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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尽亲情设计捆沈清 护道义泄密惊痴女(2 / 2)

“这恐怕不行,沈队长心中……”乔一明担心地说。但是,话还没有说完,杨力用膀子把他一靠,接过话道:“钱家能看上沈队长做女婿,这是我们沈队长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来的好事。这事包在我们三人身上,保管没有问题,过两天给你们回信,大家先等着。”杨力明白这个时候不能乱说话,怕激怒了钱家不好收场,所以打算先稳住再说。话说完,给乔一明和钟飞雄使了个眼sè,起身先出门了。

杨力、乔一明和钟飞雄三人出门后,又到杨力宿舍商量半天,都没有啥好主意,最后决定还是给沈清说明,让沈清自己决断。第二天,三人把手头上的事放下,一同约定到沈清宿舍,进屋后见沈清躺在床上看书,铁黑子趴在桌子上给他擦枪和刀,见韩腾、韩季没在屋内,因为铁黑子不是外人,三人便把昨晚在李管家宿舍发生的事说了。沈清没有想到自己的婚事还能被人强迫,听后很是气,坚决不答应。三人从他的口吻中能听出来,他不是坚决不成家,而是对钱家这种做法不瞒,对钱兰兰这个人不满。最近,钱兰兰在沈清心中印象并不好,除了感到她满身充满男人味外,还感到她做事疯癫,爱冲动。钱兰兰血洗罗局长家时,老幼都不放过,觉得她的杀心太重,没有一点女人温文尔雅味,心中已经不满,前天晚上又大闹酒宴,让他尴尬难堪,当时嘴上不说,心中很不高兴,现在又用这种卑鄙手段逼他答应此婚,心中更是不满。他的xìng格就似江水,遇平川则温顺,遇险滩则汹涌,现在觉得自己情感遭受绑架,更是火上加火,万难接受。

“大哥,钱家和双洞寨人马众多,武器jīng良,作战经验丰富,是咱们队伍的中间力量,如果他们一走,我们的力量就会消弱很多。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的事坏了大事。”杨力劝道。

“如果以此为要挟,要走就让他们走,有啥了不起的?别担心,我们原来仅仅几个人还不是发展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了?人马走了,我们可以再招、再买,没有jīng良武器,我们可以买,可以在官家手中抢夺,怕啥?我不相信离了红萝卜还真不能成席。”沈清说着犟劲上来了。

“兄弟别这么说,当时何军长人数发展到几千人,在陕南这个地方尚且站不住脚,我们这一点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只要有人参加我们的队伍,就要想办法把人留住,多一人比少一人强,这样队伍才会不断壮大。只有胸怀开阔,包容一切,才能带好头,大家才有奔头。如果为这些小事走这么多人,那么我们的队伍咋会稳定,值吗?队伍不稳定,人心就会慌,就会没有战斗力,遇到战事就会被消灭。”钟飞雄说。实际为这事他心中最担心,他怕钱枫他们当真离去。他是带个兵打过硬仗的人,知道钱枫这支队伍的素质,也知道他们在整个队伍中的重要xìng,所以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他见沈清注视着他,接着说:“如果今后谁与谁发生矛盾都走,那这个队伍还咋带?今天走一批,明天再走一批,岂不是队伍成了流水席了?指望打仗,恐怕是扯蛋的事,自己把自己都整垮了,咋打?队伍心散了,你有再大的雄心,天大的本事,也是箩筐打水,看似实的,捞起来是空的。再说,出去的人,没有我们的约束,保管没有人不向官府透露我们这里吗?这里如果被官府发现,采取绝对优势兵力围住我们,队伍能坚持几天?就算能突围出去,又能到哪里去?你要好好想一想。”

“大哥,钟大哥说得对,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眼前形势,应该把握机会,充分利用这一段时间不断壮大队伍,我们才有能力与官府抗衡,失去这个机会,时局一紧张,就难了。所以,队伍只能扩大,不能缩小。”杨力见钟飞雄切中要害,分析说。

沈清听了钟飞雄和杨力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对钟飞雄向来很尊重,他知道平时钟飞雄不多说他,但只要说,都是大事、要事,往往他也能听进,而杨力,虽然是兄弟,但看问题准,所以往往也依。今天两个人都来劝,不得不认真考虑。大家劝了半天,但他考虑是自己终身大事,心又不甘,所以没急着松口。钟飞雄、杨力和乔一明没办法,只好先回去,当晚找到李管家假意说沈清正在考虑,过几天再做决定,前后想办法把钱家人稳住。钱家人只是为了钱兰兰的事玩了一个手段,本来就不想走,又想到沈清要与钱兰兰成亲,自然得给冯娜娜有个交代,这中间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定的事,所以并没有催。

铁黑子回家后,听见后院子“吱吱”的叫唤声,便出后门看,见珍珍正在手忙脚乱地料理狗窝,原来黄母狗下了三个崽子,便高兴得手舞足蹈。

“还不过来帮忙,想累死我啊?”珍珍道。

“哦,你歇着吧,我来。”

“你到哪里去了?一天只知道在外边疯,家里的事不管。前两天明知这狗要下了,让你把狗窝弄好,你把这事就忘到爪哇国去了,硬要我来弄。狗下崽子的时候,头一个好像难产,我不知道咋办,急死我了,找你,你又不在。”

“对不起啦,头几天忙着结婚,哪有时间弄这事?”

“今天早晨干啥去了,为啥不弄?”

“早晨我给大哥收拾屋子完后,又给他擦拭刀枪,完后正想回来,杨大哥、钟大哥、乔大哥他们又去了,我只有留下来招呼他们,他们走后我才回来。狗窝的事我打算下午弄的,没想到就下了。”

“杨大哥他们去,也不需要你在那里忙这大半天,要是谈啥机密事,更不需要你在那里,你当我不知道?”

“不是啥机密事情,就是为大哥的婚姻事情。”

“啥婚姻事情?这事情哥他自己不能定,值得这么多人去商量?你别哄我啦。”

铁黑子只好把在大哥宿舍发生的事,给珍珍学说了。珍珍听后,才知道是这么回事情,不免为大哥和冯娜娜间的事担心起来,又为钱家这不光明的做法不服,心中凸凸凹凹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私下跑到冯娜娜宿舍,把整个事情透露了。冯娜娜听后,惊得脸都变了sè,一下从头顶凉到脚心,晕头晕脑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嗨”地一声倒在床上,抽抽噎噎哭起来。珍珍不知所措,又知事情不是自己能挽回的,只有打叠起千百样宽语温言,有高没低地乱劝。冯娜娜听后越发气闷,心更凉,面向着墙,泪似泉水样涌出。珍珍没法,只有自顾自出去,在医院乱转了一圈,又回到厨房称了下锅粮米,安排了中午饭的菜蔬,交给炊事队的队员,终还是放心不下冯娜娜,又到冯娜娜宿舍去。

“妹妹,坐吧。”冯娜娜见珍珍又回来,热情招呼,似刚才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珍珍见冯娜娜表面平静如水,笑谈自如,突然间变了个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啥药,一时心中反怕,劝道:“姐,这事我也只是听黑子说,哥又没答应,事情肯定没有定下来。你也别急,我们再去问问哥,让他想个办法,好歹把这事搪过去,继续给你好。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别做傻事。”

“好妹妹,谢谢了。我没事。”冯娜娜见珍珍很担心的望着自己,便坐在珍珍跟前,轻轻握住珍珍的手,笑道:“其实,你走后我想通了,两人长相厮守,须得缘分,缘分未到,凡人努力也是徒劳。比方说你给黑子兄弟,中间生出这么多事,即便是家破人亡,不仅没有拆散你们,反而帮助你们走到了一起,这就说明你们今生有缘,谁也没法拆开,注定你们是要到一起的。比方说你二哥沈泉和兰菊,如果不是兰菊受伤,需你二哥治疗,两人哪有机会接触产生感情?他们也是有缘。我与你哥,谁也不会阻拦我们,本来是很顺当的事,但开始我们自己心中作怪,彼此不敢表露自己的心,等到相互表露了,没想到又出现个钱小姐,这就说明我们之间无缘,就算我们努力勉强走到一块,恐怕也没有啥好结果。我知道钱小姐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都围着钱小姐转的,你哥如果不和钱小姐好,他们来一个壶底抽薪走了,那么整个队伍就会大伤元气,刚刚建立起来的队伍有可能散垮,那么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而我,算不得啥,有我无我又咋了?所以,你哥选择应该是钱小姐,我和你哥今世无缘。”

“不,哥心中只有你,这个你知道。”

“他心中有我又能怎样呢?我最多能让他的队伍少死几个人而已,别的却没有多大作用?”

“别这么说,感情和队伍是两码子事。”

“说虽这么说,可我们已把队伍和感情搀和进去了,当然得队伍第一,感情次之;整体第一,个人次之。我想,我们需要在这方面作出牺牲,所以我现在不怨谁,只怨我们之间无缘。唉!这就是命。”

“那你今后咋办?”

“我?说不上来,咋样都好。你和黑子兄弟好好过rì子吧,他是一个好人,虽然嘴上笨点,但心好,对你也上心,你们今后一定幸福,到时候可别忘了有我这个姐。”

“就是啥时啥地方,我们都不会忘了你。我们还知道,哥的命也是你给的,没有你,哥也许难活到现在。”

“别这么说,你二哥医疗技术也很过关。”

“二哥说过他中医行,但西医远不如你,这方面得好好向你学。”

“嗯,相互学习吧。其实,钱小姐也是一个好人,长得漂亮不说,出过洋,留过学,文化知识高,见识广,做事果断、泼辣,有主见,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如果给你哥结婚,将是你哥最好的帮手,这一点她比我强,你哥要做大事,其实应该选择她。再说钱家人多势众,如果他们能用心帮助你哥,你哥就能凭借他们的实力,迅速壮大队伍,为今后做出一番事业打下基础。只是钱小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被上下人宠惯了的,xìng子急一点,小姐脾气浓些,这方面你要多劝你哥,小事情上多顺着、忍着,别上心逞强,要以大事为主。哦,你哥腹部伤得重,肠子被切除了一截,流血过多,你要让你二哥多多调理,平时也要注意他的饮食,特别是霉变食物、生冷和肥腻东西少吃,不可让他腹泻,还有粗糙食物也要少吃,防止堵塞肠道。冬天要他多穿点衣服,出汗后勤换内衣,不可着凉了引起感冒。他的伤口变天时还会很不舒服,也要照顾,不可让他难受。钱小姐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姐rì子,在生活细节上不一定想得周全,你这当妹妹的在这方面要多提醒,多cāo心。”冯娜娜说到这,背过脸用袖子擦了擦双眼,回过头又笑着说:“‘月有yīn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有聚就有散,这是常事,不可放在心上。只是我们这些俗人,喜聚不喜散,只愿长聚,生怕一时散了添悲,就象花儿常开不谢,叶儿长绿不枯,把聚看得很重,实际这怎么可能?其实,两人感情就象人聚散和花儿、叶儿一样,不可能没有尽头,就算没有尽头,人终有一死,一人死了,另一人活着,活着的人又咋办?所以,我和你哥现在散了也不是啥坏事,也许对他和我都好。”冯娜娜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看还是庵中的尼姑好,四大皆空,清静无为,免去心中的烦恼,一切无所谓,专等成仙升天。”

珍珍见冯娜娜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前边的话,言辞恳切,对哥关爱至深难以言表,后边的话她有些听不懂,但觉得语中有一种说不尽的滋味,令人心中空洞凄凉。她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盯着冯娜娜,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说啥了,心中只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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