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城一直往南走,离凤凰城最近的城叫作“玉带城”就在这个方向。
选这个方向的理由:对于寻找飞,阿晓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他连他师傅最后去了哪,做什么去了都不知道)。于是只能希望抓住另一条线索:“钱姓父子”,而他们都是好吃之人,让他们长时间在荒郊野外生活可能xìng很小。
我就赌这一把。
我们架了驴车出行,虽说现在有钱买辆马车,但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好。
这个时代还真是落后,出城都三天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风餐露宿。好在阿晓准备充分,简单的锅碗炊具和食物都自备,晚上睡在车里。
说到睡在车里,还有过一点小波折:头一晚露宿时,阿晓执意要睡外面火堆边。我用行动表明:他不进车,我也在火堆边睡觉。
他实在怕我冻着,只好妥协。我们就在车中间用一张小桌几和布单作隔断,听着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也只能苦笑一下。
后来二天可能习惯了,半夜还能听到他打呼噜。
第四天,行至一个山谷,照例找块近水处做午饭。
看着阿晓忙碌的身影,根据我的提义,他正想了办法做个“叫花鸡”,真香。正在得意“带个厨子游历真不错”时,就发现阿晓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jǐng觉地望向四周,并靠过来,把我护在身后。
一眨眼,四周跳出十几个大汉,个个彪肥体壮,手里还提着刀枪棍棒。
为首的一个大汉有一米八开外,壮得像头熊,方脸塌鼻,露着一嘴黄牙直冲我们乐。
“嘿嘿嘿,兄弟们。碰上个会家子的。你们说,怎么办啊?”
“杀”声四起。
这什么时代,动不动就杀杀杀的。没王法了么?
“嗨,你们这群小兔仔子,就知道杀人。老子我要办喜事了,要行行善,懂不懂?”
起哄声响成一片。
“这位朋友,我们身上带的钱都给你们。我这兄弟是个哑巴,只求可怜可怜我们,放条生路。”
“哈哈哈。”几声狂笑,震耳yù聋。
“我们黑风寨向来不习惯留活口。”“这些钱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老大心情好不杀你们,可是也不会放了你们!”
太没创意了,还“黑风寨”呢。一阵腹诽。不过人倒挺横的。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阿晓已和他们打成一片。
我的妈呀,真刀真枪真人真血。
看来阿晓功夫挺好,几个交手,已打趴下五六个人。
我什么也不会,只能干瞪眼,不时紧张地扫视周围。当我扫到东南角时,突然冒出二个小贼,冲我龇牙咧嘴。妈呀,是要向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下手啊!
赶紧抄起顺手的家伙就扔了过去。
我的小排汤啊,永别了。
我的叫花鸡啊,咱们无缘啊。
我的筒子饭啊,别怪我心太狠。
……
嗯?怎么没武器了?
狂轰烂炸没支撑多久,就弹尽粮绝,未来得及作任何反抗已成了俘虏。
“住手!”那个满嘴大黄牙的头头发了话。阿晓跳回刚才我们做饭的地方,可是那里已没有我了。他一惊,向这边望来。
“看你身手不错,哪条道上的?”
“这位朋友,不要伤我兄弟。有话好说。我们只是厨子。”
“哈哈哈”,又是一个震耳yù聋。
“老子正缺厨子呢!”
“大哥,老天助你呀。”“就是,知道大哥要办喜事,送个厨子上门。”“哈哈哈。”
等大家笑够了,那大黄牙拿出一个药丸往阿晓面前一伸,“吃了,不然就要他的命。”
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紧张盯着阿晓,心里非常矛盾:怕阿晓吃了被他们所害,又怕他不吃我被害。
只是紧张之时没有意识到:我竟然怕起死来。
阿晓恶狠狠地瞪着大黄牙,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眼神,连我都不由一个寒噤。
阿晓却抢过药凡,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看着他滚动的咽喉,那一刻,心里突然被什么堵上了,说不出的滋味。
回贼窝的路上,我泣不成声。阿晓却安慰道:“没事的,这药只是限制了我的功夫,没有大碍。你别哭了,当心身体。让我想想办法,一有合适的机会,我就带你走。”
我却越发哭得厉害,真狠自己不能说话。可能哭累了,不知怎地睡着了。只记得最后不停地说“谢谢”。
阿晓,谢谢你。是你悉心照顾当初一心寻死的我;是你带我一起经历苏府的快乐生活;是你坚决地要陪我出去游历;现在,又是你,为了救我,吞下那该死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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