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领着戏忠回到浩方山庄,刘磐指着戏忠对黄忠说道:“汉升,这位是颖川戏忠戏志才,是我今日新认识的朋友,多奇谋,善筹划。今后便在山庄住下,我去京城期间,有疑难问题皆可问询,宜以先生之礼待之。”
黄忠连忙上前见礼说道:“黄忠黄汉升见过先生,望先生不吝指教。”
戏忠见黄忠身材魁伟,相貌忠义,心中不禁暗赞,好一员猛将,这刘磐竟能收罗到如此猛将,又医治自己的顽疾,此人绝不一般,不知志向如何,说不定就是自己要找的效力之主,还需时日以观之。当下向黄忠还礼道:“戏某才疏学浅只怕辜负汉升期待了,戏某暂住此间,多有打扰了。”
黄忠笑道:“哪里话,忠今后每日请教先生,只怕是黄某打扰先生更多。”
刘磐命人准备酒菜,三人围坐饮酒品菜,戏忠连赞好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戏忠忍不住问道:“浩然要去洛阳,不知所为何事?”
刘磐笑道:“不瞒志才,此事皆因在下书法略具风骨,被南阳太守褚贡大人看中,要推举去鸿都门学。不知志才对其有何看法。”
“哦,这鸿都门学听说最初是皇帝想编写《皇羲篇》五十章而召集的精通经学和文学的人组成。原先只有几十人,谁知道负责招人的侍中祭酒乐松、贾护对能为尺牍和工书乌篆之人亦加选用,又引无行趣势之徒加入,人数达千人,鸿都门学刚一设立,便遭诽议,甚至遭到以蔡邕、杨赐、阳球为首的清流一派的极力诋毁。”
刘磐点头道:“看来志才对鸿都门学也有所了解,那么戏才觉得这鸿都门学其本质何在?”
戏忠听出刘磐的考校之意,脸上不露声色,轻咳两声,说道:“这要从当今天下从政力量说起,清流和浊流,这浊流主要是宦官集团,宦官十常侍深得当今皇上的器重,势力强大;清流主要指为维护儒学治国的传统地位,与当权的宦官集团抗争的势力,包括党人,东观势力,大部份太学生和士族等,当然清流中也有庶族。”
“洛阳有太学、东观和鸿都门学,太学原本是朝庭培养人才择优而仕的地方,位于洛阳城南开阳门外,鼎盛时达三万人,如今也有两万多人,门前刻有熹平石经,汉帝刘宏在熹平四年诏令当代名儒蔡邕、马日磾等正定五经文字,由蔡邕以八分隶书书写刊刻于碑以相参检,碑高一丈许,广四尺,共四十六枚。东观是宫廷中贮藏档案、宦典籍和从事校书、著述的处所。位于洛阳南宫,建筑高大华丽,环境幽雅。藏有五经、诸子、传记、百家艺术,后又辟为近臣习读经传的地方。至于鸿都门学,位于鸿都门,世人多把鸿都门学看作宦官培养党羽同外戚、东观势力斗争的利器,实际上,鸿都门学的主导者是汉帝刘宏。只不过汉帝无人可用,只好启用宦官来管理鸿都门学。所以浩然此去鸿都门,不必顾虑世人眼光,毕竟皇权为正统。”
刘磐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志才言之有理,磐此去只为汉帝尽忠,绝不屈身事阉竖,不过有些事可能还得利用宦官。”
戏忠又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浩然此去必然能取得官职。接着不知浩然有何打算?”
刘磐心想,来了,变相地探问我的志问了,当下剑眉一扬,说道:“为官一方,造福一方,在乱世中开辟一块福地,民有所耕,民有所食,安居而乐业,以此为根据,让福地逐渐扩展,让更多的人安居乐业。”
戏忠心中一凛,呵,说得低调,但志向不小,以民为本,果然正气浩然!
戏忠点头道:“嗯,以忠之见,乱世很快要到来,而祸乱之先,必定是张角之太平道!浩然不可不知矣!张角以符水咒说为民治病,发展徒众,十余年间达数十万,主要是穷苦农民,也有城镇手工业者,个别官吏、甚至宦官。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势力可谓不小。”
刘磐心中暗暗叹服,戏志才果然有才,当时能看到太平道包藏祸心的人着实不简单,足见其高瞻远瞩!
刘磐赞叹道:“志才果然洞察先机,你我所见略同矣!此番进京,努力取得一官半职,为乱世到来做好准备,希望到时志才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戏忠笑道:“呵呵,只要浩然能封侯,戏某一定听候差遣,绝不反悔!”
果然够狡猾,刘磐心想,封侯?哪有那么容易,能混个县令都不错了,历史上刘大耳破黄巾立战功才混个安喜县尉呢。口与里却道:“好!就冲志才这句话,磐要与你击掌为誓,让汉升来做个见证,一年后定不让志才失望。”
“好哇!你们都起身互击三掌,主公要是封侯了,不管县侯还是亭侯,先生就留下来共襄大业,嘿嘿,这剑阳春美酒想喝就喝,岂不爽快?!”黄忠喜道。
“啪啪啪”三声脆响,刘磐与戏志才起身击掌三通,俩人同时哈哈大笑。
刘磐借着酒兴轻拍两人肩膀,说道:“志才若肯助我,磐武有汉升,文有志才,何患福业不成!说来也凑巧,志才与汉升皆名忠,真乃忠义之士也。”
其实凭着刘磐、黄忠、黄叙、孙康、牛盖等人带着近千人的队伍,杀破黄巾军,立下战功,也能混个基层官员,但是刘磐熟悉历史知道,黄巾失败后,宦官集团要重新洗牌,凡凭杀黄巾军立战功而当上官职的要重新审查,结果不少人被罢免官职,刘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怒打督邮,挂印辞官的,所以在立战功之前先当上官职显得尤为重要。
当然刘磐现在也不想花钱买官了,花钱买官的大多不能持久,往往到任后还没有捞够钱,就被免官了,别的不说只看崔烈就很清楚,此人花了五百万钱当了司徒,那还是找了皇帝的乳娘程夫人帮忙,打了五折,后来改任太尉,好景不长,结果从当司徒算起一年后就被罢免了,而且买官后,往往有损声誉,总是带着铜臭味,有钱不如在不久的将来用来扩军,增加实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黄忠问道:“主公何时动身去洛阳?”
刘磐沉吟道:“明日一早我会去太守府确认此事,估计后天就要动身去京城。我走后,汉升一定要替我好生招待先生。”
黄忠说道:“这个自然,请主公尽管放心。”
刘磐想起徐庶母亲的事,对黄忠说道:“汉升,我走后,由你负责此间诸事,特别要留意,有个叫徐庶的过段时间会来此处,请将其弟其母送往剑阳春酒楼做事,并告诉徐庶,洛阳剑师王越剑技高超,让他去寻访。”
又对戏忠说道:“如今汉升勇武太守褚贡自是清楚不过,万一黄巾乱起,汉升必定受邀保护南阳,还清志才助其击退黄巾,磐不胜感激。”
黄忠戏忠两人一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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