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轩神sè忽然顿了顿,露出些古怪,回过头去看向知行:“原来老师你也想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却为了保持形象一直装作没有兴趣,现在才利用我来问。”
知行笑道:“你可以当我没说过刚才那句话。”
“算了,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个黑锅还是我来背好了。”文轩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转回到应劭这边,“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吕将军这次来的任务是保护我。这本来是件好事,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她,但我也听说过她身为洛淮皇室最好的护卫的名头。”
“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吗?”见到文轩着意夸张的愁眉苦脸,应劭不得不追问。
“或许你不相信,我听过她的名头有好几年了,可从没见过,所以昨天一见之下让我大吃一惊,因为她看起来只是跟我差不多大而已。”说到这里文轩眼中亮起了一丝异样的的神采,“不过最让我惊讶的还是她居然会那么漂亮,而且即使冷若冰霜却还是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诱人犯罪的妩媚。老实说,如果不是现在对轻月心有所属的话,也许我就会完全被她吸引住。”
“冷若冰霜和妩媚好像是截然相反的两件事,不过对你来说,怎么都该算是艳福。”想起之前许其言所说有关吕良玉的那些话,应劭若有所思的道。
“冷是xìng格上的,对职责以外的东西她全不关心,妩媚则是相貌上的,刚才你好像没有看见她,等你见到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也正是融合了这两种特xìng,所以吕良玉才会对男人有着异常强大的诱惑力。”
“那我还是避免见到她吧,听你的意思她就像是沙漠里的毒酒,明知没有好结果见到后还是会忍不住想喝下去。”应劭认真的想了想。
“沙漠里的毒酒,阿劭你的文采大有长进,这个形容太贴切了。”知行笑出声来。
“真的是毒酒也就好了,问题在于这杯酒并没有毒,只是现在的我却又绝对不能喝。”文轩摇了摇头,颓然道,“如果这样一个尤物连睡觉都几乎在你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你又不能碰,艳福就会变成煎熬。”
应劭突然惊醒到知行之前让文轩问的是什么事情,赶紧想要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你不去看,也就没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心内挣扎了很久以后也能慢慢的开始平息了一些。”文轩长长叹了口气,带着些愤然道,“可这时候那个吕良玉却突然说话了,她居然就躺在离我不到三尺远处问我是不是想让她侍寝。”
知行显然是已经听文轩说过一遍,只是微微而笑,应劭直接就愣在了那里,良久后才道:“然后呢?”
“我虽然知道为了轻月肯定是不行的,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样憋屈,所以我也就直接问她是不是我说是她就会答应。”文轩眼中燃起了怒火,“没想到到吕良玉听我这么说像是听到要她端杯茶一样没有丝毫的异样,很平静的告诉我说,她虽然不太喜欢跟人过于亲近,但我真的需要的话侍寝也是她职责的一部分。但她还是处子之身,一旦侍寝必然会带来短时间的行动不便,会影响到保护我的职责,所以希望我能忍耐到她的任务履行完毕。我当时就没能忍住,质问她任务完成以后我再去找她,那时她是不是又会说侍寝不再是她的职责了,她居然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后说是。”
应劭很想强自忍耐住,还是笑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笑起来。虽然带得左肩处有些轻微的胀痛感,但两天来心里压抑的一点不快之情却一扫而光。
等到应劭笑完,文轩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凑近上来,神秘的问道:“阿劭,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来使馆了吧,只有在老师旁边,吕良玉才答应暂时停止对我的贴身保护。她这种保护方法简直就是捆住后让人看活chūn宫,我刚才正和老师说着不可能有正常男人能忍受得了,老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刚出迷雾时你好像也有过段这种时候,那时你是怎么过来的?”
应劭最终还是没能阻住文轩问出来,知行和文轩一直都并不清楚延香的底细,在他们看来,应劭所表现出对延香的信任应该是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延香的来历。应劭看起来是不愿意说出来,而且延香也一直都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他们在信任下也就没有追问,但作为曾经的同伴,总是想知道更多一些的事情,所以这次知行才会借机以说笑的口吻打听。
应劭抿了抿嘴:“你知道的,我,我打不过延香。”
这次轮到文轩跟知行一起大笑起来,应劭的回答非常巧妙,他们没法再问下去,只得作罢。闲话谈完后,应劭正了正神sè,知行知道他应该是跟许其言的见面取得了成果,和文轩一起止住笑。
应劭尽量简单的把跟许其言见面的过程说了一遍,在最后又重复了一遍许其言所说国尉许勇要传达过来的决定,听完后知行和文轩都带上了惊讶之sè。
“阿劭,这件事情我们要把它说成是许其言来使馆找淮昱时碰巧见到你,因为你们昨天见过面而淮昱又不在的关系,所以许其言才托你把消息转达给淮昱。”知行先就可能会引起的淮昱的不满预先作出布置,才转到事情本身,“看来宁界的皇帝是得知了许勇的情况,所以才会草草结束对文轩和淮将军的召见,预备先跟清醒过来的许国尉进行一些商谈。”
文轩道:“淮昱现在正按官位顺序逐个拜访的努力岂不是变得没有意义了。”
“事情没有最后定下来之前不要做结论,许家卖的这个人情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还要看我们自己的能力。”知行把声音提高了一些,“我们现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到淮昱,要有劳吕将军随行了。”
文轩吃了一惊,环顾一周并没有见到吕良玉的身影,疑惑的看向了知行,知行笑笑,隔着墙壁指了指隔壁:“以吕将军的实力,不会听不到我们的谈话,而且我们明天要去许家见宁界皇帝是件大事,不该瞒着她。”
应劭这才醒悟到以许家的地位能称为神秘客人,而又跟目前局势有关的,就只能是宁界的皇帝了。许其言最后的话意思其实是在暗示明天宁界皇帝会去许家探病,对洛淮来说到时能避开周克明的耳目跟宁界皇帝单独商谈,无疑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宣若镜偃旗息鼓的这两天肯定没有闲着,又比洛淮早一步清楚最后的投票决定权会在六部和六部以下的官员那里,可想而知淮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他们早就一直在做,真到了那一步的话拥有先机的只可能是宣若镜的一方。所以如果能直接说动宁界的皇帝跟他达成条件的话,无疑是在源头上切断了宣若镜以他们在宁界六部和六部以下官员中的优势在投票上击败使团的计划,虽然和许其言说的一样还是要付出该有的代价,却至少可以在宁界最终的选择上立于不败之地。
文轩知道吕良玉可以听到这边房间的所有谈话后脸sè有些黑,接着换上了一副豁出去的神情跑到两间房中间的墙壁那里敲了几下,大喊道:“听到了就快准备,我们要出发了,快点解决了这边的事情我还等着你侍寝呢。”
知行和应劭都明白文轩是突然就到了要决定宁界之行成败的时候有些紧张,所以借助这样的行为让心情放松一点,都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知行突然看着应劭,把手搭上他的气脉,又仔细的观察他的眼睛,沉声道:“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你的龙息术修习好像大有进境,虽然内息的气没有太多的增长,不过jīng和神却都达到了一种连我也不能理解的境界,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应劭仔细的想了想,低下头摇了摇:“我对龙息术所有的了解都仅止于老师对我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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