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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拉丝在梁知面前时永远是乖巧的,当初那顿狠揍让她明白,梁知这个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
怜香惜玉这种高难度习惯和他绝缘,这小子在打架时根本不理会对手的身份。
或许是指环在梁知手里的关系,爱拉丝总能感觉到梁知的位置,并且紧紧跟上去。这种跟屁虫般的行为让梁知最是深恶痛绝,想和涟漪有点私人时间都不可能。而爱拉丝却似乎浑然不觉,自得其乐。
虚拟世界里,梁知选了一个格斗道场般的场景和涟漪较量,这次他努力克制还手的冲动,任由涟漪在自己身上发泄心理的郁闷。他很多时候甚至故意不去躲闪,除非发狂的涟漪攻击的是跨下或眼睛这种要害,否则都不防备,也算沙包界的楷模了。
梁知从来没任人打而不还手过,眼见着涟漪没完没了的不知收敛,心理恼怒的他登时横眉立目。不等他发怒,疲累若死的涟漪突然一头扎到他的怀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梁知被咬得直咧嘴:“你……”下面的话就被涟漪沉闷而沙哑的哭泣声堵了回去,心理的恼怒转眼间消散殆尽,梁知郁闷的将涟漪推开:“哭啥啊?就算是有这种可能xìng,你没证实过怎知道真假?”
涟漪沉闷的哭声嘎然而止,呆滞的看着梁知张牙舞爪:“最坏的结果你已经想到了,那么为什么不去调查出其它的可能呢?况且,就算事实真的如此,我们拿了武器去给你妈讨还公道不就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就算一定要哭,你也应该完成心愿后因喜悦而哭,明白么?”涟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梁知狠狠一挥手:“明白了就和我离开这里,逃避现实有屁用?”
梁知确实对涟漪的事很关注:“你妈就读的学院我很熟悉,过于随便都能查出当年的内幕。你在我提高能力,谋取新身份时,也尽力去学习。等准备妥当了,我们马上就去学院查这件事……肯定给你把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涟漪此时早没了主意,梁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犹如小鸡啄米般不断的点头应和。
比利听说梁知等人的决定时,似乎非常开心,当即拍胸膛表示一切都没问题。趁在爱拉丝和涟漪不注意,这小子神秘兮兮地把梁知拽到一边:“我说兄弟,我帮你这么多忙,你也一定要帮我个忙才行……”梁知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也点头应了。
见梁知答应,比利不由得松了口气,将不久前爱拉丝的挑拨离间说出来后,愤怒地道:“我原本还想追那女人玩玩呢!结果她居然当我傻b,还用卑劣的手段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简直其心可诛……我反正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混帐女人的。”
“没关系,你直接弄死她,或者砍掉手脚、泡到福尔马林里面都和我没关系。”梁知根本不在乎爱拉丝,随口应着。
比利满脑袋冷汗:“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了,我不过是对她的那种飞行能力很好奇,想研究一下罢了。”抹去冷汗后,比利继续道:“你不是还没能从学院毕业,很多常识xìng东西都不了解吗?所以我决定帮你找些厉害的教官,补全这方面的缺陷……这次学习是封闭xìng的,所以其他人都只能留下来。涟漪有我妹妹照顾,你可以放心;至于爱拉丝,我会让她后悔自己多嘴的。”
“封闭训练?”梁知兴奋起来,和爱拉丝的生死相比,他更看重这个。
“嗯,封闭训练。因为,我要送你去的地方是……军队。”比利神秘之极的笑起来,却只换来梁知怀疑的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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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比利并没有吹牛。
当蛾舰抵达他位于联邦第九星系[西马里]的家乡[zì yóu都市]时,[西马里]新兵训练营也正式给梁知下达了破格录取的通知书。不仅如此,训练营迎接新生的运兵舰甚至直接找上了比利的蛾舰,不等彼此入港就开启了连接通道,要将梁知引渡过去。
涟漪对梁知的信心比任何人都足,她根本没理会梁知将要去什么地方修炼,只是将自己投身于紧张的学习当中。甚至在梁知马上要离开时,都没出来送行,只是用比利交给两人的私人通讯装置向梁知告别,并且提出和梁知比谁能更快完成修行。
面对挑战,梁知来者不拒。在登上小型运兵舰时,就宣布赌约正式开始……而尾随跟上的爱拉丝却被随行的军官伸手拦住,爱拉丝险些没被这个脸sè发青如石头的男人气死,扭头看向比利时,却发现比利一副jiān计得逞的样子,不由得暗呼不妙。
运兵舰的舱门在爱拉丝想硬闯时闭合,将其关到了外面,而后在爱拉丝面如土sè时,蛾舰和其的连接通道开始向各自船舱缩去。爱拉丝再不能保持冷静,疯狂地冲到比利眼前,一把将其领子抓住狠狠地摇晃:“你……你怎么能让他一人离开?”
“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一人离开?”比利冷笑着反问着爱拉丝,回击道:“你不是喜欢跟着他么?我看你现在怎么跟……”
“马上叫他回来,否则我杀了你。”爱拉丝的指甲犹如刀子般横在比利的脖子上,语无伦次地嚎叫着:“你这废物懂得什么?那混蛋他拿了我的指环啊,距离指环太远,我会……”爱拉丝的话因为军用运兵舰加速离开而嘎然而止,而后仿佛被某种力量凭空抓起般扯到半空,一头撞到坚实的蛾舰舱壁上。比利被爱拉丝诡异的举止吓得不轻,眼睁睁看着爱拉丝撞得头破血流。
爱拉丝声嘶力竭的惨号着,指环越来越远让她全身上下犹如万蚁噬心般痛苦,她甚至主动用脑袋去撞墙壁,似乎这样就能减弱痛苦一样。连续十几次撞击后,徒劳的爱拉丝终于恢复少许理智,带着呻吟叨念起咒语,在前面凝聚成一团黝黑的雾气。
可惜宇宙空间里能利用的力量太稀少了,爱拉丝全力施为却也不尽如人意。当她将黑sè雾球按到墙壁上,将其腐蚀掉足足三寸许时,比利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冲过来阻止。眼见着攻击无效,爱拉丝气得连喷数口鲜血,惨笑着迎向比利,伸手就抓。
比利条件反shè般向后躲闪,发现不对劲赶来的船员们连忙用武器向爱拉丝shè击,这些武器远比暗狱星上的枪械先进了几个档次,爱拉丝强弩之末的现在根本无法抵御,瞬息就被打得千疮百孔,满身是血地栽倒在地。她犹如蛆虫般挣扎着,怨毒的盯着比利,用土著语叨念出临死前最后的诅咒,比利虽然听不懂她在嘀咕什么,却也后心发寒地向后退却,茫不知为了什么。
爱拉丝终于将最后一句话吐出来,而后整个身体犹如当初那些自爆的女巫般迸裂,吞了zha药的蛤蟆一样尸骨无存。
冲在最前面保护比利的两个船员被她的鲜血沾到,却犹如浇了硫酸一般,连在宇宙都可以生存的太空服赫然被迅速腐蚀。两个船员反应飞快,将太空服从身上扯落,扔到地上。黏液所经之处,几乎所有金属都开始融化,犹如被浇了热水的冰块。
整个金属舱壁、地面都冒出腐臭的浓烟,转眼间就被腐蚀出一个大坑。
蛾舰似乎发现了某种异常,自觉启动了自我保护措施。第一时间用能量将腐蚀的速度遏止住,并且迅速用冷凝装置将其冻结。眼见着恶劣的情况被稳定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大伙都晓得如果再晚一步,等舱壁腐蚀出大洞时,就没人能幸存了。
或许,只有比利自己才明白这蛾舰的真正力量,爱拉丝临死险些将其舰体腐蚀透,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可不等他回过神来,原本应该死得不能再死的爱拉丝倒毙处,却突然冒出一股模糊的影响,完全就是爱拉丝生前模样的虚影迸发出一阵犹如厉鬼般的呼啸,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赫然自蛾舰上穿过,流星般向远去的军方运兵舰追去,转瞬就消失不见。
“干,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比利忍不住叫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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