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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斗法(2 / 2)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母后死了,父皇要亲守皇城。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随着一声怒吼,被系在腰间隐藏的很好的玉玺竟是放出万丈黄光。

见状,三大炎龙道:“看来这孩子就是上天启下的人。没想到教主大人都有走眼的时候,看来这天命之人果然不是人能算到的,杀了他以绝后患。”

看着生出异象的玉玺,凤唐胖嘟嘟的小手骤然掷出玉玺。谁知道那方形玉玺突然化作九条锁链,将三大炎龙死死的拴住,动弹不得。

见此情形,凤唐又恢复了孩童的怯懦,吓得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摇着皇后的胳膊,哭道:“母后不要丢下儿臣,儿臣害怕。”

“原来计算半辈子,机关算尽,却不想你竟是那应天命之人。唐儿,不要难过,不要害怕,也不要怪罪你哥哥凤北鸣。快逃,逃出这座死城,永远的离开这里。然后回来为你父皇和母后,以及大离国千千万万的百姓报仇。”

“记住,你的仇人是大炎九幽和胎衣教。你要牢牢的记住这三人的面容,一定要记住。”皇后指着三大炎龙道。随即闭了眼。

凤唐用肥胖而又娇嫩的右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强忍抽泣。看着皇后的尸首渐渐的冰凉起来。他搓着双掌,哈着热气,抱起皇后,暖着皇后的尸首。

“母后不要离开儿臣,儿臣害怕。”

小胖子越暖心中就越是冷,他知道自己的母后不会再醒来了。隔着宫殿,望向凤北鸣所在的阁楼,又望着殿外呼呼吹来的寒风冷雪。

他的心也跟着冷风寒雪渐凉。抬起肥硕的身躯,拿起那方玉玺,认真的记住那三名大汉的面容,随即跑出宫殿,跑向自己未知的将来。

“喻……”

凤器看到眼前不远处的一名瞎眼老道,倏然眼中惊奇一掠。定定的望着比自己矮上几分的麻衣老道。身下健壮的大黑马却也看到了眼前那个矮矮的盲眼老道,鼻中传出娇嗔的撒娇哼声。马蹄欢快的跃动起来,急切的奔向那名盲眼老道士。凤器见状,强行勒住马缰绳,大马那黑厚的大嘴唇唇角被勒出血来,人血要比冰凉的雪热,擅长奔跑的大马血气比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凤器身下大马厚大嘴唇勒出的血滴滴滑落缰绳上滴落在地时。“嗤”的几声,将雪地烧出几个圆圆的凹洞。

大马开始暴躁起来,亢奋的甩着极富美感的长脖。似对主人凤器不满,大马此刻大概想着我只不过去见一下这人,你怎就这般阻我。

凤器被大马甩的有些jīng力不集中,有些不悦的敲了下大马的脑壳。吃痛的大马委屈的低下头,怯怯的转头看了凤器一眼,发现凤器身上突然惊爆一股威严之气,这让它很胆怯却又很崇拜,想要靠近。又望了眼眼前比自己马首还要矮上一分的粗鄙瞎眼老道。发现两人气息不可同rì而语。犹豫了几次,不再闹腾凤器,就像当年枫溪桥畔故事重演,选择臣服于凤器。

对于野马来讲,在其短暂的一生中,不被驯服,zì yóu的奔驰在有着肥美鲜草的大草原是一生的梦想。对于更加强悍的头马,它们一边桀骜不驯的巡视马群里的公马,任意挑选马群里有着厚实大屁股的俏母马,一边又期许着遇到一个有魄力有雄心的主人征服它,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却又是内心纠结矛盾的完美体现。

正如这头大马。

身后御林军副统领紧随在凤器身后,最先发现凤器和凤器身下马儿的神sè不对,打马上前。皱眉问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何敢惊扰圣驾,难道不怕治罪?”话音刚落,副统领便觉自己讲话颇为不妥,因为他看到老道士的眼睛空洞无神,眼睛竟是瞎的。为了在皇上和手下面前不至于显得愚蠢,随即又冷声道:“阁下请避开。”

“你们让来不行吗?治罪,治谁的罪?国之将亡大离国的亡国之君还有这权利吗?”老道士甫一开腔,声音极其刺耳,如同剑摩绝壁的声音。

副统领这才知道对方是找茬,豁然拔出腰间长枪,刺向盲眼老道。

盲眼老道不闪不避,副统领和老道士之间还有些距离,所以驱马上前,眼见手中朴刀要斩断对方带着褶皱老皮的脖子时,那老道周围空气骤然一紧,只闻得“砰”地一声,朴刀像是斩在坚实的盾牌上,噌的崩飞,急速旋转着折向半空,后又歪歪斜斜的插在厚实的雪地里,朴刀还在颤抖,似受了惊吓的魂灵。

朴刀最终没有插进雪地间坚实的石板上,而是刀尖在翘起一扑雪块后,颓然倒在雪地上。副统领就没这般幸运,被震荡开刀锋后,手臂竟寸寸断裂,未几,整个高壮jīng悍的身躯突然燃烧起来。开始烧灼的是最外层铁质盔甲,随后盔甲溶解成赤红液体的同时,也在腐蚀着他的身体。没多久,连人带马化为灰烬连同寒雪顺着冷风吹向凤器。

凤器微眯着眼睛看着盲眼老道,说道:“”这么想要杀掉我。还在记恨当年的事情呀。

老道慢悠悠的说道:“我不是他,所以他的那些想法我都没有,只是很遗憾,你若遇到另两人,或许真的不会死,可我是恶尸,在那家伙斩断我和他联系的同时,也将仇恨尽数转给我。所以我对你的恨意比他还要大。”

“自那年被你逼走大易城后,他过得很不好,修为尽废,又长年养尊处优,可想而知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曾想着就这般平淡的过一辈子,于是他找了一份打铁的营生,你也知道,没受过这些苦,手筋被挑断后的他怎么可能握得住几十斤重的铁锤,所以很自然的,没几天,便被辞退,接下来他又换了几份并不如意的苦力活,但这些工作加起来,干了都不足一个月,虽然他的傲气被磨,不再骄横,还能吃苦,但怎么能比得过从小就吃苦的农夫伙计呢。所以他经常饿肚子,饿的当真是头昏眼胀,真就如道经密藏中所言人不食饭的后果,当年他还曾取笑于此,讲道经虽有实处,却也有危言耸听之言,那些道经密藏中所言只不过是为填不饱肚子贱民百姓造反的借口罢了。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在途经一个叫牛家村的地方,恰巧一位私塾先生病故,他又识字,在讨饭的过程中知晓此事,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对村民们讲他识字,为了一碗薄粥,他撒谎说自己是落难的先生,自告奋勇教了那些生员学子,可以想象为了一口饭食而撒谎的他心情是如何。在众多村民不信任的眼神中,他教习了那些村里的娃娃认字读书。初时,在村中境遇还不错,有人帮着搭了间茅草房子,又有村民送的吃食,自比不得宫中,但比刚离宫的那些rì子舒服太多。但他教习的东西和四书五经和国之机器编纂的书经不同,又一次偶然的机会,村里同样来了一个落难的私塾先生。这位先生要比他更像先生,无论行为举止,还是穿着。那位先生和他想的一般,教习这些娃娃识字,自然的,两人自有一番论证。但他的教习怎么可能和民间先生以及百姓理解的四书五经相同。所以他再次被人辞退。没有了吃食的他,茅草房自然也就成了和他论证的私塾先生的房子。于是离开了牛家村,也离开了村民们给他建造的茅草房。又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座破庙中迎来了自己的希望和绝望。”

“于十三年后,他成了胎衣教教主,也就是另外一个主我。”

凤器静静的听着老道士讲着那人这些年所受的苦楚和寻到胎衣教圣地后,重燃希望的兴奋和执着,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久别重逢后互叙境况,很是淡然。瞎道士讲完后,沉默一阵,说道:“可你毕竟不是他,杀我没有什么理由,况且在大易城,我便是天地,你还办不到。”

“杀不杀得掉姑且不论,只要能从中得到好处,那便可杀。”

“噢?”凤器笑了起来,笑的很舒畅肆意,却又极为威严。牟然止住笑声,道:“既然你想杀我,那便看看你有何能耐。”

话音一落,身后五百御林军徒然驱马上前,排头五名御林军倏然拔刀斩向瞎眼老道。速度极快,老道士腾地踩地,溅起几块细小的雪块飞舞于半空,手指曲弹,嘭嘭嘭shè向五人。

望着飞临身前的细小雪块,五名御林军不敢大意,横剑对着雪块便是一削。

“哧哧哧。”没有想象中的坚硬碰撞,雪块被削成六块更为细小的雪块后,前冲的势头却并未停顿,六块雪块骤然shè向几人。

在斩断成更为细小的雪块后速度却是腾的变快,嗖的一声,雪块打在御林军甲衣上,碎成一滩雪渍。雪渍向水蛭般奇异的附着在衣甲上。隔着衣甲,几名御林军都能感受到一股强悍的吸力。

雪块似水蛭般隔着衣甲吸食着他们体内的血液。渐渐的,雪渍吃食血肉后,在胸前凝成一块好大的鲜红团状。

初看时,有拇指大小,再看时,便如碗口大的肉瘤长在胸前。再一转身的时间看去,一个农家洗脸用的脸盘大小。端是极大。

渐渐的,几具只剩下干瘪皱皮的御林军倒在马背上。

便在这时,凤器拔出腰间玄铁铸就的弯刀,豁然斩向老道士。还是那层空气形成的无形盾牌,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崩飞,然后连人带马被烧死。针扎气球般刺开一个极小的凹洞,刀尖没入空气层的内壁,握刀的手骤然一松,刺向老道的眉心。

这次老道士身体动了起来,挪动身体向着左侧轻移一小步。

哼!

大马犹豫一下,咬了门齿,奔向空气层,骤然抬起前蹄,踩在空处。

因为老道士很矮很矮,凤器也是碰他不到,在冲破空气防护后,凤器身子就着惯xìng向前趴伏在马背上,手握弯刀的手夹带风雷之势斜斜的斩向老道士。

老道士偏头侧耳闻到一阵风声骤然席卷面颊。向前再次迈了一步。与凤器相向距离仅有一尺之距。抬手将细小的雪团弹向凤器。

凤器亦是不闪不避,握刀的手骤然回转,切开风雪,斩至身前一尺。大马抬起健壮的前肢踹向老道的腰肋。

老道一把抓住大马的前蹄,向着自己胸前一拉,只听轰的一声,大马直直的摔在雪地里。便在这时,凤器望着老道抓着大马的

这一下摔得着实结实,大马在地上哼哼的呻吟着。

老道士忽然宣了一声道机,头顶徒然绽放一朵脸盆大小的青sè莲花护住身周。

因为天地忽然明亮了起来,周遭风雪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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