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个叫楚七、卫八的仆役正和许浩然斗在一起,本来就比许浩然略强些,只因许浩然的身手招式颇为jīng妙,所以一时拿他不下。方才又多了两个帮手在周边窥测,自然分了许浩然的心思,已经大大的占了上风。此时忽然见一大帮人手执刀棒的呼喝着冲将过来,势头极为不对。要是单单只有这些贫户倒也不见得畏惧多少,只是多了许浩然这么个人趁隙而入,怕就有些抵挡不住了,多半是要吃大亏的,还不如回去找些救兵来。所以两人只得边打边退,最后抽身而出,回身就走。而两个伺机而动的仆役一见众多贫户冲来,早就吓得拔腿走了,正是来地不慢,去得更快。
许浩然见苦水街的人前来相助自然大喜,不过却并不追上去,这并不是要取人xìng命,追上去又有何用?众多贫户追了十数丈,见那些人跑得甚快,也就不追了,反回过头来去见许浩然。此时方生石已到许浩然身边,两下见了都无事,各自心安。
许浩然见众贫户回转过来,忙先冲走在前头的几人拱手行礼,又向众人拱手行礼说:“见过宋大叔、李大叔、牛大叔!见过众位叔伯、大婶子、大哥、大嫂,多谢各位帮我解围,我在这里谢过诸位了!”
前面一人摆了摆手说:“许少侠怎的这般客气?你才是我们的恩人呐,昨rì要不是你和张大侠啊,我那兄弟说不得就要被那些邪教给祸害了。”
另一人说:“就是!就是!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两位义士的恩德,今rì总算是出了点力,虽说不值一提,但心里头也觉安妥了点,许少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牛三出力的,只管发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又一人说:“许少侠,我家那笨小子如今还没醒过来,要是醒了我一定带他去给你和张大侠磕头!你告诉我你们住哪里?”
……
听了众人的话,许浩然忙摆手说:“各位大叔,昨晚我和六叔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你们的兄弟子侄可不是我们救的,而是另有高人。”
一人笑说:“许少侠不要哄骗我们了,那些官差可都全部告诉我们了。昨rì全凭张大侠和许少侠两位独闯邪教禁地,大展神威,将那些邪教匪徒全数拿下,把我们那些兄弟子侄都救了回来。”
另一人说:“就是啊,许少侠不必谦虚的。”
许浩然见众人都是这般说,把功劳都记在六叔和自己的头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连一旁听着的方生石也是一脸的纳闷,他早已听出众人所说的是何事,说起来,张六侠和许浩然也是出了大力的,可最终解困的却是那几个玄门高人,要是没有那几人,自己和吴丰子以及许浩然他们侄叔两个定然已死在里头了。只是看这些苦水街的人倒不象是说谎,看来官府的人应该是这样说的,只是官府为何要这样做呢?其中莫非有什么缘故?
方生石正胡思乱想,那些人已向许浩然问起因何与人争斗,许浩然也不隐瞒,将“品仙居”一事简单的说了一下。那些人听了都暗自一惊,这演州五公子的名头谁人不知?得罪了他们倒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那叫牛三“哼”的一声说:“这些官家子弟比那些邪教的匪徒还要可恨,平rì里仗着家里的势力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象我们这些人要是遭了他们的欺辱,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都是要忍气吞声的,比不得那些邪教盗匪,还能找个说理的地方。许少侠你们教训得好,也算是为我们这些人出了口恶气。”
一人说:“话虽是如此说,可是这五公子的厉害演州城里谁人不知道?你们让他们难堪,他们岂能善罢干休?恐怕是不能善了的了。”
那牛三冷笑说:“宋老九,你怕了?你别忘了,许少侠可是我们的恩人,你可不能做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我牛三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也知道什么是恩义。”
那叫宋老九的人听了牛三这话,立时涨红了脸说:“我和你牛三相交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出过那些没天良的事情来……。”
有一人见二人争执,忙岔开话头说:“不如许少侠你和你的朋友暂时先藏到我们苦水街里头,待避过了风头再出来?”
许浩然见牛三和宋老九为自己的事情争执,正心感不安,又听到这般说,忙道:“诸位大叔的盛情我心领了,千万不要为我的事情有什么误会,否则我心难安,万事还是和气的好,不要因此生了分。至于李叔说的让我们藏在苦水街,这可万万使不得,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你们和我们有什么牵连,那不是惹祸上身?虽说不犯什么王法,但是平rì里给你们一些罪过受也是寻常的。”
一矮壮的青年汉子愤声说:“这些年,别说这帮人了,就是一般但凡有点势力的,哪个不是欺辱我们的?我们的气早受够!就是反了也不怕。”他旁边的一个长辈模样的人连忙一个巴掌把他煽到一边去,骂说:“你这个愣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你想死是不是?”
那青年老老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然后躲到一边依旧梗着脖子说:“老七叔,难道我说错了吗?”
许浩然见众人如此争执,心中细细一思量,忽然躬身一拜说:“谢谢诸位的心意,我还是不想牵累他人,还是就此别过的好。”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拉着方生石扭头就跑。
众人见许浩然突然转身就跑,不知道何意,待醒悟时,数人急叫“许少侠,稍等,我们再商议商议如何……”,可许浩然二人闭耳不闻,不一会儿已是跑出十数丈之外,而且奔行甚快,就算是追也追不及了。为首几个人正要说话让大家伙散去,忽然有一人嚷道:“有一大群人过来了。”
众人忙瞧看,只见远处浩浩荡荡行来一大群人,足足有六、七十人之多,这些人大多数都身穿黑衣,腰间别着一把长形如菜刀的器械。这一群人中间簇拥的是两个骑马的年轻公子,那两公子一长瘦、一微胖。其中那微胖的公子头上裹着布巾,象是头部受了点伤,样子有点狼狈。
苦水街众人初时见了对面的人,不少人都心中知道是些什么人了,待又见大部分人都是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就更是明了,不免都心中有点着慌。
一人说:“这些人必定是为许少侠他们而来的,现今如何是好,不如暂且散了以避其锋芒?”
那牛三说:“这如何使得,许少侠他们还未走远,他们这么多人,要是被追上,恐怕xìng命难保。”
又一人说:“可这么多人,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一个不怎么安分的后生趁势说:“我们和他们拼了!平rì里他们看我们连猪狗都不如,今rì倒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话一出顿时有几个后生纷纷应和。
一个长者骂说:“浑小子,你凑什么热闹,仔细我回去告诉你爹娘,让他们捶你。”
牛三却说:“这小子平时说话没什么正形,今rì这话倒有几分道理。老人们常说‘人善被欺’,不斗上一斗,那些有钱人都当我们苦水街的人是软屎蛋子,可以任意踩。他们虽然有几十人,可我们街上如今在家的劳壮力少说也有几百,都叫出来,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众人听了也隐隐觉得有点道理,只有几个老成点的都觉不妥,可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
那两个骑马的年轻公子方生石和许浩然自然认识,正是那菜刀会帮主的幼子于人杰和广通钱行钱家的长孙钱守业。
他们身旁一个仆役指着苦水街众人说:“公子爷,就是这帮穷汉给那两个混帐小子撑腰,我们寡不敌众才回来找帮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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