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面,四个男xìng沉默的坐着,黯淡的吊灯尽情的往他们的眉毛下面投着yīn影,遮住了众人的眼神。
电话声打破了恼人的安静,距离电话最近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抓起电话,热情的说:“这里是落灰万事屋,我们愿意提供一切服务!”
虽然说提供一切服务听上去有些不择手段,但是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这四个男xìng呆着的房间看上去糟透了,光线昏暗又落满灰尘,仔细闻还有一种缓慢消减生命值的臭味。虽然房间很小,但是一点拥挤的感觉都没有,实在是因为房间里的家具屈指可数。除了放着固定电话的半旧老板桌以及搭配桌子的沙发椅,房间里就只剩下一个木制的沙发了。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个丧尸,不过仔细想想丧尸似乎不会时不时的咽口水,所以暂且可以认为他们只是快要饿死的普通男生而已,并不是真的丧尸。
和沙发上的三个男生相比,躺在沙发椅上的男人就悠闲多了,他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内容一边试图把穿着皮鞋的光脚架在桌子上。
这个男人长着一张jīng明的脸,头发随意的向后梳着,可惜不难发现固定头发的与其说是发蜡更有可能是头油。男人身上的西服皱巴巴的,里面穿着不是白衬衣而是没洗干净的白背心,领带没有出现在软趴趴的领口而是绑到了额头上。
这世界上有些人头上缠布条像烈士,有些人像是备考生,有些人只是像喝醉的破产户,这无关长相,而是气质的完美体现。
领带男安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内容,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电话里是远房亲戚的结婚邀请。
“嗯,我知道了。”男人简单的回答了一句,然后试图把手里的听筒扔到隔得很远的固定电话上。因为他现在脚惬意的架在桌子上,所以看上去不想麻烦的站起来躬身放电话,而是胳膊一摆一摆的瞄准着。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啪”,男人爽快的摔到了地上。他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一个腿还挂在桌子上,原本身下的沙发椅现在翻身做主人,骑在了男人的腰上。
“那个,”男人懒懒的说:“你们谁可以把我抱回椅子上去,最好在帮我把腿架在桌子上。”
沙发上的三个男生面面相觑,左边的那个随即闭上了眼,把头偏向一边,看样子想表达:“想让大爷我抱一个男人?大爷我平时可是被妹子抱着的存在啊魂淡!”
不过他似乎也有骄傲的资本,三个男人中他长得最为jīng致,身材修长。他瘦的就像是吸血鬼一样,体力活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最适合他的工作应该是让电扇扬起他的秀发,然后找一群阔太太花大钱看他和他优雅的微笑。
中间的那个男人身材高瘦,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几乎所有的眼睛,他的皮肤也是三人中最白的,嘴轻轻地闭着。
“老板你懒死算了,信不信我们三儿给你脖子上挂个饼然后浪迹天涯啊饿死你啊?”中间的男生语速极快。
“不需要,”老板桌底下传来那个被称作“老板”的男人的说话声:“我只要依靠香烟和啤酒就可以活下去,饼子什么的我是不屑于吃的。”
“说真的,阿飞咱们把老板的鞋塞到他嘴里然后跑路吧?”坐在中间的男生扭头对左边的那个漂亮的男生说道。
“可以干掉那个男人是不错,但是我死也不要碰他的鞋。”阿飞严肃的说,老板的一只脚还执着的挂在桌子上,滑下去的西装裤子下面露出半截看上去就不好吃的毛腿。
“你们两个白眼狼,我只是稍微怕麻烦而已……”老板愤愤的说道:“总之我是不会自己爬起来的,你们给我记住!”
三个男生中最右边的那个站了起来,阳光期待的问:“哦,沈笛你想通了,终于打算亲自干掉老板了吗?”
站起来的那个男生身材高大健硕,坚硬的短发混杂着大量的灰发和白发,异常醒目。沈笛没有打算回答阳光的吐槽,慢慢的把老板放回了椅子上,并且真的把老板的腿架到了桌子上。
“看吧,两个傻瓜。”老板得意洋洋的说:“我果然还是有忠心的仆人…我是说部下的。干得好,沈笛!”
大个子沈笛一言不发的重新回到木质沙发的最右边,坐了下去。
狭小的房间里又变成最开始压抑的沉默了,要说唯一的变化也就只有脏的半透明的玻璃窗外面的乌云更低了。
阳光轻咳了一声之后打破平静,问老板说:“刚刚谁的电话啊,是不是老板你老爸给你生了一个油腻的师姐?”
“不是。”老板没有理会阳光的吐槽,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说:“是客户的电话,有任务了。”
“啥!不早说。”阳光兴奋的坐起来,问:“哪个客户,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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