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微笑道:“史密斯先生,你可以说英文的。”却是用的地道的美国腔调。伊丰额和那两名随从翻译像是见了鬼一般,错愕地扭过头盯着海洋。
史密斯微微一怔,道:“大人会说英文?”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当然,我在欧洲待了两年。法国的葡萄酒很不错,巴黎铁塔是一件完美艺术。英国的天气很是糟糕。”海洋笑道。
史密斯听了,把拿在手上的怀表收了起来,挺直腰板,开始重新打量海洋。
“大人,觉得有什么需要商榷的地方?”法国领事菲尔浦合上条约文书,试探着问道。
海洋呵呵一笑,道:“我觉得修改合约本来就是需要商榷的事情。”
“这是贵国皇帝的意思,还是大人阁下的意思?”英国领事杰克逊说话咄咄逼人。
海洋用手指轻轻弹了弹雪茄,道:“我是皇上亲自任命的谈判大使。”
“大人阁下,应该不会忘记十几年贵国是怎样签下这份条约的吧?”杰克逊笑眯眯,却是用的中文说道,刚才是咄咄逼人,那么现在就是**裸的威胁了。谁不知道当年是大清战败,无可奈何才签下的这份不平等条约。
就连伊丰额和那两名随从翻译听了,也是面有愠sè。
海洋吐了烟圈,按灭雪茄,双手撑在桌沿,盯着杰克逊答非所问道:“听闻贵国准备联合法兰西对俄国开战。”
杰克逊一愣,却道:“大人阁下哪里听来的谣言。”
海洋咧嘴一笑,道:“杰克逊先生既然说是谣言,那就把它当做谣言好了。不过啊,我不得不提醒一句,俄国国力虽不如贵国,可是中国有句古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杰克逊先生是个中国通,我想你懂的这句话的意思。”
杰克逊眯眼道:“阁下的意思是?”
“先生应该知道我大清与俄国接壤,这么多年也一直跟这个北极熊不对路。我想,大清可以助贵国一臂之力。”
杰克逊、菲尔浦顿时沉默下来。
史密斯见状,道:“大人,我们现在要商讨的是条约修订问题,你可扯远了。”
“史密斯先生,你应该了解我国的政治体制,皇帝陛下才是最终决策者,我只是传达我国皇帝的意思,至于你们条约上的要求我已经派人送到了běi jīng,要过得几rì才有回信。不如,我们来谈谈贵国。”
不待史密斯同意,海洋接着道:“先生是mín zhǔ党还是辉格党?”
史密斯一愣,看着海洋的眼神也变了,道:“我是mín zhǔ党。”却不知道为何这个大清官员会知道他国家的党派政治。
“那你支持弗兰克林还是刘易斯・卡斯?”
“当然是刘易斯,他的选票远比弗兰克林多。”史密斯不假思索道。
海洋笑道:“我跟你打赌,最后当选的一定是弗兰克林。”
“不可能。”史密斯笃定道。
“假如弗兰克林多了二十万英镑的选举资金呢?”海洋语出惊人道:“为了让弗兰克林当选总统,英国鼎泰银行已经借给他二十万英镑。所以结果已经注定了。”
二十万英镑?怎么可能!现今美国最有钱的也不过一百万英镑,要是有了二十万英镑的选举资金,别说弗兰克林,就是他回国也可以有一争之力。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海洋悠然自得地喝着咖啡。
伊丰额满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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