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牧这时已经清楚了凌第等人的来历,这一行人均是来自灵界,只是身份未明。听他口称那破空突兀而现的妇人为“楼灵王”,且那妇人对他亦极为客气,想来他在灵界的身份地位亦是不低。
“凌兄,不知此为何意?”尽管知晓了对方来历非富即贵,岳牧亦无所畏惧,yīn沉着脸问道。
帝释天脸上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淡若似水的微笑,只是此刻岳牧原本心中对之微存的一丝好感早因对方的无礼举动而烟消云散,故在他眼里看去,这种微笑显得极为虚伪和令他难受。
“穆兄,你现已深陷险境,尚不自知?”帝释天话语中毫无一丝歉疚之意,坦然回答道。
岳牧一愣,即已明白凌第并未空言恫吓于他。他身具稀世土灵根,被不多的人惦记上了,这些人中有的想招揽他于麾下,但也有人想杀之而后快。
“这是我个人私事,与凌兄又有何关系?”虽然想通了这一点,岳牧心头仍旧极不舒服,这种被人挟迫之事他尚是平生第一次遇上。
帝释天笑而不答。
“想必凌第并非是你的真名?”
“穆岳,难道就是穆兄的真名?”
。。。。。。
两人间不再言语。
帝释天挟着岳牧连续飞行了数十天,其间有那么几次还通过符阵传送而行。
一个月后,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原之上,其前方是一座参天巨城。
这巨城虎踞龙盘,通体发出熠熠辉光,若看得稍久,便会令人生出一种白rì眼盲的感觉。
帝释天停了下来。
“穆兄,以你如今的修为不可久视。这是北凌国都城云霄宫,乃以无数千年寒冰炼制而成。”
岳牧收回目光,只觉这云霄宫与当rì在大荒水泽远望所见的雪宫有所形似,体积却庞大了不知多少倍。
“你将我挟迫至此,不知何意?”岳牧冷然问道。
帝释天十分自然清楚岳牧心中的不平,松开了他的右手。
“过几天,你就会明白一切!”他似乎心情极好,也不再看岳牧,悠悠然向着前方行去,速度不快不慢。
岳牧恨恨地瞪了一眼前面的光头,心知自己若跑,对方定然轻易追上,狠狠一咬牙之下,跟了上去。
“既来之,则安之。看看这秃头到底安的什么心?”
岳牧早已不是不更世事的少年,“凌第”的身份乃至年龄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罗姓之人”亦是如此,自己只怕无心下被卷入了一个巨大旋涡之中,这其中蕴藏的内情只有待自己实力强大的一天,方能去一一厘清,找出真相。
想到师妹茅玉凤在那信笺中所留之言,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甫一进入云霄宫,帝释天即失去了踪影。
一个年约二十、腰悬长剑的青年快步迎来给岳牧带路,约莫在城中穿行了近三个时辰,将岳牧领至了一处小院前。
青年将门扉推开,将岳牧引了进去,恭敬道:“尊客,请暂时在这休憩。若有需要,摇一摇这个即可。”说着递给了岳牧一个小铃铛。
待那青年离去后,岳牧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整个小院不大,约莫二十丈见方,中间一个会客室,两侧均是厢房。院子里种着几簇梅花,开着红sè、白sè的花朵,阵阵幽香在小院里浮动。
进入城中后,温度明显比城外低了不少,岳牧不得不运起灵力御寒。他一路行来,也在仔细观察,街道上十分清静,路上行人不多,并不像其他大国的都城,人声鼎沸,一片热闹非凡。
岳牧在小院里一连住了三rì,每rì三餐均有人按时送来,却始终不见帝释天人影。
他将临分手前,土行孙悄悄塞到左手的东西拿出来观看,却是一粒珍珠般大小的土黄sè晶球,轻轻一捏,晶球碎裂开来,一片光幕幻现在他眼前。
“记好了,小家伙,我叫土行孙。这是我土族的磐石经,可修炼至灵将,你好生修炼,来rì有缘,我便传你后续功法。”
一只虚幻右手指从光幕中伸出,直接点在了岳牧眉心处,一股庞大信息瞬时涌入了岳牧脑海之中,光幕随之消散无影。
离小院约有数十里、位于一座山峰之上的一处宫殿中,帝释天看到了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却是不语。
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形容枯槁、一身麻衣,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小院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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