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把刀,犹如俩个地狱的冤魂。
边城冷的心里并没有惊,他相信,他的刀绝对可以在血刀砍向他脖子的时候把他们二人的头颅都砍下来。
边城冷拿着酒杯的那只手突然动了,他拔出了桌上的刀,那个号称新手的玩具。
“啪”的一声,那个手上的杯子竟然和握刀的刀把硬碰之后,被边城冷握了个希碎。
边城冷的手握的更紧,他的肌肉就崩的越紧。他没有咬牙,也没有跺脚,只是鲜血已从他的手上流了下来,他的手上大大小小已不下三十个口子。
个个口子都露着yīn森的白骨,那血红的手比粤江二虎的血刀还要红,还要艳。
寒窗从没见过这种骇人的场面,他行走江湖已有十年,大小战役不下三百次。
他的心冰凉,粤江五虎的心就更冷了,他们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更来不及多想。
因为他的刀已贯穿了粤江二虎的脖子,俩个头颅几乎是同时落的地。
风止。
只有血!
今晚注定要有人流血!
边城冷握刀的手握的更紧,更冷。俩个瓷片已从他的肉掌处贯穿了出来,十指连心。
但边城冷仿佛不疼,亦不冷。
叶黄虽然看不到他的人,却看到了他的手,俩个比较大的瓷片直接从中指和食指的另一头刺了出来,露出他的手指上的骨头。
骨头yīn森,比十五的月光还要苍白。
一个人把瓷杯握的粉碎,那他的手肯定血肉模糊,粤江三虎看到边城冷中指和食指插着的瓷片,他们当然更看到了边城冷的肉皮已和他的骨头出现了缝隙,很大的缝隙,他的骨头已连不上他的肉。
粤江三虎竟然哇哇大吐,他们杀的人并不少,所以他们并不怕死。
他们都后悔看到这个情形,因为这注定都是他们一辈子都休想抹去的噩梦。
寒窗终于看到了边城冷是怎么样拔刀的。
他并没有第三只手,同时他也明白了边城冷确确实实是右手拔刀,他更明白了边城冷为何左手拿酒坛,右手握杯。
这不是巧合。
他更庆幸当初出手的不是他,因为他绝没有把握能躲过那一刀。
那一刀的速度简直太快了。
这一刀的速度已经脱离了人们想象的范畴。
边城冷还是坐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寒窗,但他却知道寒窗就在他身后。
所以他的手还握着他的刀,他的刀并未放下。
边城冷突然说道:“坐。”
寒窗就走了过去,就坐在了那里。他坐的位子却不舒服,他的对面就是边城冷。
他终于看到了边城冷的人,他的眉毛浓密,他的额头宽大,他的神情却是那么的孤傲,那么的不易近人。
他的脸已晒的黝黑,唯独那双手苍白。寒窗甚至也看到了边城冷的鞋子,他的鞋子上竟然也补了一块厚厚的布。
看到这,寒窗终于明白边城冷走的路是多么的长,多么的难走,多么的孤独和艰辛。
边城冷没有表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仿佛流血的并不是他的手。
寒窗说道:“我在你后面,但没有动手。因为我没有找到动手的时机。”
边城冷道:“你很诚实。”
寒窗道:“你靠的是什么。”
边城冷道:“信心。因为你缺乏了信心。”
寒窗道:“我若果断出手呢?”
边城冷道:“我靠的是对刀的执着,对信念的执着。因为我有这个信心,在你出手的前一刻把刀拔出来。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
寒窗道:“所以你还是会靠这个信念拔出你的刀,但你却不知道结果如何。”
边城冷道:“的确不知道,因为没有人敢在少侯爷面前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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