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我正驾着驴车行走在一条白皑皑的官道上。
这条官道的另一头是白芨城。不过要想到达那里,至少得半个月。
听说白芨城是通往都城的必经之路,所以从白芨城出去的路都是官道。有官道的地方行人多些,客栈密些,治安也相对好些。
这是我选择走这条路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凤凰城往南已走过(而且山贼太可怕),往北是景离城(一想到差点被那个魏夫人间接害死,直觉地避开北面)。剩下东和西二个方向,选哪个呢?
东西,东西,东西,东西……
心里念了无数遍,最后一不小心把“东西”念成了“东耳”。
对,就往东走。
这都能念错,绝对是天意!
出来已经第三天,前两晚总能适时地遇上客栈,所以这一路行来虽然有点艰苦(银子不多,吃住都很节俭),可还算能够忍受。
不知道阿晓他们怎么样了。
看到我的留言了吗?
想到留言,不免得意如下:
“阿晓:
我为这些天来不理智的举动表示十万分地歉意。是我太任xìng,疑心太重,以至于对林姑娘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为此,我决定通过独自一人出去游历,好好磨练一下自己的心xìng。并且保证:不磨练成像小白兔一样善良,决不回来。祝你在这次四大酒楼比试中取胜。最后问你借了一百两银子(没遇上你,就问老姚拿了些,请先还上),此信同时作为借条暂押你处。
保重!
阿菁”
想想就得意,如果这封信阿晓还看不出其中的明喻、暗喻、反语……来,我肯定要为后世留下这样的题目:
问:黄蓉是怎么死的?
答:被郭靖气死的。
问:郭靖是怎么死的?
答:笨死的!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前方不远处已迎风高挂了一串红灯笼。灯笼间隔着四个大字:“来福客栈”。
小二牵过我的驴车往后院走去。
进得门,只见坐了三二桌人,正悠悠地吃着晚饭。
“这位公子,里面请里面请!来来来,坐这,靠火炉进些,快暖和暖和。”柜台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估计是店主。
这次出来,我依然是男装。
“我说赵老板,一看见俊哥进来,亲自迎接啊。”一个酒喝多的客人在那鬼叫。
边上的人起哄,“就是就是,我们也是客,没见你安排我们坐火炉边上!”
“是是是,是老头我不对。该罚,该罚。”店主点头哈腰地赔着不是,“小钉头,快快拿酒来,咱们店请客,在座的一桌一壶!”嗓子一亮,搏得了一片叫好声。
我淡淡地笑笑,比划着挂在墙上的菜单点了二个菜一碗饭吃起来。
边上的人对我没了兴趣,找来些其他的话题。
其中一桌上在说:“要不是我老婆非得让我回家过年,我肯定在凤凰城待着。”
“老婆孩子热炕头,哪有放着好rì子不过,去什么凤凰城过年。莫不是你老赵在那养了个姘头?”
“哈哈哈!”
“去你的!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啊!家里的母老虎还不扒了我的皮!”
“那说说看,为啥想在凤凰城过年。”
“因为这次凤凰城的四大酒楼过年时要来个比试。说要在‘醉仙阁’比上三天呢!”
“是么,我听说前阵子凤凰城苏府办了寿宴,就是请了四大酒楼的主厨掌勺呢。那些个主厨啊,听说五十两一天才请得动!而且每天才做四个菜!”谣言就是这样出来的。
“啊?五十两?他们以为自己是御厨啊?”
“可不是么!”
边上几桌也来了兴致,捧了酒壶围在他们边上开始来个“群英会”。
“你们不知道了吧。我那二叔的三侄的老婆的……这次也去苏府做临工,听说啊,那四个厨子可厉害了!最后一天的寿宴上,做了个什么‘天下无双’的宴席来。把一些个平时吃惯大鱼大肉的贵人们都唬得直拍案叫绝。”
“这有什么,我那表弟的小姨的大伯的……可是苏府的门房!他说那苏大小姐因为这次寿宴,被当朝一个大官看上,过了chūn至就要娶回都城呢!”
……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整理了一下这些天的八卦信息:
这次四大酒楼比试的事现在已传得沸沸扬扬,好象以前没有来自民间的厨师比赛。所以引起了广泛关注。加上苏府寿宴的效应,这次的比赛可能会成为厨师界里程碑式的盛会。可惜,作为创始人之一,我是看不到了。
另一件大事好象就是苏大小姐的婚事。看样子是被参加寿宴的大官相中,要娶回家做二房。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看,苏大小姐的婚事算给家族争了光。我却有点为她可惜:这么个相貌和头脑都可打九十分的大小姐,却要去做人家二房,亏了呀。不过,这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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