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湖坳在江台城东南面,而云龙山则在西北面,不过相比青湖坳的遥远,云龙山则可以说是紧挨着江台城了,所以江台城中几乎都是云龙门的产业。
攀桐看了一会儿手中小得可怜的地图,便把他扔到一边,凸自来到山竹苑所带的院子中,几株青竹傲然挺拔,一口竖井青石围栏,石桌石凳让这个小院子一览无余,倒也整洁。
午后的阳光洒落下来,竹影晃荡,坐在竹荫下,手支石桌,闭目养神,倒也是一件惬意之事,虽不是盛夏,中秋之际,南风吹来,攀桐乃是修仙之人,还是有些倦意。
此处离那大街颇有些距离,本来便是个清净的处所,哪知攀桐耳根一动,而后倏地一下蹿进房中,只见一个黑影在窗前闪动一下,竟比攀桐还快上一分。
攀桐脚下不停,跑到窗前,双指如勾,将窗棂勾下一块,便当做暗器使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闷哼,那黑影一个踉跄,尚未站稳身影,攀桐便已经站在他的面前,这时攀桐才看得清楚,原来是一个普通个子的男子,年纪约莫四十上下,此时正瞪着眼睛看着攀桐,恨恨地道:“你想怎么样?”
攀桐只觉得好笑,反问道:“你到我房间里,我尚未问你要怎样。你怎么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那人哼了一下,将插入小腿之中的木楔拔了出来,道:“你们云龙门粮衣丰足,我来取点钱财又有何妨?比起你们杀人不眨眼总是好得多的。”
攀桐想了一下,翘起嘴角:“云龙门粮衣丰足不丰足,我是不知道的,再说我也不是云龙门的。不过我是没有钱财给你偷的。倘若我本来便无钱财,身上衣物又被你偷了,那你该如何说?”
“不是云龙门的?那就更有钱了!能住得起这样的单院,岂会没有钱财?别以为我刚才没有翻出钱财,你就能如此说了,若不是你早发现片刻,说不定我早就拿着钱财走人了。”
“要不要让你再到房间里面搜上一番?”
攀桐一耸肩,双手摊开,无所谓地说道。
那人听了,脸上闪现一片狐疑之sè,原本抓在腰中某物上的手也慢慢地松了下来,“你真不是云龙门的?”
那人问道。
“却是如此。”
攀桐说道。
“嘘”
那人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看得攀桐有些好奇,就算自己不是云龙门的,他也不应该高兴吧。
“兄台,既然你不是云龙门的,又有这么的好身手,我也算认栽了。这些银两你就收下吧,你就当我没有来过。”
那人说着在怀中掏出一个锦囊,看起来颇有点分量。
攀桐接过锦囊,并不打开,只是在手中来回掂量,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人看攀桐得到锦囊脸上并未有多大喜sè,心道:莫非是嫌少了?
攀桐未曾经历这被窃之事,也自然不曾该如何处置眼前这人。
眼前那人却知晓若是被云龙门知道自己在江台城中,而且是山海楼中行窃,怕是难有活路,现如今能买通眼前这小哥那是最好,否则……想着他又将手悄悄地伸到腰带之上,不过转念一想攀桐刚才现出的功夫,便又将手收了回来,又在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手中摩挲几下,似有不舍,最终还是递了过来。
攀桐不动声sè地接着,原来是一个石卷,上面山水图画,凹凸有致,且石面光滑莹润显然是有人经常在手中把玩。
高不过一寸,两端各有一颗石珠,攀桐拿在手中,端详了一圈,发现这石卷便像是一根石棍上面雕刻了石纹一般,严丝合缝,竟不知从哪里开始,不知从何处结尾,更不要说从何处打开了。
那人见攀桐看得仔细,心头肉痛,口头只是问道:“兄台,此物我想是一藏宝图,奈何兄弟我机缘不够,始终参悟不透,如今便送与兄台了,你慢慢参悟,我便先告退了。”
攀桐往他看了一眼,又转到石卷之上,没有说话,那人慢慢地往后退去,待退到墙边,见攀桐并未阻拦,一纵身,人已经到了墙头之上,一闪之间人已不见踪影。
这人也算是艺高人胆大,竟然光天化rì入室盗窃,也难怪,山海楼后院甚是幽静,难得有人走动,所住之人又是富有之人,晚上反倒防范严密一些,只是那人好巧不巧的偷到了攀桐头上。
攀桐见那人已经没了踪影,便将锦囊打开,见里面有些细碎银两,经过那梦中之景,也知道自己需要此物,便收入怀中,而拿着那石卷缓缓地走到房中,将房门关上细细看了起来。
直到有人在门外告知攀桐,说赵堂主准备出发了。
攀桐便收好东西,与赵彪汇合去了。
这午后时分一个时辰的休息也就算是有名无实而终。
攀桐到前院,赵彪、刘五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却不见闫三和其他人等。
赵彪见攀桐过来了,迎了上来:“攀道长,中午休息可好?”
攀桐呵呵一笑,答道:“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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