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勿命,你还是那么自负,哼,你以为我还有退路吗?我不惜以五艳木为代价借兵,就是破釜沉舟,你我早晚都有一战,既然你玉玺在手,那我们今晚便来个痛快!”宁勿缺拔出佩,两侧伏兵尽出,喊杀声震彻云霄。
“宁勿缺违抗本王命令,给我杀!”宁勿命一声大喝,纵马杀出去。
两家兵刃相交,霎时间打的昏天暗地,星月无辉。
厮杀声响彻天地,国都缘月城亦能听到,人心惶惶,夜不能寐,甚至不少人携妻带子,连夜逃离缘月城。
王宫内,一直卧病在床的宁鼎听到这喊杀声,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两个儿子只是鬼迷心窍,却没想到他们竟为一块玉玺不顾将士生命,不顾百姓安危,无视骨肉亲情,大大出手。
年迈的宁鼎深感绝望,几个被寄予厚望的儿子,先后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他倍感耻辱。
“宁勿命、宁勿缺二人,犯上作乱,按律当斩,公主宁银玥,才德皆备,智勇双全,宜继承王位,待平息叛乱,择日登基,六王子宁勿国年纪尚小,恪守孝道,宅心仁厚,可封王以辅佐新君!”宁鼎在榻上做出这样的决定。
都城外,早已聚集好的八万精锐部队严阵以待,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出发清剿叛军。
宁勿命的营帐中,只有两千人留守,宁银玥的棺椁停留在帅帐隔壁的帐篷中。
此时,棺材被一双无形的手打开,眨眼之间,弥漫在宁银玥脸上的毒雾彻底消散。
“唔……”
一声低咛后,宁银玥睁开眼,眸光依然湛亮清澈,仿佛是穿破云层的月光一样极具穿透力,能窥破一切虚妄!
“委屈你了!”墨尊天把她扶起来,轻声说道。
“没关系,只要能解我父亲心结,除掉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这不算什么,局势怎么样了?”宁银玥关心地问道。
“比预想的还顺利些,你那两个哥哥都是权利的痴迷者,现在正为一块玉玺打的昏天暗地。”墨尊天笑着把她从棺材里抱出来。
“我没有那样的哥哥!”宁银玥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立刻表现出憎恶的神色。
“公主不愿意提的,我闭嘴就是!”墨尊天把她放在地上,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身上,都失神了一霎那。
“走,去看看咱们东大陆第一美人吧,嘿嘿,机会千载难逢哦!”
此时,外面传来猥琐的笑声。
宁银玥脸色一冷,露出愤怒的神色,墨尊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示意她淡定。
“可不是嘛,听说公主大美人被毒死也貌若天仙,要是能摸一把,嘿嘿嘿,就算死也值了啊!”
“咦?这几个家伙怎么傻站在营帐外?喂,喂,站着也能睡着?”
说话间,那人推了推守卫,结果几人噗通倒在地上,他们早就被墨尊天动了手脚。
“啊……这是……”外面传来惊叫声。
“该……该不会是,闹闹闹闹鬼了吧……”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公主是是是是被毒死的,改改改不会……报仇……”
“胡扯,军营重地,鬼魂岂敢擅入?”有人仗着胆子喝道。
“头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是哪个孙子刚才还说摸一把公主,死也值了?胆小如斯,还妄想享受她?”兵头呵斥道,“走跟我进去看看!”说话间,他拿起酒瓶子,咕嘟嘟一通猛灌。
听到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辞,宁银玥内心暴怒,然而当她发现墨尊天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憎恶之意时,她心里的一切情绪忽然消散,竟隆起一丝甜蜜的幸福感,有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竟会为自己的荣辱而恼怒。
几个士兵闯入帐中,寒刀闪闪,兵甲铿锵,烈酒味立刻洒满帐房。
看到棺材依旧,几人借着酒劲谨慎地来到棺材旁边。
‘“推开它,我就不信这世上真有鬼,就算有鬼,老子今晚也要奸了她!”兵头喝道,是给自己增加底气也是给别人壮胆。
酒色壮人胆,几个士兵兢兢战战推开棺盖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宁银玥的尸体?
“呃……”几人都惊呆了,霎那间感到后背发寒,仿佛被一双刀刃般锋利的眼睛刺中,打骨子里感到惶恐不安。
“人呢?怎么……不见了……”兵头顿时酒醒,一头雾水地盯着空空的棺材,腿肚子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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