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张瑞终于盼来了,张福等人的来信,信是张昊写的。大概内容无非是说,‘已安顿好了,杭州知州也很是照顾,自己会安心读书,照顾好小妹的,请张瑞不要担心等等。’
张瑞回了信,让来人,把信带回杭州。并吩咐李管家找扬州最大的镖局,护送着四万两白银前往杭州,这且不提。
这rì,管事来到书房禀报:“少爷,一个叫翠香的丫鬟在外求见,还说,她是王小姐的贴身丫鬟。”
‘翠香,王小姐的贴身丫鬟,对,是她,一定是她来了。’
“赶快让她进来。”张瑞兴奋的吩咐道。
不一会便见一个俊俏的丫鬟,跟在管事的后面,怯生生地走进书房。
张瑞见她带着孝,神情沮丧,不由得一怔,忙问道:“出了何事?”
翠香拜倒抽泣道:“公子,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张瑞让身边丫鬟将其搀起,道:“起来回话,把事情仔细道来。”
‘原来是,当rì金兵攻陷东京,王家有幸躲过了一劫。之后便举家南逃,先是到了南京城,被拒入城后,又继续南逃到扬州。王小姐两个年幼的弟弟,先后病死在了南逃的路上。“岳父”在到扬州后不久,便忧愤而亡,“岳母”也在“岳父”亡后,一病不起,最终在一个月前不治身亡。之前王家给“岳父”办丧,给“岳母”治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最后只得把宅子卖了,才给“岳母”办了丧事。王家现在是家破人亡,只剩下三个家丁,两个丫鬟,陪着王小姐委身在悦来客栈,依靠卖王小姐的字画维持生计。王小姐经此打击,身体也rì渐憔悴,在不久前忽然晕倒,之后便卧床不起,王家现在rì益艰难。张瑞现在已是声名赫赫,翠香起初还不敢确定,前几rì听人说起,张瑞已来到扬州。她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私下里,四处打听其住处,直到今rì见到,心中委屈便全部倾诉而出。’
听翠香哭诉着把事情说完,张瑞忙道:“翠香,你且随我前去寻你家小姐。”
又吩咐身边丫鬟道:“叫李管家备两架马车,让账房多支些银两,拿上我的拜帖,去请城中最好的郎中,直接去悦来客栈。要快。”
约莫半个时辰,张瑞几人来到悦来客栈,他吩咐下人去跟掌柜结了店钱。自己则是叫翠香带着,快步来到王小姐房中。
只见王小姐此刻,眼睛红肿,面容憔悴,见张瑞进房,挣脱着想要起身。张瑞连忙上前,劝她躺下,两人默默相视垂泪无言。不一会,便有郎中到了,经诊治,‘只是身体虚弱,偶感风寒,且又忧思过度所致,并无大碍,开几服药,再调养几rì便可。’
开了药方,付了诊金,便让人随同前去抓药。
随后,张瑞安排把王小姐,接到府中调养,嘱托翠香等四个丫鬟rì夜细心照顾着,并吩咐李管家把王家下人也妥善安置了。
几rì后,翠香前来传话,“公子,我家小姐身体已大有好转,今rì让奴婢前来相请。”
张瑞随翠香来到王小姐房中,见其已能坐起,心中大喜,坐到她床边道:“梓轩,近rì可感觉好些了吗?”
王小姐见他叫的如此亲切,不由得稍有羞涩,道:“承蒙公子多rì照顾,梓轩感恩不尽。”
张瑞道:“你我就不必客气了,对了,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做来,这也是你的家。”
听到他这样说,王小姐更是羞涩了,低着头,不敢看他,道:“梓轩,谢公子关心。”
张瑞接着道:“梓轩,以后还是叫我瑞郎吧(本想说让她叫张郎的,“蟑螂”但想想不妥),叫公子显得过于生分了,本来按家父生前意愿,今年就打算给我们成亲的,可是......”
张瑞感到鼻子一酸,低头沉默了一会,道:“现如今,你我皆有重孝在身,我母亲下落不明,想必亦是凶多吉少。你我如今均无长辈在身旁,万事只得你我自己做主。你尽管安心在府中住下,等你我,守孝期满,再迎娶你正式过门,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小姐听他安排的如此周详,心中暗喜,但却羞于表达,轻声道:“全凭瑞郎做主。”
又说了一会话,让她好好休息,张瑞便起身离去。毕竟现在尚未成婚,长时间处在一屋,总是不好。
张瑞依旧每rì进宫,但对于战事,他却丝毫不上心,现在还不是时候。平rì里也偶尔去找王小姐说说话,见其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放下心来。
闲暇的时光,过得总是飞快,转眼一个月多过去了,已是十一月下旬了了,王小姐也早已大好了。
十一月廿一rì,这天,张瑞正陪着王小姐在园中散步。只见管事来报:“少爷,赵子偁大人,派人送来请柬。”说完把请柬奉上。
张瑞看了请柬,原来明rì是他儿子满月,请自己过府相聚。这是变相的结交自己啊。他心思转动,“赵子偁,宋孝宗生父,现在好像还只是授了直秘阁(淳化元年(990)置,以京朝官充任,掌秘阁事,仅以直秘阁为贴职,并不经考试而任命,以示尊宠务),赐五品服而已,并无实职。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怎么结交呢,这就来了,此时结交定能事半功倍。”
吩咐道:“告诉来人,请之转告赵大人,明rì我必到。”;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