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智戏神婆（1 / 2）

() 第十章智戏神婆

陶渊明《桃花源记》一出，桃源生活世人皆向往，这里的桃源村远离的文明和进步，同样也远离尘嚣与世俗，我本来以为这里的村民最多只是愚昧无知，虽然在各个方面对小瑶一家很不公平，但他们也只是轻信迷信，村民的本质不坏，至于坏人只有那个该死的神婆一人。

只是没有想到地无论走到哪里地痞流氓都还是存在的，无论是现代社会还是这个仍旧处于半封建社会的桃源村。

我仔细打量着“封建社会”中小地痞的林霸天，他估计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一米九还多的身高，体格魁梧健壮，皮肤经过rì晒非常黝黑，但看起来非常健康，胸口隆起结实的肌肉，让人一看就知道有非常大的破坏xìng，按照他的身材来说，生来就是打架的料，他比他身后站着的同伴高了不止一头，连我一米八多的身高都比他矮了一截。

虽然这里处于西南地区，气温到了深秋也不是很低，但一般人都要穿一个外套，可是林霸天上身就穿了一件背心，似乎对微凉的天气毫无察觉。

就在我打量林霸天的时候，他同样也在瞅着我，嘴唇上了黑sè胡渣随着他的说话上下移动：“你就是昨天那个惹七公生气的家伙？我小弟已经跟我说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着林霸天一口标准的京腔，我立刻就知道他肯定属于阿婆曾经告诉过我的běi jīng派，虽然同为难民，可是他们总是觉得自己比其他地方的人高上一等，说话的语气也不同。

“惹？谈不上，只是和七公交流了一下读书的心得，对同一问题大家的看法不同而已。况且七公昨天下午也亲自找我了，我们谈了很久。”我说话不卑不亢，虽然我不想惹事，但是也犯不着怕他。

林霸天转过头看向同伴，像是询问事情真假，同伴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话。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从林子里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又钻出了一个人，那人一边提着自己的裤子一边走向林霸天，嘴里含着满足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夹杂着yín邪，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过了没有多久，刚才那人出来的地方又站起来一个人，这次是一个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长相虽然比不上小瑶，但已然不差，一边系着自己外衣最上面的扣子，一边抹着自己的嘴角，看得出她哭过，眼睛红红的，仍旧有一丝未干的泪水。

“邢寡妇！”小瑶失声叫了出来。

邢寡妇显然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别人的，惊骇的看了看出声的小瑶，又望了望小瑶身边的我，眼眶更红了，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林霸天的身后。

“先滚回去！”林霸天毫不客气的说道，邢寡妇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走下了山坡，不一会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那个最后过来的家伙是神婆的儿子，叫吴小波，坏得头顶冒浓水了，仗着自己老娘是神婆，除了好事什么都干。”小瑶为我小声介绍道，显然对这个吴小波恨之入骨。

吴小波初始还没有看见发生什么只是奇怪林霸天为何会站着不动，当看见我和小瑶后，才恍然大悟，不过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钟，下一秒就转移到了小瑶身上停住再也不肯离开一寸，仿佛立刻就想扒光小瑶的衣服。

小瑶又往我身后挪了挪，让我的身体正好遮挡住吴小波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嘴里小声说：“先生，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小瑶光滑的脸蛋说：“好，等我一小会。”说完，我就从林霸天的身旁越过，走向那只被他甩在远处的野兔，准备捡起来。

突然一个身影快速的超过了我，来到奄奄一息野兔旁，抓起野兔的那对大耳朵拎了起来，还故意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正是那个神婆的儿子吴小波。

我一把握住吴小波那只抓着野兔的肮脏的手，稍稍用力，就听见那个家伙痛苦惨叫一声：“啊~~~~~~~~。”吴小波的手自然松开了野兔，我随手接住野兔扔进背后的篓子里，转身向回走去。

此时小瑶也正要拣起自己的标枪，林霸天想要踩住标枪的杆子，却被眼疾手快的小瑶提前取走了标枪，枪尖指着林霸天厉声说：“林霸天，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林霸天皱了皱眉头，一甩手就握住了标枪的杆子，小瑶拼命的想要夺回来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只是把林霸天的身子摇得晃来晃去，林霸天也不耐烦了，举手就要给小瑶一记耳光，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两步来到小瑶身前，一把就握住了林霸天尚未落下的手腕。

我渐渐的感到手上的压力增大，林霸天果然不是绣花枕头大草包一个，力量真是非常非常的大，即便我练习了《恨天诀》后力量提高了很多，也勘勘能架住他的手，如果他要是再使一点劲，恐怕我都扛不住。

“老大，时间不早了，今天神婆还要祈福，错过了就不好了，反正这家伙也跑不掉算帐是迟早的事情，也不在乎这一天！”林霸天身边的同伴看了看天说道。

林霸天闷不吭声，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力量，用鹰一般尖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带着七个人转身离开，只是那个吴小波在经过小瑶身边的时候，又瞄了一眼小瑶高耸的胸部，吞了一口吐沫，不舍的跟在了林霸天的身后，逐渐走远。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甩了甩酸疼有些麻木的胳膊，如果让我再坚持哪怕只有一分钟时间，恐怕我真的要出丑了，难道像张飞李逵这样皮肤越黑的人，力气就越大。

小瑶乐滋滋的来到我的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先生真够厉害的，连林霸天都能解决，幸好他的根本帮他解围。再继续下去，先生说不定会让他栽一个大跟头。”听见小瑶的话，我不禁苦笑摇头，小妮子拍马屁都能拍到黑白颠倒了。

“先生不信，我看见林霸天脸上肌肉一下一下的抽动，说明他已经用了全力，先生依然面不改sè轻松应对，他不放弃不出丑才怪。”小瑶明显领会错误我的意思，自顾的解释道。

这我还真没有发现，如果真是小瑶说的那样，林霸天也不好受。

只是我没有想到林霸天竟然忍心动手打小瑶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如果是我就算我们对立也不会下得了手的，不过林霸天看小瑶的眼神确实有些恐怖，我心中一动不禁问道：“林霸天和你有仇吗，下手这么狠？”

小瑶轻轻咬了咬嘴唇，刚才的笑容立刻收敛了起来，神sè有些凝重的说：“你应该知道我外公就是前两任的村长了，而林霸天他爹就是我外公的接班人。而他爹就是和我阿爸一起出去后死的，所以他把所有的帐全部算在了我的头上。他还认为本来他爹栽培他，他也可以当村长的，而当村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他爹死了，他的愿望也成了泡影。”

又是一笔糊涂帐，这样的恩怨实在太多了，剪不断理还乱，我只能轻轻搂住小瑶的酥肩，让她靠在我的胸口，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对了，那个祈福仪式是怎样的？很重要吗？怎么他们一提到这个，林霸天就立刻走人？”我奇怪的问道。

“我差点忘记了，幸好先生提醒，我们赶紧回去，带着阿婆起祈福典礼那儿，我也要去祈福，让先生和阿婆健康快乐。”小瑶虔诚的紧握双手，目光望向了天上。

就连一向很少出门的阿婆，这次也在我和小瑶的搀扶下离开了山腰的小屋子，步行去村子中心的大广场参加祈福典礼，我原本想要背着阿婆的，阿婆都摇头拒绝了，说是心诚则灵，我也只好选择放弃。

广场正zhōng yāng搭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平台，平台边上则有一个特制的时钟器，这样的东西我只是在电视电影中看过，就是一个木盘中间有一根竹枝，按照太阳光线的转移推算出具体时间。

祈福典礼在正午时分，虽然仍然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始，不过平台下已经站满了祈福的人，大家手里都捧着新鲜的水果、丰盛的食物作为供品，还有一些富裕的人家牵来了一头猪或者羊。

把封建迷信搞得如此有声有sè，我倒是第一次看到过，差不多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拿出家里的东西作为供品，那个现在还没有露面的神婆估计要很赚一笔了，我吹了一声口哨不以为然的说：“小瑶，早知道赚东西这么容易，我们就不要费劲抓野兔了，干脆改行当神婆、神棍算了，有吃有喝有拿！”

“贵客切莫乱说，亵du了神灵，万一神灵怪罪下来你就受罪了。”阿婆赶忙停止我下面话，双手合十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楚的话。

小瑶也是一脸的专注，我听见她一直在为我和阿婆祈祷，我不禁摇了摇头，神灵如果真的会显灵，那么就应该赶紧去把那两个陷害我的坏蛋打入十八层地狱，我在监狱里天天念叨这个，从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一直念到了孙悟空猪八戒，甚至连海皇波塞冬都求了，可惜那些神灵都在放假，两个坏蛋也依然活得逍遥自在。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仿佛着了魔一样的村民们，林霸天身材魁梧差不多是村民之中最高的了，我一眼就发现了他，他也微微闭着眼祈祷着什么，手里好象端着一碗刚做好的红烧肉，晚里还冒着热气，我几乎都闻到香味了。

小瑶结束了祷告，挣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我，发现我正在四处乱瞅，赶忙拉住我的手牢牢攥在手心，生怕我会到处乱跑，嘴里小声道：“先生，不要乱看了，这样不好。”

我轻轻捏了捏小瑶柔软光滑的手背，顺从的点了点头，虽然我是无神论者，对这样的封建迷信更是不屑一故，但是还是要遵守当地的风俗的，不然太过显眼就不好了，接着我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尽管仍旧没有做什么祷告，可是眼睛已经一直瞅向前方。

小瑶立刻送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一笑犹如chūn回大地，让我浑身暖洋洋的。

平台边的时钟器快要指向十二了，也就是说快要正午了，那个神婆千呼万唤始出来，在四个人的跟随下走上了平台，几乎所有的村民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甚至有几个年长的在子孙的搀扶下跪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搞这么大动静？”我忍不住又发言了，刚说完顿时感到自己的手紧了紧，我急忙朝小瑶点头表明自己知道错了。

只见平台上那个神婆五十岁光景，披头散发扎了一根红发带，身上穿着一件绣着八卦的黄sè道袍，我暗暗想：行头搞得还真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