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惊奇翻了折子来看,终于有了笑容,轻拍桌面道:“这个海洋倒真是朕的福星,这趟差事办得实在漂亮。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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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事宜断断续续谈了一个多月,双方终于达成意识,海洋也松了一口气,被扣押的那一批火器也讨要了回来。这份新条约已经远比旧条约合理得多,至少在咸丰眼中是如此,从咸丰颁布的谕旨可以看出咸丰很是很满意的。
海洋接了谕旨,再过些时rì等到条约最后确定就要回京复命。上海知府大人也有了人选,是海洋引荐的常州知府许昌。不过听说此番任命朝中也闹出了幺蛾子,恭亲王奕率领了一群大臣,在早朝发难,说什么上海地位显要之地,指派一个才能出众的人方可胜任,还引经据典地借题发挥,无非就是由他引荐的许昌不堪重任,必须另选贤能。不过咸丰圣意已决,谁也无法更改,当朝就颁布了任命书,气得奕回了府里就摔坏了几个珍贵的玉瓷花瓶。这是怡亲王写给他的信中提到的,想来怡亲王见着奕吃瘪很是高兴。
不过这个恭亲王却为什么偏偏要针对他?海洋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两人自从上次那次刺杀事件,就注定了只能成为敌人。咸丰应该是很乐见其成的吧,两人之前为了争夺帝位针锋相对,咸丰能力不如奕,所以他一直对奕有着很深的戒备,表面上奕极受重用,执掌六部中的两部,可是大权却始终牢牢掌握在那几个军机大臣手中,而那几个军机大臣无一不是咸丰的心腹。
奕在朝中声望rì盛,对他一直深有戒心的咸丰必然不想看到他一人独大,这就需要有人制衡他。海洋平步青云,虽说立下的赫赫战功做不了假,但也不排除他是咸丰特意扶持来制衡奕的棋子。想来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屡次想致他于死地吧。
海洋虽然对于政治没有老师杨铎那般看得透彻,不过他并非政治菜鸟,在后世军队也免不了有政治因素,而且他有着一个独一无二的优势,就是他来自一百五十年后,有着超前的见识。
海洋暂时抛开了这一切,趁着公务不繁忙之际,倒是有了时间见见那位小刀会的主要首领之一的林阿福。
上海县衙牢狱。那个林阿福是谋逆重犯,自然是被关在地牢里。
穿过长长yīn暗cháo湿的甬道,海洋居中,王雄马小山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地牢。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传来,没有阳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孤独。
牢头吴二狗早就得了信,说是钦差大人要来地牢亲自审问那个朝廷重犯,他可是暗自高兴了一番,若是能够得到钦差大人的青睐,那他就可以平步青云鸡犬升天了。为此,他拼了死命,用尽了酷刑,希望从那个林阿福口中掏出一些消息,可是林阿福实在嘴硬,任他用火烙用老虎凳等百般折磨硬是不吭一声。
这不,他又在动刑了,拿着火红的铁烙生生印在林阿福胸口,“兹”声响,那些皮肉完全焦了,发出一阵难闻的糊味。
吴二狗狂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钦差大人已经到了牢房门前。
饶是海洋心脏够强大,见了林阿福这般模样也是吓得不轻,脸上都是伤疤,全身都是鞭痕,指甲都被拔光了,前胸被火烙烫得几乎没有生肉,这条xìng命算是死了一半,看得让人发慌胆颤,跟随而来的县衙主薄伍贵仁见了转过头就呕吐起来。
海洋紧皱眉头,向马小山打了个眼sè。
马小山得令,立马走上前去夺过铁烙,一脚把吴二狗踹翻在地。吴二狗刚想发作,可是一看到踢他的人是钦差大人的贴身侍卫,立马顺溜地爬起来,这才看到那个年纪轻轻的俊美钦差就站在门口,急忙过来行礼。
海洋冷冷道:“我不是吩咐过,要好好招待他吗?怎么好好招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不把本钦差的话放在心上。”
吴二狗噤若寒蝉,好好地招待,意思不就是要狠狠地用刑吗?莫非是他领会错了钦差大人的意思?
“大人,。。。。”吴二狗刚想辩解一番。
海洋却不待他说完,直接一脚把他踹飞。
“来人,违抗军令,砍了他的脑袋。”海洋漠然吩咐道。
就在吴二狗愣神瞬间,两名亲卫一把抬起他,就朝外面走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吴二狗慌乱喊着求饶,声音在地牢里回荡,倒是让本来就布满yīn森气息的地牢更加地添了一股死亡的恐惧。
海洋无动于衷,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这般样子,这人该有多心狠手辣,实在是死不足惜!
片刻过后,“啊”!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一会儿,那两名亲卫回来复命,伍贵仁偷偷瞄了一眼两名侍卫带有血迹的衣裳,惊惧过头差点岔过气去。
“把他解开铁锁,好生招待着,待他身体恢复后,我再来审问。不过若是又出现不经过我的命令就大刑伺候的事情,我定斩不饶。”海洋回过头盯着伍贵仁,冷若冰霜。
惊魂未定的伍贵仁被海洋凌厉的眼神盯得发毛,一想到刚才的铁血手段还有这个年轻钦差大臣的赫赫威名,他的心脏狂跳了几下,差点就失禁,哆嗦着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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