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rì钰与她相识,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人生何以得知己,你虽是女子,却比世上男子更为豁达,钰将此心交予你有何不可?”从此他们成为知己,红颜相随,自是人生幸事。之后六年,相敬相爱相恋,既是知己,也是伴侣。二人心意相通,仿若神仙伴侣,令人心生艳羡。
铙歌微微一笑,人道菩提无根,心下却始终不能无物。
当天晚上,她终于把这块玉雕完了,狠狠地伸了伸懒腰,然后仔细打量它一番,心里很是得意,到这古代这些时rì,雕刻的水平竟是又长了,这只玉佩的每一个线条都圆润光滑,美极了。她仔细想了想,找出一打绳子,就着玉佩打上绦子。心想这般好玉在现代的话不知要值多少钱了,只不过有没有识货的人倒另当别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铙歌便头也不回的道:“过来看这块玉,你还敢说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脚步顿住,却没人说话。
铙歌抽出一条孔雀红的绳子,对着原来的比了比,把它混进去,觉得不够好,便又挑了根凤羽黄sè的,将它系好,细致地打绦子。这才注意到之月并未回答自己,便又问道:“你这半rì去了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人影呢?”说完话她才一怔,叹道,“原来是你来了么?”不用抬头她便立刻知道那人是赵佑端,如此站着并不说话的,想必也只能是他了。
“是我来了。”他说。
铙歌苦笑,“既然已经不是钰了,又何必呢?你我皆知此一生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不过是作为并不相识的两个人在这里罢了,我不是铙歌,而你也不是钰。”她把绳子从绳孔中穿过去,打了个结。
“你知道,此一生你本是赵佑芷,只不过从未来回到这里后却变了样,本来的战国并非如此。赵佑芷嫁给嬴异人,生下未来的王,最后却因内廷之事而死。如今不同了,你本就是这样的你,结局里装不下的在你这里也会装进去,未来的天变了颜sè,即使嬴异人会成为王,你也不能是他的王后,而这就是这个秦国最大的疏漏,你是王的妻子母亲,是本来真正的赵佑芷,前世今生都是。可是将来的事谁能说清楚呢?你就能保证你什么都能做到吗?”他拿起铙歌手中的玉,轻轻抚mo了两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里原是要雕一只牡丹的,你一直都很喜欢这种花,这里的颜sè也适中,可是你空了下来,你不能为了一只牡丹影响了这整块玉的模样。如果有人和你提出要求要你不要影响大局影响这战国时的历史,你也会答应的,即使你很是怀疑自己的做法,很不情愿。你说我说的对吗?”
铙歌低着头,两只手抓在衣襟上,用力地拧,放佛乡下女孩第一次进程务工时的紧张模样。
赵佑端挑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一字一顿道:“你没必要克制自己的感情的,没有人稀罕你这么做。”
铙歌盯着他,忽的轻声一笑,“钰,原来你已经成了这样了吗?”
赵佑端眉头一皱,一把将她抓住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铙歌狠狠地掐他的胳膊,两只脚用力勾住地板。
将要走出门时,赵佑端一停,对她说:“原来铙歌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铙歌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张着嘴呆滞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眼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令她有种幻觉是以前的钰回来了。赵佑端将她扔到马背上,自己坐到后面,冷冷道:“你要是不想死在马蹄下面就尽管动。”
不过他却想错了,铙歌并没有任何挣扎的打算,“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向是她奉行的至理名言,何况见了这般不讲道理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也没做,想来现在之月已经看到她落下的帕子了,只是他会不会来却说不准,万一之月是赵佑端这边的人,她自己就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
她很享受的蜷在赵佑端怀里,脑子里想入非非。这怀抱有多久没来过了,想想该很久了,虽说和钰相恋六年之久,这最后的半年却时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到他半个人影,更别说亲昵地躺在他怀里了,这算算也有一年半了。想想以前在学校时,累了便往这怀抱一躺,舒服的不得了。她满意的动了动,寻了个更好的位置,别人看来还要以为她是做了好梦呢,脸上那般的安静满足,可不是铙歌常有的。
赵佑端低头看看她,白皙的脸颊上一抹红晕,耳边坠着只翠sè坠子。以前铙歌就是学校里的美人,要不是太沉静了,想必会被更多男生倾慕的。不过和她表面不同,她似乎更喜欢违背常理,做事常出乎意料。如今她这般乖巧,该是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吧。他轻轻笑了下,看来很期待铙歌的那些在他眼里不入流的小把戏。
这二人大概都猜到了,在刚才离开的小屋子里,之月拿着一只白sè手帕若有所思,然后取出取出一只白鸽放出去。不过他倒并不着急,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赵佑端都不会伤到铙歌,只不过他想不通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既然他来了,那么云衣自然也是到了这里的。
“你猜对了。”云衣优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之月心中叹气,看到她手上依然死去的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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