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灼热,疼痛的黑暗。
仿佛身体置身炼狱,但却不能昏死过去的感觉,感受着灼人的温度,忍受着这痛苦的煎熬。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永无止境一般的黑暗。
“做我的儿子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就叫……哦……我讨厌起名字,干脆就叫夏利亚,夏利亚?奥迪托雷吧。”
黑暗中只有着父亲的声音响起,那是我刚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父亲将我从已死的母亲怀中抱起,一边用着粗糙的胡子蹭着我一边说着的话。
听起来是那么的温馨。
我仍然记得,看着我一点点成长的父亲,以及父亲的英姿。
以及见证我成为刺客的一员,踏足他的世界的欣喜和骄傲,以及在我即将执行任务离开奥迪托雷庄园的担心。
然后仿佛破碎一般,父亲的形象模糊,碎裂,在几yù发狂的灼热中变成了乔瓦尼叔叔的样子。
那是一副文静的表情,仿佛已经看透了,洞察了什么的表情。
并没有什么语言,而是用着那双经常抚摸艾吉奥和其他兄妹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忽然,乔瓦尼的脸上变换呈现了不甘的神sè,以及愤怒的表情。
我认得那个表情,那个表情是在即将受到绞刑时,那种不甘的表情。
“我们会以血还血的!我发誓,我们会的!!”
在哪之后,我和我的兄弟就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复仇之路,作为复仇的第一步,我们就击杀了这场yīn谋的主使者乌贝托,但是那愤怒,那不甘,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中,没能拯救乔瓦尼以及彼得鲁桥他们,那份恐惧,那份不甘,那份愤怒。
痛苦的灼热继续灼烧着我,让人不禁狂叫,让人不禁悲伤,不禁懊恼。
“呃啊啊啊啊啊啊……”
不禁狂叫,痛楚和灼热似乎将要人撕裂,粉碎。
随着眼前的扭曲,眼前的乔瓦尼再度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西班牙的刺客领导者,阿历克斯?勒文。
睿智的眼神,年纪不大,但是举手投足的沉着和那么一抹小小的幽默感,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对于我来说一言一行都能得到启发来讲,是我的良师益友,最后和我的分别,那满怀深意的微笑,是在向我祝福。
“呃……!”
疼痛再度袭来,眼前的白袍刺客再度扭曲,成为那个身穿简单盔甲的女骑士,艾丽西亚。
眼前的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杵着那柄门板一样的大剑,站在那里,冷漠的双眼注视着我的双眼。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加入刺客组织呢?
你,难道不想要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更加有意义么?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价值,为了永久的和平和正义而战,献上这条神明赐予的生命,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存在的价值。
并没有说话,而是这三句话在我的脑内无限回荡着。
那是在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在欺骗自己。
只是活下去,只是没有目的的活下去。
终究这份空虚还是让我迷茫了。
父亲为了保护我和家园,抱持着信仰常年战斗在前线。
乔瓦尼为了信仰和人们的的zì yóu,献出了不知道多少的牺牲。
艾吉奥为了为亲人复仇,踏上了复仇的道路。
阿历克斯身为一方的领导,抱持着对组织和兄弟的爱,用着自己特有的方式活着。
他们,都是有着各种各样信念的刺客。
而我只不过是借来的信仰和复仇。
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的空虚。
眼前的所有影像都碎裂,消失。
站在我的眼前的,是‘生前’的我。
平凡,毫无用处的大学生。
漆黑的短发,颓废的表情,牛仔裤和白sè毛衫的搭配简单到让我不知道都不知道怎么吐槽自己的颓废一样。
“你在害怕吗?”
忽然仿佛做梦一样,‘生前’的我用着我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嗓音说着。
“你在后悔吗?”
全身都在战栗,那是怎么样的自己,自己再也清楚不过。
自己的冒险细胞总归是少得可怜,而自己的天真使得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是的,天真。
天真的以为多流汗就能少流血,凭着身手可以完成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像个白痴一样。”
如同毒蛇一样,‘生前’的我走到了我的身边说着。
“不……并不是的。”
无法反抗,仿佛在这黑暗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支撑。
“你还能从哪里借来信仰,借来复仇呢?”
身体仿佛疯狂一样地痛楚,仿佛被割裂。
“起来,快起来……”
有人在催促着,将我的意识从黑暗中拉起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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