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云坐下来开始慢慢的享受抢来的羊肉,撕了一块丢给那黑狗,那黑狗一口便咬在嘴里,气得李天云又踢了它一脚:“去你妈的,刚才叫你拦住那人,你不拦,现在还吃得这么快。”
说着自己也很狼狈地啃了起来,没多久,便将那羊腿啃了大半,打两个嗝便将剩下的都赏给了那条黑狗,自己随地躺下睡了起来。
李天云一觉便睡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被cháo湿的地气将身上弄得发痒才醒来,只见四周变得好暗,空气也异常的闷热。
“怎么这么快就天黑了?”李天云揉揉眼说道,稍清醒了才知道那不是天黑,而是天上集满了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天将要塌下来。
“轰隆隆……”一声雷响,把李天云吓了一跳,可能是近来好事没做几件,心突然变得有些不踏实,连口头禅都忘了骂出来。
要是以往遇到这样的天气,可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可以趁着下雨到街上去浑水摸鱼,可今天不知怎地,或许是刚才吃了羊肉还不饿,他却没有回镇上的意思,站了起来,理了理他那破旧的衣服,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山洞之类的地方避雨,却只见四周都只是树林和玉米地,只得再往前走看看。走了没几步又跑回来,原来他那黑狗只顾着啃骨头没有跟来,李天云一把将黑狗嘴里的骨头抢了过来,黑狗低吼着,表示不满,最后却没敢怎么。李天云没将那被啃得干净的骨头丢掉,而是拿在手里,继续前行,因为他知道
就算他扔得再远,那死狗都会将它捡回,索xìng不扔了,晚上还能给它当宵夜。
“轰隆隆……”又打了几个响雷,豆大的雨点开始往下掉,李天云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发神经乱跑,便在这时,见到不远处有个庙,想都没想他便往那里跑去,进去了才知道是个破庙,不过这正合他的心意,要是有什么老和尚小尼姑在里面倒是不怎么好。
李天云前脚刚进庙里外面便开始下起了大雨,暗道多亏自己跑得快,进来后他四处打探,发现这庙虽荒芜,但也不是那么破败,挡风遮雨是没什么问题,看着外面下个不停的雨,李天云在庙里无事可做,突然想到何不将这里收拾一翻,以后便这里住些时rì,反正现在雨也还是下个不停闲着也没事做,便打量着收拾某个角落来做他的窝,最后见佛像前不错,便找来木板,在那搭了个小床,又将庙里的一切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布置了一翻,那天晚上便草草的在那里过了一夜。次rì,他又跑到城里去混吃的,顺便捡些破烂回来,把别人正在晒的衣物也偷偷的拿了,能将就穿的就穿,不能穿的拿来铺床,每天都是如此,半月下来,他便有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家。
这天是赶集的rì子,附近的村民都会到集市上转一转,以往李天云也会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顺手可拿的,但是今天他可不是去赶集的,因为他还想在这里呆久一点,所以他尽量的不去城里“犯案”。这时刚好入秋不久,地里的农作物已有几分熟,而附近都是玉米地,饿了就去掰玉米来吃,这也是李天云想在此多留些时rì的主要原因之一,前几天的时候,李天云没去城里转,而是跑到山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收获的作物,可是这附近的农民除了种植玉米外似乎不会种别的,他转了一圈除了玉米也没什么好拿的,不过去让却得到一个意外的发现,在镇西不到十里路的地方有个十几户组成的小村庄,这个村庄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这个村庄有一家人家住得离大伙比较远,而且只住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这位老妇养了好多鸡,都围在院子里养,李天云真怀凝这些是不是自己“家”里那尊佛像保佑自己。当天晚上他便悄悄的摸了过来,本想偷只鸡来解解解馋,但后来生怕鸡叫出声来,没敢偷鸡,却拿到了十几个鸡蛋,那天过后他便仔细观察这位老妇家,发现她真的只是一个住,这下他更是肆无忌惮地,隔三差五来弄几个鸡蛋,那妇养的鸡多,蛋也多,少了几个倒也没发现。后来李天云又发现每到赶集的时候这老妇都会拿着鸡蛋去卖,想来今天也不例外,所以起了个大早,打算今天非弄来一只大公鸡不可。
打定主意,李天云很摸到了村中那老妇的院子外边,这家没养狗,门墙又低,而且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李天云对鸡窝的位置了如指掌,没费什么力气就翻过墙头,发现鸡窝里还有几只老母鸡,似乎是正在下蛋。
李天云心中窃喜,看着那母鸡,他心中发狠:“与其去抓外面跑的,还不如直接抱你去得了。”
心中高兴,便向鸡窝走去,母鸡发出了很小的“喔喔”声,但是在下蛋时的鸡很温顺,不会跑也不会叫得很大声。
“喂,小子,你干嘛呢!”李天云未走到鸡窝傍便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叫道,他感觉奇怪,据他了解这家没男人啊,回过时见一中年男子站在院子外面。
“难道是附近的村民?”李天云心里想道,理直气壮的对那人说道:“我帮我外婆收鸡蛋,你谁啊!”
“外婆?”男子疑惑问,此时门吱呀的一声,从里面走出一老妇,李天云暗叫糟糕,怎么这老妇今天不去卖鸡蛋?
“娘,他是谁啊!”那男子问老妇道。
原来这老妇还有个儿子,李天云想道,不等别人揭穿,迅速抱着窝里的母鸡便跑,偷本来不是他的本行,他惯用的是明抢。
“儿子,把他抓起来!”老妇对还在发呆的男子叫道,男子赶紧跑去追李天云,李天云此时已经翻过围墙,男子也翻过墙去追,刚翻过去却见一只大黑狗向他扑来慌乱之下又跳回墙内,“娘,你什么时候养狗了,它咬我!”
“那狗是他的!”老妇说道,男子又想去追,但是那黑狗竟然狗视眈眈的在那等着他,嘴里还低吼着jǐng告男子可别惹它。
男子在想在院子里找个木棍,却找不合适的,眼见李天云就要跑远,从篱笆上抽出一小竹竿,竹竿虽小,但是黑狗却非常怕,夹着尾巴便跑了。
男子跳出墙追上去,他脚力可比李天云快得多,不多时已追到了他身后不远,那黑狗虽怕他手里的竹竿,但还是在一旁跃跃试,男子跑近了,它便要扑上来,男子怕它真的扑上来,只得放慢,把它吓跑了又追。
李天云手抱着鸡不方便跑,便换着用一只手提着,一路上那母鸡一直痛得喔喔的叫,李天云却不管它死活,一直向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开始累了,变慢下来,那男子却紧紧追着。
“没办法,看来今天只得忍痛割爱了!”李天云想着,将那母鸡用力甩向那男子,那母鸡一路上被他折磨得半死,这时被抛开,翅膀乱打着,男子一个不小心被抛来的母鸡打在身上,心里更火,母鸡也不要了,只想追到李天云揍一顿,骂道:“小杂种,看我不将你打死。”
两人一追一跑,眼看便快要到镇上,路人见了还以为李天云是那男子的儿子,不听话了被打,这可让李天云有些吃亏。
李天云可真快跑得没力了,这时见一人在前方挑粪,他跑过去想把粪水往男子身上泼,又怕被抓着,想着竟往自己身上泼,那男子觉得恶心,也不好伸手去抓,竟停下不再追,李天云终于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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