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啊,你们在干……干什么,这些可都是金子啊……”等史蒂文听到三人的笑声跑了出来,上百万的rì元已经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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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盈,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啪”的一声,殷记龙江面粉厂的账房里,一个身穿欧式西服的男子,手中的文明棍狠狠地砸在了熊若盈身前的方桌。这根用上好的乌木藤制成的文明棍,从中断成了两截。这男子双鬓微白,头上戴一顶西式毡呢帽,脚上的白皮鞋亮得仿佛能照出人影来。眉目之间,和熊若盈依希有几分相似。
张怀安忐忑不安地站在账房门前。今天一大早,一帮子cāo上海口音的外地人就跑进了面粉厂。张怀安只以为是外地的客商,没想到其中一人,竟是鼎鼎大名的上海熊家的家主――熊敬昕。
张怀安不由暗暗叫苦。他在这一行干了半辈子,上海熊家的实力,别人不一定知道,他却再清楚不过。当初要早知道熊若盈是上海熊家的独女,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让她当了面粉厂的账房。别看这家面粉厂现在经营得顺风顺水,后台老板又是“逍遥帮”这个狠角sè,可要和上海熊家的财力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熊家每年通过面粉积累的财富,就有两千万大洋之巨,再加上棉纱生产,每年的红利至少不低于三千万大洋。
“滚!你还不配和我说话!”熊敬昕双眼一瞪,跟在他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右手一拦,满脸陪笑的张怀义“登登登”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若盈,你哥哥回家之后,说了你失踪的消息,你姆妈都快急疯了。你难道忍心为了一个瘪三,就让姆妈死在病床上吗?若盈!”熊敬昕的脸涨得通红,激烈地咳起嗽来。
走丢了父亲最疼爱的妹妹,熊若诚一直不敢回到上海,直到父亲来电报让熊若盈回家,见再也隐瞒不过,熊若诚才告诉了父亲实情。要不然,熊敬昕早就来了龙江。
熊若盈跳了起来,满脸通红地说道:“他不是一个瘪三!在这里工作,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什么,姆妈病了么?”
“难得你还记得你的姆妈!”熊敬昕放轻了声调:“若盈,跟我回去吧,你和这个姓殷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把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看成做了一场梦吧。”
“不行!”熊若盈眼中腾起了水雾,她知道,跟随父亲回到上海,以后怕是再没有什么机会看到殷皓,就算是一个梦,她也宁愿把它看成是记忆中永不褪sè、只属于自己的一个梦。
“哪……哪怕是要回去,我也要等他来,和他说一句话,告一个别。答应我,好吗?”
“你!”熊敬昕指着熊若盈,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儿的脾气,他最清楚。只要她认定了一件事,说什么都得完成。这一点,和他自己最为相似,也是他平时有点溺爱熊若盈的原因。
“好,好!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姓殷的,到底有什么出sè的地方,能让你念念不忘!”熊敬昕一屁股坐在了条凳上,喘起了粗气。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熊敬昕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看着门口。门帘一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相貌似无出众之处,一对出奇清澈的眼睛,顾盼间却露出极为凌厉的目光。
俗话说,相由心生。熊敬昕对自己的眼力极为自信,这大半辈子,他见过的人物不计其数,上至总统、总理、督军,下至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只要他看得一眼,就能把这个人的禀xìng乃至将来的成就,看出个五六成。眼前这个人,却实在有点看不透,说他是黑道中人,身上又没有半点黑道中人的风尘之气,说他是白道之人,眼中的目光又太过出格。
“我要回去了。”
“我知道。”殷皓微微一笑,不管他再如何在乎小丫头,如果强行把她留下,那还有什么意义。
一缕淡淡的幽香飘进了殷皓的鼻端,熊若盈缓缓地靠近殷皓,淡红的嘴唇贴在了殷皓的右颊。
“没有任何人,能得罪上海熊家而逍遥自在。”熊敬昕的脸变成了铁青sè,路过殷皓的身边时,轻轻说道。
殷皓大笑了起来,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原来小丫头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去的印记。
“小丫头,你等着,老子总有一天会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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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imco打火机,这种打火机的历史,比大家熟悉的zippo打火机还要悠久一些。1906年在维也纳建立,最开始是一家纽扣厂,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开始生产打火机。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原材料奇缺,公司开始利用战场上废弃的子弹壳来制造燃油打火机。这一打火机品牌,其实不亚于zip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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