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飒飒秋雨中,枯叶随风摇;郁闷心难抑,寂寞如狗屎。”看着窗外绵绵细雨,风雨中飘摇不定之树叶,想着来到这世界后的种种遭遇,大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本来偷香是个神圣而高尚的职业,可是他来了将近两个月,连女人的小手都没牵过,还弄得一身的伤。想到伤心处,更是情不自禁提起酒坛猛灌了两口,大声吟起诗来。
他本野外养伤,可因这雨导致滑山,压垮了他辛辛苦苦花费三天的时间才挖出来的山洞,山洞坍塌那一刻,地动山摇,要不是他轻功了得,可能就会长埋于地下,彻底消失于世间,不带走半点云彩,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逃出山洞,发现自己身处荒野,一时半刻又找不到落脚点,无奈之下,不得不顶着风雨,跑回金陵城。
本yù找芳姐,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有通缉令在身,他不想连累其他人,当然他并不知晓通缉令已撤销。最后他进了一家叫朋来客栈的酒楼,此时正坐于其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雨景,喝着小酒,一脸的郁闷。
“好一句‘寂寞如狗屎’,哈哈!”一个坐于邻桌的大汉,端起酒碗一饮而净,爽朗大笑。
此时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sè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sè,顾盼之际,极有威势,一看就乃豪爽之人,大善便起了结交之心,抱起酒坛灌了口酒,看着大汉,摇头叹气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人生在世,知己难寻啊,难寻啊!”
“恩?”大汉疑惑不解。
大善提起酒坛朝他晃了晃,也不解释。
“哈哈,好!倒是我小家子气也,喝酒就应该一坛一坛喝!”大汉站起身来,摔掉手中酒碗,哈哈大笑。
大善注意到,这大汉刚一站起身来,周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股压抑紧张气氛息弥漫整个大厅,而后就是一连串的握剑柄的声音,战斗一触即发,显然这些人都是为这大汉而来的,心中不禁对大汉的身份有些好奇。
那大汉不屑地撇了撇嘴,也不理会,提着酒坛就朝大善走了过来。
“这家伙不会玩真的吧?”看到大汉提着酒坛朝自己走过来,大善心中恶寒,暗骂自己这次装逼装过头了,这喝酒能一坛一坛喝吗?
那大汉走到大善桌前,也不等大善同意就坐了下来,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不知酒量如何?”说着大汉看着大善,上下打量一番,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瞧你小身板的,能装几斤?”
看着他那种不信怀疑的眼神,大善傲气也上来了,脱口而出,“千杯不醉!”话一出口,就知道完了。
果不其然,听了大善的豪言壮语,大汉爽朗一笑,“好!我果然没有看错!”叫道,“小二,上十坛烈酒!”那店小二和大善听到“十坛烈酒”四字,都吓了一跳。店小二赔笑道:“客官,十坛烈酒喝得完吗?”那大汉指着大善道:“没听这位公子说嘛,‘千杯不醉’,十坛烈酒不够,上二十坛来。”店小二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取十几坛烈酒,放在桌子。
看着眼前满满一桌的酒坛,大善咽了咽口水,这么多酒还不把人喝死啊,足足十五坛啊,虽然这个世界的酒坛不是很大,一坛仅能倒个四五大碗,但也顶不住数量多啊,一两坛也就罢了,十无坛肚子能装得下吗?更别说眼前这还是十坛烈酒,“这下完蛋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太装逼了!”不过他也不说话,看着大汉,他可不相信大汉能喝下这么多烈酒。
大汉一掌拍开酒坛上的封盖,刚一打开,一股刺鼻的酒气就逸散开来,大汉满意地点了点头,爽朗笑道,“咱两儿先来对饮十坛,如何?”
大善一听这话,差点就晕了过去,“这还是人吗?先对饮十坛,当白开水啊,即使是白开水也要肚皮能装得下才行!”不过见大汉眼光中颇有讥嘲轻视之sè,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敬谢不敏,自称酒量不及,但最近实在是诸事不顺,心道,人生寂寞如雪,不如痛痛快快喝上一场,死也足以,反正这条命也是捡来的!当即胸膛一挺,大声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酒后失态,兄台莫怪。”说着就抱起一坛酒,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
那大汉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抱起酒坛,也是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跟着便又抱了一坛。
大善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坛酒喝干。那大汉也跟着喝了一坛。转眼间桌子上就少了四坛,看得大厅里的人一阵咋舌。“娘的,这还是人吗?有这样喝酒的呀?”也不管众人惊异的眼光,抱起第三坛酒来,又喝了下去。
那大汉见他霎时之间醉态可掬,心下暗暗可笑,知他这第三坛酒一下肚,不出片刻,便要醉倒在地。
大善未喝第三坛酒时,已感烦恶yù呕,待得第三坛酒下肚后,五脏六腑似乎都yù翻转。他紧紧闭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突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瞬间就平息了体内的翻搅激荡,人也清醒了不少,不过肚子仍旧胀得厉害,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再来一坛胃都会给胀爆了,斜眼瞟了眼大汉,只见大汉正微笑看着自己,哪有半点醉意,知道自己拼酒定不是这大汉的对手,不过他也不想就此认输,眼光突然看到窗外的大雨,眼睛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当即大笑道,“此地喝酒甚是无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着还朝对面的屋顶努了努嘴。
大汉朝窗外一看,大声赞叹,“兄台,果乃酒中高手,雨中饮酒,妙哉,妙哉!”而后,朝桌子上扔一锭银子,叫道,“小二,再来十坛!”说完就一手抱起两坛,一步就从窗户跨了出去,落在对面的屋顶,未闻半点声响。大善看得暗暗咂舌,“这家伙果然是深藏不露,差点看走了眼!”抱起两坛酒,也跟着飞了出去,不过大善实力明显就差了大汉一筹,落地时还是传出了一丝瓦片破碎的声音。
两人刚一离开,大厅里的人就坐不住了,纷纷拿起桌上的武器追了出去。
大善站稳脚步,准备运功逼出酒水,可就在此时,对面的大汉却开口说话了。
大汉抱起酒坛一饮而尽,看着大善开口道:“欧阳公子别来无恙?酒也喝过了,不知你找萧某有何事?”
“欧阳公子?”大善疑惑不解。
那大汉见大善疑惑不解,神sè诧异,道:“难道你不是合流派传人欧阳明中?”显然对大善如此年纪就有这般修为感到惊奇。
想了想,确实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合流派倒是听说过,六大门派之一,六大门派指的分别是:无量山点苍派,青霞峰静一门,嵩山少林寺,武当太乙门,雪山古墓派,洪州合流派。关于武林六大门派,大善还是略有耳闻,至于这些门派的传人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出道时间不长,作为采花贼,与武林人事接触较少,对武林了解自然也不多。
大善点了点头,正待回答,突然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从远空传了过来。
“不知道萧帮主找在下有何事指教呀?”
话音刚落,二人对面的屋顶就多了一名年轻人,此人,一袭雪白长衫,皮肤白皙,脸sè略带苍白,眼睛甚美似女子,仔细看的话,还能在其眼角看到一丝金光,鹰钩鼻,嘴角若有若无一丝淡淡的邪笑,英俊的外表下略带一丝邪气,右手摇曳着一把折扇,扇面书写有“欧阳明中”四个大字。
“难怪大汉会认错,这家伙的言行跟自己太像了,白衣,折扇,吊儿郎当的站姿,还有那sāo包到极点的神态风格,完全是自己的复制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大善心中暗呸一声,厌恶感油然而生,来回扫了眼大汉和欧阳明中,见二人神sè不爽,便知二人是敌非友,大善也不用客气,拿出撇在腰间的御香扇,“啪”打开,摇晃两下,看着欧阳明中,yīn阳怪气地道,“萧大哥,方才有犬吠,你可听到?”
大汉没有回答,眼光在大善和欧阳明中身上仔细打量一番,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发一言,一脸古怪之sè,“这两人神态举止像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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