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立刻惹恼了另外四个老头:“去你的,你这个土生土长的家伙,你、你就是一只老不死的屎壳螂。”
“吵吧,吵吧,吵完了回家睡觉。”一个长胡子长眉毛长髭须的老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完全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他的话立刻惹来了一群围攻。“你这个怕老婆的趴耳朵,就知道回家搂着老婆睡觉,一把年纪了也不知害臊。”
一个全身闪闪发亮的小老头忍不住了,咆哮道:“不要吵了,惹毛了老子,一个哈欠打昏一个。”
“打啊,你打啊!”另外六个老头立刻不依不饶起来。
“打就打,谁怕谁。”全身闪闪发亮的小老头带起一片雷电朝着六人冲了上去。
轰、咣、咔、呼、咚、嘟各种声音一时响个不停,雨水、雷电、树枝、灰土、铁石、狂风、火焰在这一片空间飞舞不休,间杂着各种怒吼。
“该死的,你扯掉了我一根头发,我本来就只剩下九十九根,这下只有九十八根了――谁又扯掉了一根。呀,我跟你们拼了。”
“谁把我的鼻子打破了,流血了,说好不打脸的。”
“谁把我的衣服扯坏了,这是我老婆才给我做的新衣服,我回家怎么交代?”
“啊,我的宝贝零食掉地上了,不准抢,统统不准抢,谁偷吃一粒我要把它从肠子里抠出来!”
在这七个小老头的一旁,一位青年男子悠闲自在地躺在一张树藤编就的睡椅上,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手中的酒杯清纯如玉,酒杯里的酒清幽如泉,散发出一股股淡雅清香。
这青年男子的相貌无法用帅气、俊美来形容,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矮,有着一个亮光光的头,嘴唇如女子般嫣红却令人不觉妖异,皮肤比刚剥开的新鲜荔枝还要白皙水润几分,却不失男儿本sè,即便在那额角正中有着一道肉隙,也让人生不起厌恶之心。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动作,却让他身边美如天仙的四个女子失去了sè彩,不仅仅如此,仿佛这世界的水、空气,地上的青草,绽放的花朵,以至天空的流云、轻风都被他的气息所感染,都似在围着他环转,向他表达着倾慕之意。
他就这般无意地看着七个打成一团乱似一锅粥的小老头。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手指间弹出了一颗光滴滴的小球,随后无意地叫了一声:“咦,谁的孕元之石掉地上了。”
听到这个声音,七个打闹厉害的老头立刻停下了手,齐齐叫道:“是我家的。”
“我家的。”
“帝释天,那是我家的。”
。。。。。。
闹腾了一番,最终那面sè土黄的小老头得到了这一颗光滴滴的小球,被他一双布满沟壑的小手死死捂在了胸口。
“呵呵,恭喜啊。”帝释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微笑道:“这次七界大战,你土造一族要多出一个战士哦。”
“啪”的一声,光滴滴的小球立即被面sè土黄的小老头扔在了地上,刚才满脸的喜sè一扫而空,小脸变得如扭在了一块的土疙瘩。其他六个老头眼睛哧溜溜地盯着那颗在地上旋转不已的小球,却无一人上前去捡取。
“我不干,这些年我族才生了五千小娃,水流流家生了六千小娃。”面sè土黄的小老头满脸怒愤地抗议。
白胡子老头水流流跳了起来,骂道:“土行孙,你不要瞎讲。再说多生了,是我家男儿本事厉害。那、那木木敦家还生了六千零八十个了。”
满面青sè满脸皱纹的小老头木木敦忍不住了:“你们卑鄙、无耻、下流,怎么到处打听胡诌人家家事。火奔奔家。。。。。。”
一时之间,七个老头又互相将各家生小娃的数量、接着又是各家的**通通拿出来说了一通,谁也不让谁。
“雷点点家生了七千零七百个。”
“错了,是七千七百零七个。”(雷点点鼓着嗓子辩解)
“风凌凌瞒着家里大老婆,又新娶了一个小老婆。”
“水流流在外面捡到十颗孕元之石,藏了起来。”
“金罗罗的地下密室有一屋子零食。”
。。。。。。。
帝释天摇了摇头。这七个老家伙,看似疯疯癫癫,肚子里却jīng明得很,谁也不愿多出一个族人参加万年大战。灵界七族,每一族的人口不足五十万,而且数万年来都在慢慢减少,生的不如死的多。
想到这里,一丝隐忧在帝释天那深邃如星海的眼里一闪而逝。
“你们看看这个。”没有劝解,帝释天右手一挥,一副画面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片如混沌一样的空间,充满了虚无漆黑,没有任何生灵。一个巨大无俦的虚幻身影蹲坐在那里,看不清模样,被一股浓浓的死气缠绕。
“他快死了!”悠悠中略带一抹忧伤的声音从帝释天嘴里传出,浑不似刚才那般惬意轻松。这一刻,这一片天地仿佛也被抹上了一笔忧伤的sè彩,失去了之前的灵xìng与轻快。
七个小老头面面相觑,眼中尽是忧虑。
“还有一百年,各去准备吧。”
帝释天的身影连带那四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齐齐消失在了这天空之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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