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清凉的5月中旬的夜晚,不太热,不太冷。微微清凉的风加上漫天的繁星,灵动的音乐和绚烂的舞台给人无比的好心情。林梓辛怎么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家里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谁会想到家里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狄更斯这样写道。如果改一个字的话,就成了“那是最美好的时候,那是最糟糕的时候。”
“这个世界总蒙着一层假象,
我们也始终保持着不可一世的模样。
哪怕眼睛是快化掉的糖,
看不到方向。
我们还是像糖一样,甜到哀伤。
shaoh……
索菲的故事隐藏在“达·芬奇的密码”,
这些天鹅般神秘而不停喃语的模样。
是统治者也是病态的诗人,
我们都要琅琅地颂扬。
这不仅仅是豆蔻年华的信仰。
shaoh……
有人说我们的未来似撒哈拉般苍茫,
妖艳萎靡,摒绝阳光,
以死者的姿势,绝望者的力量。
在我们的阳台上,
一张张,一幅幅,溢满撒哈拉热情的阳光。
shaoh……
是夜,双生的绣球花躲在池塘边的游廊,
在风吹之时轻轻叫嚷。
不只为了情殇,没有必要两相望。
长此以往,
地老天荒。
这是此时此地的天堂,安静地怒放。
这干瘪的青chūn在墙角歌唱。
shaoh……
我们是糖,甜到哀伤。”
[6]
表演完后,林梓辛迫不及待地谢幕,对白下水他们撒了个小谎说去趟厕所。到了偏僻的角落时,她马上从手提包中拿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可是,没人接。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她快乐的情绪。可是,在连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依然没人接。她感到有些莫名奇妙,明明告诉爸爸和妈妈晚上有她的表演叫他们来看的。这时林梓辛发了个短信过去——你和妈妈在哪里啊,怎么不接电话?
在手机屏幕熄灭后,她又把它按亮,期待会有回复。很可惜,没有。屏幕熄了又被按亮,熄了又被按亮……反反复复约5分钟后,她的情绪变得有些焦急,然后是失落。虽然只是场小小的表演,不过这和往常不一样。往常的表演,是她弹奏别人的曲子;这次,是自己的。她把家长叫来看表演,就是为了向他们证明,自己也许可以把爱好当成未来的工作。写文章是的,写曲子也是的。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来。至少连电话也不接。
这时候,她回头,看见了曾宣柽。他站在不远处,向她招着手。她收拾好心情,微笑着:“你来了啊?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外校人员就是这么容易进来吗?我们学校的保安就连本校学生没带校卡都不让进的。”
曾宣柽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中有一丝闪烁。零点几秒之后,他拿出一张看起来像rì月中学校卡的东西,轻轻笑着说:“我找别人借的你们学校的校卡。恭喜你,表演得不错。”
“校卡都能借?”她睁大了眼睛。
“呵呵,一切总会有办法的。”曾宣柽靠近了她,“如果你遇见了伤心的事,不要太过在意,一切总会有办法的。”
“谁伤心啦,我现在心情很好呢。”林梓辛以为曾宣柽在说她父母没来看比赛的事,“没什么啦,他们不来看很正常,一直以来就觉得我的那些个爱好是不务正业。呵呵。”
“我很希望叔叔阿姨来看的,真的。”
林梓辛有些吃惊为什么他用这么诚恳的口气说话:“谢谢你。就算你也希望他们来看,不过他们也没有来。”林梓辛的眼睛里还是有那么些的失落。
本来双方就是很近的距离,那是很正常的好朋友之间说话的距离,林梓辛没想到曾宣柽突然过来抱住自己,这次是真的被吓着了。没有等她开口,曾宣柽说:“我也很想叔叔阿姨可以来看你的比赛,你不要难过,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他们永远都看不到你的比赛了,如果你永远都看不到他们了,你会难过吗?”
此时曾宣柽放开了林梓辛,不光是口气是那么诚恳,连眼神也是。
“你说什么?”林梓辛问。
对方没有说话。
“你疯了吧?什么叫永远都见不到了?”林梓辛的话说得很接近冰冷的冷静。
对方仍然没有说话。
在双方沉默了不知几分钟后,林梓辛手机的屏幕终于亮了。她颤巍巍地把它靠近耳:“喂?”接过电话之后,她眼睛里面包含了很多泪水,她对曾宣柽说:“曾宣柽,你可以陪我回家吗?”
曾宣柽用力地点了点头。
[7]
这个世界总蒙着一层假象,
我们也始终保持着不可一世的模样。
哪怕眼睛是快化掉的糖,
看不到方向。
我们还是像糖一样,甜到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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