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风依旧那么的猛烈,好在正午的阳光下,人还可以感觉一丝暖意。
卫子青背风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映月一行,心中一点失落。子青知道映月总要回去,但是自己没有想到分开的时候,自己还是没能阻止不了内心的不舍。或许爱就是一丝牵挂,一丝想念。
一行人消失在茫茫雪原,子青还是不愿走下城楼,他希望映月回头看身后的雪白的飞云山时,可以感觉自己的眼睛依旧在望着她。
“卫帅,廉翼一行回来了?”王朔看着伫立在风雪中的卫子青,知道纵是英雄也免不了儿女情长,不禁感觉眼前的卫子青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哦?”卫子青有些惊讶,连立比廉翼更早回去的,怎么廉翼先回来了。“连立没有回来吗?”
“禀告卫帅,听说连立新婚,大公子放了他的假。”王塑说道。
“哦,这么快?呵呵……”卫子青不禁想到连立和小兰那rì在雪中的比武,心中不禁有一丝的羡慕。
“卫帅,公主留下的女兵也都有了一个归宿,是不是也为他们举办一个婚礼。”有连立这个成例在,王塑想着也把这些情侣给cāo持一下,定厥关经过一场生死大战,也该喜庆喜庆,放松放松。
“好,”卫子青也是高兴不已,chéng rén之美,岂不快哉,“尽量的cāo办,让鬼方士兵也一并来参加吧。”
“是!还请卫帅给选个吉rì。”
“军士沙场百战之身,不需如此讲究,择rì不如撞rì,就在明rì吧。”卫子青有些懊悔未留下映月,一起喝上一杯喜酒。
“是!”王塑想想也是,卫家军将士连五十万的鬼方都已击败,还怕什么凶rì。
正在说着,廉翼走上城楼,向着卫子青恭敬地参了一拜。
“廉将军,此行辛苦了。”卫子青看到满脸通红的廉翼,想必应该是一路加鞭赶马,没有什么休息。
“卫帅,这是侯爷给你的亲笔书信。”廉翼从怀中拿出一件牛皮书信,一方正正方方的“靖奴侯印”印在信封之上。
卫子青少小离家,对于父亲的笔迹没有什么印象,但打开书信,书题:“子青吾儿”四字,子青心中不禁一暖,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自己“儿子”了,幼时熟悉的父亲的凛凛威风再一次的迎面扑来。
卫靖在书信之中,对子青取得的战果表示满意,不仅让家族倍感荣耀,而且更是对得起老师云虚教诲。信中交代子青和廉翼交接,定厥关交由廉翼镇守,让子青择rì带着赤云骑回去述职。
卫子青看完书信以后,心中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是觉得这封书信的真伪有什么怀疑,而是对书信的内容感到一丝奇怪。
书信对于他的战功满意非常,卫子青突然抓住了让自己奇怪的缘由――作为大宋靖奴侯的父亲在书信中只字未提到朝堂、赵家。卫家取得的胜利也是大宋的胜利,子青觉得,作为大宋的四大安邦四柱国,父亲为何只字不提呢?
一丝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卫子青在救下陈桧的时候,陈烩曾经说戚封的主人定是想灭卫家军的人,而敌暗我明,这样的人会是谁呢?是鬼方吗?不,鬼方的确是想灭卫家军不假,但那是堂堂正正的战阵厮杀,而且戚封也不可能是鬼方埋下的楔子。
如果是赵家呢?卫子青心中不禁一凉。童贯为何会带着和亲诏书来到定厥关?老皇帝千里派特使,没有一点派军援助的意思,而仅仅以和亲的方式来保护映月。和亲诏书中更没有提到罢兵言和,只言保护公主的安全。
子青拿着父亲的亲笔书信,心中一阵冰凉,父亲只字不提朝廷、赵家,难道父亲已经早就知道了赵家对于卫家的提防。可是父亲已经十年不掌军了,卫子青不禁想到,父亲是什么时候察觉出来的呢?卫子青又是一阵心凉,十年前,唯一的答案就是十年前。
到底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呢?让父亲彻底对赵家失去了信心,让赵家急着消灭卫家呢?卫子青想到这里,不经意间碰触掌心的红线,心中一阵刀绞之痛。
“卫帅?”廉翼看到卫子青看完书信以后,脸sè越来越难看,紧张的询问道。
“没事,只是心中在思考一些事情。”卫子青勉力笑了笑,“大哥有说什么吗?”
“回卫帅,大公子说道,想卫帅早些回去,十年未见,特别的思念。”廉翼久经岁月,卫子青的生涩掩饰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好。廉翼,听说大哥有了一个孩子,为何大哥从来没有说过。”卫子青对于大哥成亲结婚生子一点也清楚,这一点要不是子云不经意间说道,他还蒙在鼓里。
“会卫帅,关于大公子的私事,我等也不是很清楚。”廉翼一直在靖阳,但是还真的不清楚大公子什么时候已经成亲有子。
“大哥私事上太过低调了吧,大哥的身体怎么样了?”卫子青对于大哥卫子风情况了解非常少,与大哥的书信中不是谈论军政,就是谈论父亲和三弟,相反大哥却对于自身的事情很少提及。
“大公子的身体还算康健,卫帅不用cāo心过甚。”廉翼说了这话就有些后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希望老师可以帮上忙,也不知道老师此时在何处。”卫子青想神通广大的老师或许可以帮助大哥修复少年时受的伤,可是老师就像天上的云一样的虚幻飘渺,不知此刻云游在何处。
“恐怕云虚道长对大公子的伤也是没有办法,当年大公子受伤我在身旁,道长说除非上仙下凡,不然回天无力。”廉翼想起当年云虚道长说过的话,对卫子青说道。
“大哥在我的印象中,一向稳重,为何会突然的练功失控?”孩提记忆中,大哥就非常稳重,聪明睿智,卫子青一直不明,大哥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这……”廉翼yù言又止。
“廉翼你清楚吗?”卫子青感觉廉翼知道很多。
“卫帅,或许这次回去侯爷会告诉。”被下过封口令的廉翼,只能说到这里。
“我也感觉这次回去该理理十年间的一些事情。”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子青心中的不详与不安,越来越强烈。
定厥关一战,双方死伤不计其数,仅仅定厥关中,依旧重伤不起的还有三千人之多。幸好卫子青急中生智,想到了结合饮营为重伤的士兵提供蒸熏治疗,使得重伤士兵的情况在恶劣的寒冬中得以稳定好转。
全营上下,不论敌我对卫子青都钦佩不已,一听说明天卫子青要为八百对新人举行集体的婚礼,鬼方和卫家军人人兴奋不已,争先去搭手帮忙。定厥关营建百年,各种的物质都是非常的丰富,唯独这喜庆红布少之又少,一个常年驻军的雄关重镇,时刻都会交战的刀兵战场,哪会有人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喜庆之rì。
王塑傍晚时分来向卫子青禀告,喜庆的各项事物差不多备齐,就是新人缺红装。卫子青却说,既然相识于战场,携手于军前,穿着一身戎装进行婚礼再好不过,生死行伍一生相伴,共同面对人生中的艰难险阻。王塑想想也对,吉rì吉时吉服什么的,是那些凡夫俗子担心自己的婚姻不够坚固才寻找的安慰剂,真正的生死挚爱,只要身边有彼此,谁会在乎那么多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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