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依的在他怀中蹭了蹭身子,娇憨说道:“哎呀,主人讨厌,让你叫就叫嘛。”
“好好好,月儿说叫就叫。月儿,月儿,月儿,月儿,月儿……”何长风缴械投降,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呼唤着。
“主人,月儿喜欢听你叫我,月儿要听一辈子。”月儿安静的趴在何长风的胸口,静静的听着主人的呼唤,幽幽的说道:“主人,你知道吗,你叫我何掌门的时候,月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主人,月儿不要做掌门,月儿只想做你身边的一个小丫头。”
来了来了,又来了,这死丫头果然是看言情看多了,不然怎么随便说的一句话,都感动得老子想哭呢?这可不是我冤枉她。
何长风心中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却又自豪到无以复加的地方。
无论是谁,能够让一个女人为你连堂堂峨嵋派的掌门都能不做的时候,都足以自傲了。
就更别说是月儿这样一位名列花榜第二的美人儿了。
不过从此时何长风的内心活动,我们便可以发现现在的他与之前又有了不同。
当年在西北无双城,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青铜武士,而月儿已经踏足黄金武士。
那时候月儿对他百依百顺,他就没有丝毫感动,更没有丝毫的自豪。
因为在那时候的他看来,他是月儿的主人,月儿是自己的侍女,她这样做是很自然的事情,是她的本分。
既然是本分,他自己不会有丝毫的感动自豪等情绪。
那时候,他们虽然是两个人,两具身体,但是却只共用一颗心。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时候的两个人,实际上就是一个人,这天下间哪有自己对自己好,然后把自己感动了的道理?
而现在,虽然两人从归于好,但是发生的事情毕竟是发生了,伤口虽已不再疼痛,但是伤疤却将永远存在。
金顶之上的事情,犹如一柄利剑,将那颗融为一体的心,剖为了两半。
虽然这两颗心依然紧密相联,但是却再也不是一颗心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何长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月儿也并不是一定就要听主人的话的,月儿未必就离不开主人。
月儿其实真的没有义务对主人好。
何长风学会了珍惜,学会了正视月儿的存在。
何长风的这个转变,究竟是好,还是坏,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敢妄自揣度。
(这一段论述似乎有些大煞风景,但是个人觉得还是很有意境的,一段感情的最高境界,大概便是这两种情况了。至于哪一种更好,正如上面所说,我也不知道。)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今天又经历了感情上的大起大落,心里都很是疲倦,何长风便道:“月儿,这里景色不错,我们今晚便在这里睡吧。”
听见月儿轻轻的“嗯”了一声,何长风微微一笑,自空间戒中取出一顶帐篷搭好。
“准备睡觉。”
与月儿冰释前嫌,何长风心中高兴,钻进暖烘烘的被窝,感受着身上被子传来的舒服温度,忽然发现月儿也取出一顶帐篷,正在那边搭建。
他不由得诧异说道:“月儿,你在什么?怎么不过来一起睡?”
自很小的时候起,他们便睡在同一张床上。
月儿搭好帐篷,铺好被褥,说道:“月儿都这么大了,当然要分开睡。”
何长风怔了怔,发现这句话似乎很有些道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他默默想了会儿,还是说道:“那就睡吧。”
于是此处一片安静。
只是过了会儿,忽然响起悉悉窣窣的声音,然后何长风的被褥被掀开,一个小而微凉的身子钻了进来,然后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
何长风抱着她,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抚拍,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那样,感受着怀里的小姑娘身体,嗅着她颈间传来的她的发丝的味道,感叹道:“还是这样舒服。”
月儿把头在他怀里拱了拱,寻找着最熟悉也是最舒服的姿式,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这样睡觉已经有好几年时间了,何长风以前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
他脑子里一直浮现着少女那巧笑倩兮的美丽脸庞,以及那绝世的身子……
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一颗心“砰砰”的跳动骤然加快。
而且他知道,少女此时肯定也没有睡着。因为他能明显感到月儿此时那急促的呼吸声。
两人就这样辗转反侧夜难入眠的不知过了多久,月儿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何长风,然后说道:“主人,要了月儿吧。”
何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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