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思索了一会,道:“不瞒你说,我今天确有事情要找你帮忙的。”
“有什么困难您说,咱们的交情还用得这么客气!”张局见此景心中暗忖:看来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亲戚的小孩最近好像犯了点事,被你们给拉进来了。这个亲戚在我以前困难的时候没少帮助过我,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是没办法才厚着这张老脸来找你帮忙啦!”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杨立刚。”
听到这名字张局只觉心中一震,忖道:吴老怎么会和这小子扯上关系了,这小子现在可是‘小张案’的突破口。看来这小子确实有点来头,竟然能请得动一向以清廉自诩的吴老来为他说情。怪不得这小子从进来后没吭过一声,嘴硬得很。
吴老见张局没吭声,心中有些不安,心中一横,思道:算了,反正我也尽力了,成不成我都是尽力了,看样子我的晚节是难保了。思毕,叹道:“张局你别为难了,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吧!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合法规,你千万世别为难。”
张局微微一笑,道:“吴老别急,杨立刚的事情我了解过,其实他只不过打伤了人,幸好这人伤得不是很严重,这事情我给你个人情,叫他把医药费给齐,我明天就叫人把他给放了。”
“多谢啦,唉!什么债都可以还,就这人情债难还啊!刚还了一条又添一件。”吴老有点感触地道。
“小周,你进来一下。”张局喊了一声。
“报告,局长!”小周进了办公室。
“小周啊,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把杨立刚放了!”
“局长,就这样把他给放了?”小周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张局长一眼,心里有点纳闷。
“叫你放就放了,别那么多废话,我自有分寸。”张局瞪了小周一眼,把小周吓得不敢再询问,喏喏连声应答道:“是的是的,我这就去办!”
平时张局在手下们的眼里威望极高,却少发过火,所以小周见自已多嘴一问还真怕把张局给惹火了。
小周出去后,张局对吴老道:“你放心,明天就把他放了。”
“给你添麻烦了,真不知怎么谢你啊。”吴老面有愧sè地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你不说,过几天我也是想把他放了。如果是严重的刑事我也不敢放啊!”
张局安慰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啊!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罢,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好,这么好的茶千万别浪费了。”张局也喝了一小口。
“我来的事情已完成了,那就不打扰了,这样明天有时间去我家里,最近我又发现了不少品种的茶,过来试一下如何?”吴老开怀地道。
“老哥如此看得起小弟,那是一定到。”
“这茶你留下喝,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没别的意思。”吴老用手推了下茶几上的那包铁观音道。
“这茶太贵了,你还是收回去,我如里喝这么昂贵的茶,那纪检委还不立刻找上门来?哈哈”张局开玩笑地说。
“啊!也对,我怎么这么糊涂就没想到呢?那我带回去了,明天一定来啊,我在家等你以茶会友!”吴老想到这一节不禁吓了一跳。
吴老刚走,小周就进来了,他在张局身边做秘书也有四年了,也算是和张局心灵相通。他知道放杨立刚的做法肯定是有其它用意。
“张局,我已通知了,明天就放了那小子。”
“嗯,”张局沉思了一下。
“张局,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把那小子放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其它用意的!”小周问道。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连吴老都出面了。真不知这杨立刚到底有什么本事!”张局叹道。
“这小子嘴吧严得很,从进来就没有吭过声”小周愤愤地道。
“所以留着他也是没用,还不如将计就计。”张局道。
“啊,对啊,张局还是你想得周到。”小周终于明白张局的用意,恍然大悟地道。
“马上派人监视吴老,看他有和谁联系过。”
“明白,我马上安排”小周会心地答道。
“还有帮我查一查,我们部门里有没有人。。。。。。。。”张局在小周的耳边细语地嘱咐了一翻。
吴老出了公安局后同直往前走,直到拐了好几个胡同后,回头望了望见身后无人,走到一家小卖铺前拨通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找谁?”
“我,老吴,你托我的事情已办妥,我欠你的情也还了,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劝你还是收手吧,张局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意的放过你们的。”吴老压低声音道。
“老吴啊,你不用怕,我不会叫你去做违法的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毕竟我们还是好朋友。还有我叫人给你送了几斤上等的大红袍,你尝尝。对了谢谢你啦。”对方道。
“你不要再送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这把年纪就要落个晚节不保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自已好自为之吧!”吴老不等对方回答就收线了。他付了话费,四处望了望。才放心地往家的方向走了。
他刚走,立即有个身影从不远的墙角处走了出来,走到小店铺向店主咨询了一下,还掏出笔记录了下来,就走了。
这时有双眼睛一直目睹他所做的一切,然后冷哼了一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座红砖绿瓦,古香古式的豪华别墅内,两人对座,其中一个年轻人道:“张局那边已对吴老产生怀疑!”
另一个中年人喝了口茶,道:“我早已知道,以张局的xìng格不可能这么轻意就答应释放杨立刚,吴老这人顽固不化,迟早会连累我们。杨立刚这小子太猖狂了,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该怎么办?”年轻人毕恭毕敬地问道。
中年人沉思索半晌,担忧地道:“zhōng yāng已插手此事,从小张死后他们一直都在偷偷的调查我们,这样下去我的身份一定会被暴光,到时想弥补可就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即实行‘猎杀’行动。”说完,脖子抽搐了几下,脸上布满浓浓的杀气。
“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年轻人忧虑地问到。
“现在我们已经是你死我亡的处境了,万一事情一暴露出来,就凭我们犯下的任何一条罪都是死罪。”中年人眼里似乎流露出一种英雄末路的落寞神情。
“传我的话,实施‘猎杀’行动”中年人的双目jīng光四shè。
本来凉爽的天气,突然变得有点肃杀的寒意,老天似乎已感到一场灾难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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