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
丁小胆主意已定,就在汴城大街小巷的寻起大酒楼来。
丁小胆当年在汴城居住时,迫于丁老爷子望子成“官”的压力山大,根本无暇像别的纨绔子弟吃遍汴城山珍海味,玩遍汴城烟花柳巷,哪个馆子有特sè,哪位窑姐懂风情,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在那时公子哥们的眼里,丁小胆根本就是个白痴另类,不懂生活情趣的书呆子。
因此,丁小胆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汴城瞎转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家满意的大酒楼,还差点撞入了**楼去,“好险”(丁小胆语)被花枝招展的窑姐拉扯进去给破了童子身。
丁小胆叹息一下,自言自语道:“玉儿在就好了,真真是有玉儿在千rì好,没玉儿在一时难!”
想到此处,玉儿娇柔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回荡。
后来,无奈的丁小胆明智地放弃了万事不求人的错误想法,多方打听,经人指点,终于找到了一家百年老字号的大酒楼――醉难得大酒楼。
丁小胆七折八拐,终于在城南一条不甚宽大的巷子里,望见了“醉难得”那古朴久远的匾额。
听好事者说,此酒楼是一外地来的厨子,亲手创建,因为饭菜极具特sè,加之此店自酿的“醉唐明月”酒,馥郁浓香,一杯下去,令人陶陶然飘飘然,烦恼忧愁一旦去,富贵功名休且提。
如是这样,此酒楼虽地处小巷,依旧红火百年而不衰。此处二楼雅间也是宴请巴结达官显贵们的重要场所。
丁小胆抬腿迈进“醉难得”,小二高声叫道:“这位客官,里面请。请问客官吃些什么?”
丁小胆道:“本店最拿手的招牌菜来它六个,再来一坛‘醉唐明月’。”
言毕,丁小胆把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眉开眼笑地掂起银子,再次大声道:“好嘞,客官稍候,酒菜马上到齐。”
小二说完,就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丁小胆在临街靠窗的桌子前坐定,趁酒菜未到,放眼打量,但见酒楼休整的古朴典雅一尘不染,人来人往食客如云;二楼楼梯口处,巨富显贵们进进出出迎来送往,很是风光得意。
丁小胆正坐等无聊,忽听邻座两位客人闲谈:“您看真是天不怜弱,本来老李家好好的家业,硬生生被他张兴挤兑过来。
“您看生意还是如此红火,真是老天不开眼呢!”说这话的中年男子,连连摇头叹息。
同桌的另一位斯文老者,赶忙冲发牢sāo的中年男子努嘴使眼sè,大手轻摆示意他莫要多言以免惹祸。
中年男子极不情愿地闭口,不再言语。
丁小胆听得好奇,yù起身过来相问。斯文老者冲丁小胆摆摆手,遂低头饮酒吃菜。
这时丁小胆的酒菜端上来了,丁小胆也实在饿了,张开是非口,打开五脏庙,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山吃海饮痛快淋漓。
丁小胆酒足饭饱,正打算再要壶好茶,来解腻消食,却见邻座饭毕起身要走,丁小胆赶忙追随出去。
斯文老者扶着醉酒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慢腾腾地走在前面。
丁小胆不慌不忙地跟在他们的后面,等离“醉难得”酒楼远了,丁小胆这才赶到他们的面前,冲他们二位施礼道:“冒昧打扰二位好汉,在下赔礼了。
“二位刚才在‘醉难得’酒桌上所言之事,在下很感兴趣,怎奈人多嘈杂,听得不甚真切,烦请二位再把此事原委告知一遍。”
中年男子喷着满嘴酒气,踉踉跄跄地道:“陈公,你跟这位壮士讲讲。我,我,我不胜酒力,否则,我田禾非得一吐为快不可。”
陈公面有难sè,有心推却,怎奈丁小胆执意不去。
陈公四下观望一番,近前压低声音道:“壮士请随我来。”
于是,一前一后三人来到城外一空旷地带。
陈公扫视一番见四周无人,方才低声道:“壮士可是初来乍到?”
丁小胆稍一迟疑,略略颔首。陈公道:“壮士有所不知,此‘醉难得’现在的主人就是汴城一手遮天的巨富商贾张兴,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这张兴还和本县令官商勾结狼狈为jiān。只要看见本县谁家的生意红火,准保被县令找一借口,家产祖业充公,家人流放蛮荒之地甚至家破人亡。
“过不了多久,被充公关门的生意,必又开张大吉,而新东家必然是张兴。”
丁小胆闻听此言,咬牙切齿道:“看来在混账狗县令背后挑唆生事的,都是这该千刀万剐的张兴小人所为!
“而这狗县令肯定也从中得到了巨大好处!此二人都是该死的鬼,不可活!”
中年男子冲丁小胆竖起大拇指道:“壮士所,所,所言极是,该杀!该杀!杀,杀,杀!”
陈公急得跺脚道:“作死!作死!二位这样高声嚷嚷,莫非是厌倦了人世,自寻死路不成?!
“这汴城地界到处有张兴的爪牙耳目,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若是传到那jiān人张兴耳里,岂有二位生还之理?
“就是老朽怕也脱不了天大的干系!”陈公言至此处,竟急得流下泪来。
丁小胆上前一步,扶住惊慌失措地陈公,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出一番让人热血激荡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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