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大破柔然（1 / 1）

() 四十七、大破柔然

销之以锋谪，焚之以书诗。

罢侯以置守，强干而弱枝。

重兵栖上郡，长城惭边陲。

自谓磐石固，万世无已而。

－－－－邵雍

在高车国齐木鲁王城的王宫中，我彬彬有礼地问高车国王弥俄突，“不知大王有何破解之策对付柔然大军？”

“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喽，要么本王统帅所有大军在边境上去和柔然鬼拼了，要么就死守齐木鲁城，他们打不下来，自然会退去。”

高车语还和波斯语差异大，听完翻译的译文后，我，景休和天愍都是在尽力忍住不要笑。

怪不得北魏孝文皇帝元宏要全族汉化呢，应该是觉得汉人太聪明，胡人太鲁直，不汉化是管理不了狡猾的汉人的。

宋景休说：“敌军是十万以上之众，而贵国全部国民加在一起也才十多万人，就算动员所有十五岁至六十岁的男子参加战斗，应该也只有四万多人，再加上一万波斯军，最多五万人，齐木鲁城不高，墙不厚，用大王你说的方法去迎敌，大王认为能有多少胜算？”

“这……”弥俄突说不出下文。

“哪么三位贤士，按你们的说法，这仗该如何打？”阿至罗问。

我说：“要想打败凶猛的十万柔然铁骑，必须按我们的方法来，按大王的方法是有败无胜，按我们的方法还能有六成胜算。”

对于如何对付柔然骑兵，事先我和景休、天愍还有波斯公主是商量过了的。

景休说：“首先请大王派出一百多人的jīng壮、机灵之士，随鄙人到敌军的身后去放火、投毒、sāo扰。”

天愍接着说：“然后动员全体国民坚壁清野，不留任何吃的、喝的给敌人，再由大王派出五、六千人的军队交替和敌军交战，不可恋战，不可打胜，一直佯装不敌，败退，放弃所有城池，最终退到流沙肆虐的布罗泊一带。”

我总结说：“在流沙肆虐的布罗泊将是我们和敌军最后决战的地方。”

弥俄突虽没多大本事，但还是从善如流，善于纳谏之主，他采纳了我们的提议，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但此战最关键的是那二千名弥俄突挑选出来在布罗泊诱敌的死士是否能尽职尽责。

布罗泊处起雾了，二千高车死士奏出的鼓乐是那样的激励斗志，回肠荡气。

鼓乐声正是高车国王皇家卫队的标志，也表明了高车王所在。柔然大军最近被袭扰得很是困倦、生气，认为高车国主力终于就在前面，而且很是不堪一击，全力向鼓乐声的地方发起了冲锋。

偏偏通往鼓乐声的地方有一个月牙湖，湖水最深处都只能淹到成年男子的腰部，只是湖水的水域面积大一些，柔然大军顾不得许多，纵马涉过水后，继续发起冲锋。

许多高车鼓乐手为了吸引敌军，即使敌人冲到了面前，也没有放弃吹奏、打击乐器，直至被柔然军砍、杀死。

这主要还是得力于弥俄突吸取前任高车国王被部众所杀的教训，比较轻徭薄赋，予民休息，得到了高车民众的民心。

当柔然骑兵砍下高车鼓乐手的人头后，他们却发现冲入到了流沙中。连人带马一起开始陷入进流沙中去，越挣扎，往下陷得越快，湿漉漉的衣服、饰物更是加重了全身的重量。

“救命啊！”

“快下马来救我啊！”

“有流沙！”

“快撤！不能继续冲到前面去！”

“高车蛮子使诈，快回头！”

……

柔然骑兵冲击速度太快，有的死勒马头，还是控制不住，就被携着极大冲击力的马儿带入到了流沙中，有的好不容易转回马头，可却与后队的骑兵撞得人仰马翻。

当大队骑兵重整好队伍，回到月牙湖时，却发现在湖上布满了一艘艘木舟，木舟虽不大，但载人轻驰于湖上却不成问题。

这都是事先做好埋藏于沙漠下的轻舟，当柔然骑兵涉水冲过月牙湖后，高车士卒从湖的附近埋伏中冲了出来，扒出木舟，在湖上静待退回来的柔然兵士。

高车士卒荡起小船，从容进退，对湖边的柔然兵shè出万千箭雨。同时，黄沙漫天，埋伏在月牙湖和流沙地带之间，在两千死士左右两侧，由鱼天愍、波斯公主沙菲伊带一万波斯兵，阿至罗带二万高车兵作为养jīng蓄锐已久的生力军，发起了对柔然骑兵的冲击。

月牙湖湖水虽浅，可柔然兵大规模兵力的骑兵集团冲锋已经根本展不开。柔然骑兵的优势荡然无存，一时间弄不清是要向前面的月牙湖冲锋，还是折回头冲击来自背后的敌人。向前冲，是冲到湖里送死，向后冲，有噬人的流沙。

是役，十万柔然铁骑进退失据，大败，死者甚众，血水尽赤月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