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史学家们,无论古今中外,总是按照自己的标准来构拟出来一个理想中的世界,所以我们不会看到一个真实的历史。
正因为如此,没有人会在意皇后与宣帝之间的情感对历史的影响,但是他们会在这段历史上面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
只是令所有人出乎意外的就是,情感再一次的左右了历史。
宣帝没有在意任何事情,皇后的遗腹子刚刚随着她的母亲离开,这又让宣帝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尤其是心里面的。
只是,张建带来的这个消息的确刺激了宣帝的神经,联系起来昭帝临终的一番悲愤难抑的遗言,宣帝仿佛也在皇后的离奇死亡中找到了答案。
张建是亲自来禀告这个消息的,他是久经沧海的人jīng,怎么不知道皇后就算生产的时候有些不虞之变,但这是在皇宫之中啊,什么样的太医和药品没有,怎么会就这样去了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其中弄鬼。
宣帝没有说话,他的jīng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很难理清各种头绪。
但是,张建的话很清楚。
“皇上,臣已经查清楚了,淳于衍的丈夫只是一个微末的小吏去,前一段时间已经骤然连升三级。”
“皇上,在最近一段时间中,据淳于衍家周边的人来说,经常有些人来往。”
“皇上,经过臣逐一查访,霍光的小儿子霍禹在外面有一处据点,联系淳于衍的人就曾经出没于哪里。”
宣帝没有在说话,他已经不敢再想写什么,万一这些都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背后捣鬼,像陷害昭帝一样来置皇后于死地,那么就是将这些人锉骨扬灰,也无济于事。
宣帝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守候的小高说道:“陛下,公子求见。”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身缟素的刘奭走了进来,他长得和皇后很像,一样的脸盘,都是那样的明净如水。
宣帝正要说话,刘奭已经请下安去,说道:“父皇。”
听着刘奭稚嫩的声音,宣帝忽然鼻子一酸,但是板起脸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刘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今天师傅教儿臣读了《诗》。”
宣帝道:“都读了些什么,你背出来给朕听听。”
刘奭清脆的背诵道: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宣帝一楞,他没有想到刘奭会背这首诗,看着刘奭还在站着,就道:“你坐下来,来给朕说说这首诗的意思?”
刘奭道:“师傅说,这首诗是子女思念母亲所写的……”
宣帝在也没有听清楚说些什么,只是刘奭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倍加辛酸。
刘奭道:“父皇,我想我会这首诗了,就可以背给母后听了。父皇,我什么时候再可以见到母后。”
宣帝将好容易入睡的刘奭放在自己的榻上,轻轻的盖上自己的袍子,就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偏殿。
那里,是宣帝通常密见群臣、下达重要命令的地方。
只见到幽深的殿中,以张安世为首,一字儿站着六个人。
一见到宣帝走了进来,六个人和宣帝后面的贴身侍卫小高一起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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