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里只是有一具尸体被人扶了起来,正靠着墙壁,而长长的头发正遮住了面部。
他一刻也不想呆了,只想拔腿便离开这,当看到走道上的那具尸体,思索再三,还把它推到了停尸房内。
他只感觉脚上黏黏的,低下头,只见地上流了一大摊血,顺着血流的方向,在坐起来的那具女尸床下戛然而止。
死人,死去的人还能流血吗?
他不记得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具长发飘飘的女尸。
也许,它存在这里很久了。
等他细看时,光滑的地板上,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什么血,而那具女尸仍是坐在那里,似乎在沉思。
又是眼花了,这是怎么了?李木叹了一口气。
低着头的女尸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他只感意志似乎不再受自己支配,一步步地往前走去,直到走到女尸床前,才停了下来。
她到底长什么样?他很好奇。
“呼噜,呼噜”,一阵鼾声打断了李木,他只感觉自己几乎崩溃了,在停尸房里突然出现了鼾声,但有那么一瞬间,理智战胜了胆怯,他鼓足勇气,心里狠狠地想:这里到底他妈的搞什么鬼!便循着鼾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停尸房里静的出奇,而鼾声和他的脚步声同样清晰,眼看再经过两具尸体就到了鼾声传来的地方,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睁开眼睛时,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满脸苍白的男人。
“啊!”他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良久,良久。
“小伙子,你怎么了?”空气中传来一个老头嘶哑的声音。
李木慢慢的爬起来,这下他看清楚了,是停尸房守夜的赵老头。
“赵师傅,是你啊?”他松了一口。
“是我啊,你怎么了?”
“我,我推尸体进来”。
“哦,这里没你事了,你快上去吧”,赵老头说。
李木听了此话,头也不回地走到女尸旁,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只见女尸纤细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妈呀”,他叫了一声,飞快跑出门,像电梯跑去。
过了一会儿,赵老头的鼾声又在停尸房里回荡,张扬掀开盖住脸部的白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在病房的时候,医生再细心一点,不光只是探了探他的鼻息,而是拉看被子观察他,就会看到他胸口缠着的绷带早就消失了,而他的胸口的伤口也完美的愈合了。也许最近医院里接二连三发生诡异的事件,让医生们都诚惶诚恐,变得粗糙了。
“咯吱”,车轮响了一声,他蹑手蹑脚地下了车,在众多平躺着的尸体中,一具坐起的尸体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仍残存人类的本xìng,让这个变异生物对这样yīn森的环境心有余悸。
他走向那具女尸,女尸低着头,似乎在思索,长长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
周围都是整齐排列的尸体,为什么唯独这一具尸体会坐起来呢?难道在停尸房里守夜的赵老头有恋尸癖,看见这美丽的女尸心生歹念?妈的,他骂了一句,这个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变态百出。
那么,她一定是一具十分美丽的女尸了。
美丽的东西多少都对人有一定的吸引力,尤其是爱美之人和好奇心比较重的人,张扬属于后者,他好奇心来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举动。
他把手伸到女尸的头发上,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如果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尸呢?
他对血肉模糊的东西感到恶心和恐惧。
思前想后,他还是慢慢的伸出了手,拨开了女尸的头发。
浑身一阵发冷后,他镇定下来,而且很快得出结论:即便赵老头是恋尸癖,但恋上这具尸体的可能xìng不会很大。因为这具女尸的眼珠已经消失了,在结冰的肉里,凹陷下去两个洞,空空的,煞是吓人。
他把头发拢在女尸而耳朵背后,仔细地端祥着,虽然她没有眼睛,但从面部的表情,你仍能判断出她在死亡前,是忍受了怎样的痛苦。而张扬能从她的表情中,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女子在死前那种痛苦的过程。
她似乎曾努力地呼喊救命,但话始终都卡在了咽喉。
不对!尸体都是装在袋子里面,为什么这具女尸还穿着衣服?他仔细地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开始解她衣服扣子,她冰冷的ru房很快露了出来,惨白、完美,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两条rǔ沟之间,一直到小腹的地方,缝满了粗枝大叶的暗红sè的线条。
也就是说,她的身体曾被人剖成两半。
“哐当”声传来。
张扬转过头,太平间的大门被关了,而赵老头正一脸yīn翳地站在门口。
“你是谁?”赵老头冷冷地吼道。
“你又是谁?”张扬意识到对面的赵老头似乎也不是人类。
一般人不可能睡在太平间!而且,赵老头的脸上慢慢出现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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