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刚烈纵身跳入水中,转瞬便跃上船舱,一看救的这人不是他要找的,一脚推开,以浩瀚的法力凝结成结界,笼罩了夹板,不通过他的同意,谁也别想落水。
“我看你还有何能耐?”习刚烈已断定那人就在这船上,无论今天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取了他的xìng命,以便扬名天下。
习刚烈学了聪明,沿船边开始检查,很快来到墨尊天旁边,盯着墨尊天多看了几眼。他能识别是否为法士,但墨尊天是假觉醒法士,他觉得有些异常却又说不出来。
“把头抬起来!”习刚烈见宁银玥把头深深埋在墨尊天怀里,又见她衣着有些眼熟便喝道。
“她感染了病毒,见不得人!”墨尊天爱怜地抚摸着宁银玥的柔顺的长发。
“抬起来!”习刚烈越觉得好奇。
“别怕,给高手看看!”墨尊天附在宁银玥耳边说道。
宁银玥心头一愣,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说什么也不肯!
“哼,故弄玄虚!”习刚烈xìng急,等不得,凭空一抓,将宁银玥扯到正面。
“唔……”习刚烈见到那张脸,一口苦水涌上喉咙,那张脸上长满了脓包和疹子,惨不忍睹,连忙放开转身深吸几口气。
宁银玥吓了一跳,见习刚烈反倒转过身去,惊异地注视着墨尊天,哪只墨尊天笑着闭上眼,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走不几步,习刚烈忽然停下来,猛然回首,目光如炬,盯着墨尊天二人。
“哼,差点被你们雕虫小技蒙骗过去!”习刚烈去而复返,冷笑着说道。
他走出去才意识到,那女子真要是感染病毒变得丑陋不堪,出来行走怎会没有面纱遮丑?又何况宁银玥刚才看他的眼光中带着惊吓、憎恶和仇恨,又联想到先前救起来的人都有中毒的痕迹,十有仈jiǔ是蛊术师所控制他们跳船,否则那酒鬼失足落水还说得过去,其他几人好端端怎么会跃出栏杆跳河寻死?
“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一个是王级二段法士,一个是蛊术师!”习刚烈不屑地说道,“说,你们跟那邪魔是什么关系?为何要与他联手欺骗我?”
“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你误会我们了,高手!”墨尊天道。
“误会?狡诈之徒,我看你也是邪教的余孽,从实招来,我还可以扰你一死!”习刚烈道。
“难道天苑谭的高手只会在平头百姓面前耀武扬威?邪教魔头自在船上,你找不到便罢,何必难为我们一介百姓!”墨尊天道。
“顶撞我?你不想活了?”习刚烈蹭一下把墨尊天提起来,以法力凝结成爪,将他托在船外倒立起来,“再不老实,我把你喂鱼!”
“你放开他!”宁银玥扑起叫道。
习刚烈xìng子急,一见宁银玥那副丑陋的面目心生不快,无意识地一推,把她撞在椅子上,两把坚固的椅子撞得粉碎。
宁银玥有法力护体,这点伤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在其他人眼里,习刚烈此举真是太不人道,竟对一个可怜的弱女子下如此狠手!
“杀人啦……天苑谭的副门主的儿子要杀人啦……”墨尊天扯着嗓门大喊,传遍整条大船。
“小子,你血口喷人!”习刚烈怒斥道。
一瞬间,有好热闹的法士从二楼三楼跳下来,恰好见到墨尊天挣脱习刚烈的束缚,坠入汹涌河水中的情景。
“啊……你把他还给我……”宁银玥疯也似得扑过来。
“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你再耍泼,我连你一起扔下去!”习刚烈心生烦躁,厉声喝道,现在有诸多法士看着,他yù辩无词,想要跳下去救出墨尊天却又拉不下面子,而那些法士巴不得出笑话,更无人例会。
“不用你扔,我自己跳!”宁银玥哭诉着对众人喊道,“我二人相依为命,本打算过江寻访名医,却遭此劫难,天苑谭一家独大,威慑四野,我等小民招惹不起,但愿一死以求平安!”言毕,宁银玥纵身跳出船舱,被滚滚大浪吞没。
哗,人群炸开了锅,再也不顾习刚烈的yín威,先由小声议论变成大声斥责,习刚烈面红耳赤,百口莫辩。
宁银玥落水的一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把她拉扯住,这人自然是墨尊天,他有着半圣的实力,而且出身在神岛帝国,谙熟水xìng,区区大浪并不能威胁到他。
习刚烈未免八方,不跳下水,恐怕会出惹上更大的麻烦,何况借众人之口嘲讽习刚烈,不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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