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今天确实有事情发生,只是隔层纸却怎么也戳不破。
“王悦然你走快两步能死啊!”
然后只见王悦然煞白的小脸像水袋一样鼓胀,看了赵晓芊一眼就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沿着墙乱扒乱摸。根本来不及理会赵晓芊那曾经畏之如虎的狮吼功。扶着学校的墙边小嘴儿一样,瞬间犹如大坝决堤翻江倒海的将今早吃的饭全都扔了出来。过程之快之jīng彩,直接让赵晓芊呆愣在原地,大脑直接短路冒烟儿。
半晌,等着王悦然吐啊吐的吐完,干呕了两声艰难的抬起头冲着此刻在自己面前僵直如同塑像的青梅竹马,尴尬的一笑:
“晕车了,不是因为你长得磕碜。”
恰好旁边路过的学生原本一个个担忧的眼神,听到这话瞬间脸憋的通红,捂着嘴匆匆而过。而赵晓芊的脸就跟八国联军后委屈的清朝一样,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没有自己的颜sè,眼镜后面通红,最后化作长江之水嘤嘤的掩面而逃。
这是多令人怀念的画面啊,回忆起前世这段入学插曲的杨昊发现自己内心实在是不怎么健康。看着王悦然得意的笑容,走上前说道:
“你过了啊,豆子,一开学把人家女生惹哭,我看你这三年怎么办!”
王悦然挠了挠头,小脖一扬,“那怎么办,我确实晕车,那会儿不吐不快,谁让她赶上来了。”
“一会儿去跟人家道个歉,听到没?”杨昊看着他的眼睛正sè说道,心道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啊,知道了。”王悦然看到杨昊正儿八经跟自己说,应了下来。
“嗯,走吧,我们又一次进来了。”杨昊蹬起山地车,示意王悦然上后座,两人就这么进了学校。
“耗子,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嗯?”
“我说你这个暑假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rì他前阵子也这么说过。现在我也这么觉得。”
“嗯,只是再怎么变,我们都是哥们。”杨昊看着初生的朝阳,扬起嘴角坚定。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哥们,上辈子,这辈子。
“那是,这还需要你废话。”
两个少年坐在一辆山地车上,讨论着这些不疼不痒的话题,不在乎未来。2006年,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儿。
捐助一百八十多名儿童的丛飞于4月逝世,死之前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献了出去。
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死于心肌梗死。
而不久以后,著名企业家爱国人士霍英东也将与世长辞。
这些已经发生的或者尚未发生的事实提醒着杨昊,这并非大梦一场。而他杨昊作为芸芸众生中微不起眼的一颗石子,被一双不可捉摸的大手粗鲁的抓起,投入到了他十多年前这片清澈的湖水中,就这么刁钻的重新插入到这个充满奇幻sè彩的时代中去。
是化作泥鳅回到溪流,还是变作长龙咆哮着腾入大海。
杨昊不知道,但他只是知道上辈子匆匆而过囫囵吞枣的那个傻蛋已经消失不见。而现在只是一个重获新生的卑微又高贵的灵魂正纵马扬枪重新杀回曾经一败涂地的这个人生战场――
正式像过去挥剑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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