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那天到来,品尝血一样味道的汤
最爱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等待爱的来临,我们被一起埋葬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生命肆意生长,暸望无尽忧伤
花朵低头歌唱,歌唱不死主张
拥有曼珠沙华的地方回忆一定在绽放
远去少年背影,嵌在含泪的眼眶
没人祝福的爱情不会因此灭亡
有人选择懦弱,有人决定坚强
蓝sè忧郁的河流可否洗刷过往
亘古的约定,可否有人坚守不忘
软弱的借口和随意的敷衍,扼杀了一朵美丽的花
那美丽在等待中枯萎变成伤变成恨变成血腥的渴望
我要找到他无论他是否变了模样
我会记得他的眼神,曾经那样清透
我会记得他的誓言,曾经那样响亮
我会记得他的背叛,曾经那样让我离去的仓皇
他已经离去用我温柔又冰凉的掌
他会很幸福,因为没有了我的阻挡
我重新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因为爱,我放弃了自己又一次独自在yīn暗徜徉
可怜的女王和她的花儿一样
最终选择独自喝下那一份血一样的汤
亲爱的人啊,不论你去向何方
请无意中想起你曾经美丽的新娘
爱情转入坟墓的瞬间,已经意味着消亡
一切的悲鸣,都是生者的自我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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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鸟鸣,清风微拂。我睡眼睁开之时,萱已然不在怀里,正坐在梳妆台子前,描眉画眼,扦钗插玉。我挪了挪慵懒的身体,抬眼望向纸糊窗外。天sè尚是微白,落叶微润。我想继续昏睡,于是闭眼躺下。
“雾舟,冰一大早就命人来找你,叫吃早餐啦。”萱侧耳听闻床上的动静,一边素手拿芍药点缀发髻,一边随意道:“快点赶去殊谛宫吧,免得她生你无谓的气。”
“冰?”我一听,连忙起床叫婢女们端热水诸等物,并奔至莲花屏帷后独自更衣洗刷,“什么时候?你怎么不叫醒我?”
“呵。”萱不答:“我不乐意。”
“嗯?”我鼻子一塌。可萱没了昨晚的悲伤,懂得持宠傲娇,倒是值得庆幸。
“那时你我还没醒。”萱淡淡地瞅了我这边一下,解释道:“衣裳很松宽,不好弄。要不要我帮你扎搠?”
“哦,那时你还没睡醒。”我一边扎丝带一边束头发,若有所失地道:“我自己学着点,你甭需帮我。”
“喔。”萱轻应一声,不再理我了,自顾装扮。
我悄悄侧目偷看。萱身侧的阿轩拿着一块闪闪发亮的魔晶镜。映在魔晶镜内的萱艳丽非凡,喜怒却不露痕迹。
“你和我一起去殊谛宫吧。”弄好衣着束好头发之后,我凑近萱,若有意若无意地用双手按住她的香肩,并如此说道。梳妆台上镜中的萱,一改稳重端庄的淑女姿态,打扮得艳如桃李,娇艳yù滴,煞是迷人。她想干啥去?我不由想问。一般而言,萱打扮艳丽之时,不是遇上喜庆之rì,就是出外游玩。
“不了,你去就是,别扯上我。一会儿我要和阿轩等姐妹吃早饭。”萱转动柔腰,想挣开我双手,不愉道:“好沉,你按这么紧干啥啊?”
“我按紧一点还不行吗?”我俯身凑近萱,轻轻抚摸她的脸儿,再把她的秀云拢到耳后。看到她小巧的耳朵时,不由心荡,情不自禁轻咬了下去。昨晚深夜,趁萱熟睡,我偷摸了萱,感觉她后肩肌肤,一如既往的润滑如脂,哪里有丝毫伤痕?是故少了背叛的嫌疑。
“别动,别说了。”萱怕羞,当着姐妹更甚。她闻言羞涩,一把放下珠钗,快手拍开我的手,羞声道:“快点赶去殊谛宫吧,惹怒了冰,你的肩膀才真正要遭殃呢,脱几层皮不止,别折了。”
“啊啊。”我闻罢,隐然间肩膀似要发痛,不敢再逗留在萱这里了,和阿轩搭讪几句后,即刻拔腿奔门而出。冰掐胳膊捏肩膀的本领很有一套,可谓是超一流的技术。可惜受用的人只有我一个,是以在忘川世家,冰掐胳膊捏肩膀的本领并不闻名。可萱却是知闻,毕竟我经常在萱面前抱怨冰的泼辣——算是向萱倾诉吧,冰却不行,冰只适合我去爱。
忘川世家内外两层,宫殿中正设置。内宫三座宫殿,中间正宫为“华羽宫”,左右两别宫为“忘忧宫”和“殊谛宫”。中宫宫名古今同一,余两者宫名却皆是萱和冰提笔挥毫,有别前科。外宫,乃战墙内之宫畴,前廊后院拢通各处,亭台楼阁迎阳送月,水榭花苑点缀青绿山水,乃怡人闲适之地,不像别的宫殿那样,古板划一而严整。
据家内的工匠说,忘川世家的宫殿,暗合太极、二仪四象、五行八卦相生相克之取天妙法,超越寻常工巧造化之理。言明了,即是道家的一,佛家的定,儒家的中庸。萱得宠较早,住在忘川宫的东宫“忘忧宫”。冰得宠稍后,却大有后来居上之势,自然住在忘川宫的西宫“殊谛宫”。忘忧宫与殊谛宫相隔甚远,半里之遥。
虽非庸碌之人,但除了貌美,我却瞧不出萱和冰有何神通广大之处。事关萱和冰,我处处留心,但依然瞧不出个所以然。不知萱和冰到底使了什么法儿,不单只在忘川宫内,甚至在整个忘川世家内,都有庞大的拥趸势力。门下各大世家时有催门问风,暗下俯首的。即便是不愿涉猎**之争的门下小世家,亦难以脱身事外,甚或歼灭。
啊啊,何况萱和冰勾心斗角,一寸不让,即使是鸡毛蒜皮之事,都要抬上台面讲,常常闹得忘川宫鸭走鸡飞,不可开交,忘川宫随而成为鸡同鸭讲之地。而我对她们俩儿都是不能抗拒,不敢违抗,不愿苛责;为了多活几年,过些清静rì子,我只好长时不在忘川世家,闲游世外,任由她们在忘川宫胡闹。
说来遗憾。和我曾经有染的婢女们,不是被萱或者冰暗下找诸多借口,踢出战局,离开忘川世家,就是假意与我毫无瓜葛,继续留在忘川世家,拿优厚的月俸哑口闭言,悠闲过rì子。
啊,年少贪恋,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身不由己。因为我的一己贪yù,一己欢愉,致使许多如花年华的姑娘遗憾终身?这是我一生难言的罪孽,可惜我已经不能再回头。我曾经记恨过冰和萱,记恨她俩为何如许无情,何苦难为同命相连之人。可是冰和萱亦曾被我所胁迫,我没资格拿脸拿言辞去责问她们。
对於那些被我所抛弃的女子,力所能及的只剩补偿,例如给她们优裕的生活,丰禄的钱财。可惜有些贞洁不屈的姑娘连见都不想再见我了,更别说接受我那充当赎罪的钱财珠宝。
啊,年少无知的可怕,最是泛滥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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