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松开紧握的双手,“候少出营已有些时日了,军营乃重地也,想来候少也急于回营吧?我看不如就此话别,后会有期。”“老爹”说完这些话,将手递到阿怒的手臂上借力站起。
突然,“老爹”眼睛里泛出一丝慈祥的笑意,看着轻舟和严衡两人。“衡儿送送候少。”说完,不等阿怒收拾完椅子,轻步向不远处马车走去。突然又回转身子看着轻舟,久久地凝视。目光里充满期待的神情。
徐徐而行的马车上,“老爹”和驼背阿怒对面坐着,“不对轻舟讲明的好,那样孩子会有压力,不过也不能放任,还是给他找个老师的好,你看谁能胜任呢?”
“老爹”真的很累,几乎是仰躺在松软的羊皮垫子上,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锋利,倒有和老友聊天的感觉。
“主人,老仆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敢左右主子的明断,不过老仆觉得衡儿能欣然接受轻舟少爷的领导,倒是本门的一件兴事啊!”“老爹”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雷欢,叫雷欢来!!”驼背阿怒刚想应承,“老爹”突然坐起身子雏眉又想了很久,方言到:“还是慕容偃吧。叫他来。”
听到慕容然的名字 ,驼背阿怒脸色一变,刚想说话,却被“老爹”摆手止住,“以慕容偃的能力是斗不过他的,我想我们只能寄希望与下代了。一辈子不想两辈子事,看下辈子吧!”
驼背阿怒点点头,在旁边的鸽笼取出一尾羽鸽,轻轻梳理着那细密的羽毛。很快,“老爹”就将指令写就,对着外面的阳光细细地看了两遍,才放进阿怒手中羽鸽的腿环中绑好。
阿怒打开竹帘,放出羽鸽,但见那羽鸽在空中盘旋几圈,向东南飞去。
长长的队伍在蜿蜒山路上行进,远处葱岭峰顶的皑皑白雪出现在眼前。
车窗外,严衡很不开心的样子,阿怒看的出那不是因为权利的更迭而带来的失望,那张还很年轻的脸上满满地写着思念二字。阿怒笑了笑,放下窗帘,车内,“老爹”安详地睡着了。阿怒将羊皮大氅覆在“老爹”身上,是那样轻轻地覆上。
大战结束,轻舟此时的心情最为轻松。房伯阚的突然离去,曾经让轻舟茫然过,此时得到“老爹”的教诲,轻舟知道怎么样来应付接踵而来的人生考验。驱马到远处高高的沙丘上欣赏大漠的日出。
极目望去,大漠的尽头,蔚蓝的天空下,连绵的雪山,宁静庄重,四下环顾,安静的仿佛脱出世俗,近万人的生命在能欣赏这美丽宁静的大漠的前夜,消失在在片土地上,此时,他们的灵魂在那里?没有人知道。
回到了第七镇城堡,已经是四天以后的事情了。
轻舟发现“刀子”刁子祥是一个出色的军官,短短的十几天里,军营已经完成了好多战前准备。那些伤者也康复了很多,一些伤势轻点的,能帮助刁子祥做些备战工作了。
“猫儿”每天干完轻舟交代的事情,便骑着马跑出老远,站在沙丘上面眺望轻舟的身影,短短一日的交往,他竟然对轻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每一次“猫儿”沮丧地回到城堡,刁子祥都要劝解他很久。
加上严衡派来的西域活地图的“绳子”盛山努和轻舟极为欣赏的大力士“骆驼”敖乌力骥整个第七镇只有一十三人,面临大战在即,很多工作等着轻舟等人去做,好在有刁子祥这样经验丰富的军官,一些大大小小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轻舟自己加工的长枪,经过多次战斗,枪头和枪杆的接合部略微松动,轻舟刚要修理一下,还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就有人接手过去摆弄了起来,轻舟惊异地看着那双灵巧的手,将自己的大枪很快的修好,而且结实的仿佛是浑然一体的感觉很是佩服。道过谢接枪在手舞动一番,轻舟连连夸赞那人的手艺竟然这样的高超。
“骆驼”不以为然的说:“这不算什么,‘哑巴’的手就是巧,他做的木鸢可以在天上飞五个时辰不掉下来呢。”
“三个、三个时辰。”那个被叫做“哑巴”的汉子虽然说话的声音小了些,可是分明在说话啊。
看到轻舟愕然的样子,“刀子”笑着解释:“那只是绰号,他叫常汉,字润辅,在家行大,天生的手巧,就是不爱说话,是我们这里少有的读过书的人,你叫他大郎就好。”
常汉看着轻舟浅笑一下,埋头干别的去了。看着常汉的背影,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看不出居然有这样的高超技艺,轻舟认真地想到,很多人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看不到别人潜在的能力和作为,往往不能知人善任白白的浪费掉。展望四周干着活计和安详的晒着太阳的人,想到他们能在“老爹”和严衡手下,驰骋大漠,想必各有自己超常的技艺,一定要很好地发现这些难寻的人才才好。要考察一个人的技能,特别是潜能,是很费劲的事情,轻舟现在就爱做很费劲的事情。
也许有援手之恩在先,轻舟又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半大男孩,随和亲切。加之轻舟很想及早了解这些各个身怀绝技的汉子,主动结交他们。安宁愉快的生活,让那些生活在动荡大漠的汉子,感受到有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感觉,本来年纪相差不是很大,很快大家就打成一片了,比武赛马,打猎蹴鞠,没有多久就处的如一家人般的亲切。
其乐融融的日子过的就是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大家对轻舟的感情,如同这大漠五月的天气,一天热似一天。轻舟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觉得自己各方面好像都有长进,一些理论上的东西,经过这些实战经验丰富的江湖的的点播下,更加实用有效。
如往常一样,轮到轻舟和“猫儿”、“绳子”带人巡逻,“刀子”和几个弟兄守卫城垣,“刀子”刁子祥与常汉等人留守,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壮汉,按耐不住,已经乒乒乓乓地练习起拳脚,夜晚,轻舟等人回到城堡,不觉大吃一惊。整个军营住满的新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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