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仨哪有心思饮酒听曲,三个人六只耳朵皆竖立起来,仔细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功夫不大,只听隔壁隐隐约约传来“大人请,大人请・・・・・・”的声音。
竹月堂这边听得不甚真切,依稀听得一些只言片语。
因此,丁小胆这边,只能费力仔细地听,外加约莫估计。
丁小胆按捺住焦躁,可手心已是汗涔涔的了。
看那两位哥哥,眼神亦是游移不定,但他们希冀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三弟身上。
三弟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看来都意义深重,非同凡响。
竹月堂的气氛貌似欢快寻常,实则暗流涌动千钧一发!
丁小胆借口要去更衣,走出了竹月堂。
但见松鹤堂雅间门口两侧,各有两位侍从把守,个个黑衣黑裤手提兵器,昂首挺胸jǐng惕万分。
见有侍从打量自己,丁小胆咳嗽一下,就大模大样地去更衣了。
丁小胆回到竹月堂,在两位哥哥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二位轻轻地点点头。
约莫松鹤堂那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丁小胆站起来,“砰――”地一声,把酒杯摔得粉碎,口中还骂骂咧咧道:“田二狗,你真是条下三滥不知脸皮为何物的癞皮狗。
“我平rì拿尔当亲兄弟看待,你却狗胆包天,调戏我的妻。
“你要不提起昨rì饮酒之事,我还忘了。
“来,来,来,田二狗,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今儿我就要拿你狗肉下酒。”
说罢,拔剑就刺向田禾――此时的田二狗。
陈公故作慌乱,道:“二位,二位,看我老陈头个薄面,今rì暂且不要计较,免得搅了相聚的雅兴。”
田禾乞求道:“丁弟,暂且饶我狗命,且看我如何相报。”
丁小胆呵斥道:“休要絮叨,且吃我一剑!”两人你刺我躲,掀桌倒椅。
竹月堂这边好生热闹:斥骂声,碟盏摔碎声,求饶声,劝架声,声震喧天,声声刺耳!
唱曲的姑娘,哪见过这等阵势,“我的娘呀――”尖叫一声,抱头溜之大吉。
竹月堂这边正闹得热火朝天,却听见门外有人呵斥:“是哪个大胆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县令大人隔壁喧哗放肆!”
话音未落,一脚已踹进门来。
电光石火般飘过一个身影,甲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是如铁两指捏碎了喉咙。
可怜的甲侍卫还没来得及哼哼两声来告别世界,却已是魂游天外。
乙侍卫骂道:“你娘的死哪去了?半天不出(来)・・・・・・”“来”字尚未及出口,乙侍卫也紧随甲侍卫作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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