:“是你赢了,我们服输!”言罢挽着女子的手,一步步挨下台去。?
龙幽抱拳一礼,道:“承让。”
台下连声叫好,一名老者从魔群中走出来,缓缓道:“当年尊王命我代他管理他族人事务,那实在是太高抬老臣的身份了,说实在,我只不过是个管管账目的管家,哪会去争什么盟主,我们奉幽殿为盟主就是。”
台下附和声一片,紧着接,老者又道:“尊王当年就料到他走后魔族必定四分五裂,但也早已料到今rì之局,早已经留下了‘魔界盟’的盟令。”
说完便才怀中掏出一块通黑令牌,群魔无不大惊失sè,难道今rì的所作所为,几百年前魔尊就已经知道了?当下都大声赞叹起尊王的空间术起来,只有龙幽还注视着那块令牌,虽然年代久远,但他一眼就看出这令牌定然来头不小。
小蛮在他耳边轻道:“那是什么呀?”
龙幽却如在梦中:“我曾经听老哥说过,这中黑玉,能跟魔族引起共鸣,持此令者,也就相当于拥有了无上权力…..”
老者走上台了,将令牌放在龙幽手中,缓缓道:“尊王的嘱托老夫总算是办到了,你以自身jīng血让这令牌粹食,从今以后,它就会认你为主,今后只要你一喝‘跪下。’除了尊王和蚩尤血脉之外,凡我魔族中人,就是想站也站不起来了。”?龙幽笑了笑,说:“这听起来倒有趣,但是天天要人跪我,那可没意思。”(小蛮在旁低声附耳道:“臭龙幽,你不要,送给我好不好?”,龙幽暗暗摇了摇两根手指,意思是那怎么行?)
老者点头微笑道,“尊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生xìng洒脱,不喜欢这些习俗礼套,那正是合了尊王的心意,只是尊王有言,凡持此令者,必当为我魔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半点反叛之心,嘿嘿…..此令既是权力的象征,也代表了死亡!”龙幽面sè严肃起来,郑重道:“龙幽一定恪守尊王教诲!”?
“那就好,”老者露出欣慰的笑容,“诸位,还不参见盟主?”?
台下登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眼见多年的夙愿终于完成,魔界从此可以安宁,回想起过去种种,龙幽心中又是欣喜,又是辛酸,他昂首而立,容光焕发,台下千万魔族又是齐声高呼:“参加盟主!恭贺盟主!”话音缭绕不绝,响彻云霄…….
而正在此时――
某处异界某处沼泽
两名男子正互相搀扶着向前走去,步履维艰,似乎受了极重的伤。
“呼呼――――我不行了,你快走!”
“属下绝不会丢下主上逃生!”
“你――你再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到时…..”其中一名男子显然是受伤更重,疾声道,“出去――把真相告诉……咳咳…..”
另一名男子目光坚决,回头望去,一大片黑泥浆正朝这里蔓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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