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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鸢很悲哀,她知道五年之期会过去,她知道她会和这天下苍生一起经历天灾**,她知道,可是,当她就要离开山头的时候,却撞见一个眼神猥琐的男人的时候,她依然觉得悲哀。
这是jǐng钟吗?离五年之期只有四个月的jǐng钟吗……
她反手自头上抽出一根长簪,抿着唇戒慎的盯着这搓着手逼近的男人,向后慢慢退。
“我叔父是段煨,你别乱来。”绯鸢道,这华yīn一带,拿段煨作盾牌倒是没错。对面的人愣了愣,哈哈大笑,不理她的话语,一步步逼过来。
“在这里动了你,段煨又怎么知道?自个儿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衣衫不整不是让人上嘛!哈哈!”那人大笑道。
咬了咬牙,绯鸢放声高呼救命,吓了对面那人一跳,呆了一下便往她急窜而来,绯鸢眼里一闪寒光,狠狠的一挥发簪,将那人手掌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趁机往后奔去。
毕竟是女孩子,绯鸢没跑多远便被那人一把拽住了,男人流淌着鲜血的粗掌紧紧的捉住她的小臂,下一秒她就被狠狠地推翻在地。
绯鸢手中的尖锐长簪被男人扔到一边,浓重的粗喘从上方压了下来,她挣扎不得,瞪着弓着身的男人,胸中怒火愈来愈盛――“tmd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绯鸢脑袋一热,抬起一脚狠狠踢中了男人的下半身,顿时那男人委顿在地,绯鸢此时脑中混乱,满腔怒火肆虐的寻找一个发泄口,她一把抓过地上的石头,朝男人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你们tmd都欺负我是不是!我cāo!!除了欺负女人有p的本事!”
一边头脑发热的说这辈子都难得讲的粗口,绯鸢一边坐在男人背上,用手中的石头没头没脑的砸在他身上,眼泪不断的滚落,“老娘受够了!你们一个两个喜欢那个丫头去压倒不就得了!拿我当替身!混蛋!谁再碰我我阉了你md!……”
“王八蛋…混账…………”
将记忆里听过的所有骂人的话找出来,绯鸢骂的很起劲,但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她停下手下的暴行,楞楞的垂头盯着只剩下呻吟声的男人,有些迷茫,她在做什么呢?……
在做什么呢……
绯鸢默默的从男人身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一边的树下,一下子站立不稳的跌坐地上。痴痴的看着前方半晌,然后抱住了双膝埋下头,发呆。
似乎是过了很久。
“……荀小姐?”
闻声,绯鸢呆呆的转过头:“…郝昭?……”却见郝昭脸sè苍白,神sè略微惊讶的从不远处走来,他看了看一边还未毙命却痉挛着的男人,皱了皱眉,便转向绯鸢,看着她身上残破的单衣,神sè瞬息变换,他紧抿着唇,却不语。
一时沉默了许久,绯鸢深深的呼吸片刻,才歪着头笑了:“晚上好,郝兄~”依然是嬉皮笑脸,口吻轻浮。
顿时,郝昭的脸sè一变,红白交替了一下,古怪的盯着她,没有说话,不过手掌翻动间,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里,郝昭上前几步,将匕首塞进了绯鸢的手中。
“姑娘可以动手了,郝昭任由处置。”
生硬地抛出一句,郝昭别过头,不看绯鸢若隐若现的身子。
“这是……?”绯鸢迷惑,一手拿着匕首狐疑的上下打量,尔后愣了愣,娇笑,“不…郝兄不必如此,绯鸢不碍事。呵呵。”都是差点有事而已――她腹诽。
郝昭却是误解了她的意思,回过头,“哦,姑娘怕污手……无妨,郝昭自我了断就是。断不会有损姑娘清誉。”说着拔剑就刺向自己胸口。
“不要!”绯鸢一见慌忙扑上捉向他的利剑,堪堪抓住了剑刃,痛楚顿时自手掌传来。她因伤口的痛楚而泛起了泪花,咬着唇,忍痛说,“你怎么这么倔…我们又没发生什么…”
这郝昭筒子太纯洁了……连他要保护的莫绯都不顾……唉,以后不能欺负了,太认真不好玩……
有必要拿命来吗……无奈想。绯鸢手疼的要哭了。
“天!”见绯鸢居然徒手档剑,郝昭急忙撤剑,捧住绯鸢的手,已经划了长长一条口子,鲜血直流,他不由苦笑,“又是在下之过了。鸢姑娘,我先带你去一处换衣服包扎一下。”
“嗯。”应了一声,绯鸢另一手依然捉着匕首,抿着唇让郝昭用长衣包裹自己抱走。
好在没有闹出人命――绯鸢望了望地上伤重昏迷的男人,再偷偷瞄了瞄郝昭,心中长长的呼了口气。
不会折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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