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曰过:“命背不能怪社会。”
“但为什么偏偏是我命背?”
子曾经曰过:“威武不能屈。”
“可是不屈会死啊。”
子曾经曰过:“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
“偏偏就我的生活比那啥还那啥。”
卓栎默默安慰自己,尽量找各种借口来原谅天,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骂娘。可是伴随着这时间的努力的推移中,已经没有什么借口了,更何况,貌似每个借口都很牵强。
终于,他忍不住了:“老天爷,你说你是有病还是怎么,脑袋里卡屎了?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让我过两级生活,一会儿圣人一会儿酶人,搞得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玩意,谁见我都说白瞎了一副清秀无害的皮囊。”卓栎一个劲的发泄心中的不满,完全没有看到周围看守的侍卫们那扭曲的表情。
“你说他会不会是精神分裂?”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被吓傻了。”
“不至于吧。”
“可能是故意的,这是表象,他想耍计谋。”
“对了对了,我刚听见‘子曾经曰过’,不是运子是谁,这家伙露馅了。”
“赶快报告给监狱长!”
卓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不轻易间惹上了什么麻烦,只是认真无比的表达着自己的上天的深恶痛绝,各种粗俗,各种凌乱,各种神经崩溃。
······
骂了一个小时,终于停下,气喘吁吁的卓栎扫视周围。
“这监狱也太寒酸了,还比不上我家茅厕。”简陋的监狱,三面环墙,一面立门,蜘蛛网们密密麻麻分布在角落中,辛勤的劳作着,地上铺的都是茅草,不知道底下藏着多少洪水猛兽。空气的占地面积是卓栎占空气面积的四倍,活生生的一间小茅厕,还是很久没人用了的那种。
卓栎一屁股坐在茅草堆上,像是故意的那般狠,其实则不然,大概是骂得太累了,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的力度,任由身体那自由落体般,砸在茅草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叫声。
身体直直的倒下去,放松的躺在监狱里,“其实,这样也挺享受的。”卓栎的嘴角竟勾起了一抹会心的弧度,有点小灿烂。
一般生活都是一个很混蛋很爱开玩笑的家伙,所以在你有点小灿烂时,它总会添加一点小风雨,在他眼里,没有磨难的幸福不叫幸福,太过幸福的幸福也不叫幸福,只有那么艰苦的幸福,才算看得上眼。所以正当卓栎惬意之时,那屋顶的破灯,出了点小状况,看着就要散架的灯忽然的就砸下来,幸亏卓栎躲得快,及时而恰巧的在砸下来那刻,落到了刚才卓栎所呆的位置,命保住了,一鼻子灰却是少不了的。
“妈的,真晦气。”卓栎无奈的站起身,将身上的灰拍打干净,又用袖子蹭了蹭脸上沉暮的灰,老老实实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墙角坐下来。
“你看,其实呆在监狱也没啥不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一年四季都不用更换的衣服,就是环境差点,但对于我这种游手好闲的家伙,倒是个消磨人生的好地方。”
其实还真是,卓栎也没什么未来,过去有那么令人不想回首,除了这般混吃混住,真出去了说不定没几天就饿死了,如果问既然人生意义为零蛋,那为什么不自杀呢。他当然想过,可是自杀也是需要勇气和理由,论勇气他支支吾吾回答不上,问理由就更扯淡,没有活得理由,也没有死的理由,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半死不活着。
不对,牵挂还是有的,想报仇的理想还是存在的,但现实的存在,与其不共存,卓栎的所有激情与感情,都在时光中迷失了方向。本来刚来到这个世上,他就打算做一个圣人的,可是老天偏偏让他成酶人,是不是还要感谢上苍没让我做个美人?
那两张在记忆最深处的情秀脸庞,如今异在他乡,明媚的笑容已经破碎了一半,另一张无处所寻。
小忧伤小惆怅,寻寻觅觅在眉头流转了几下,卓栎便叹了一口气,仿佛把所有事情都吐走了,继续一副懒散的样子,敲着二郎腿在角落里唱起了国歌:“起来,不愿做主人的奴隶······”
漆黑静谧的监狱里,总是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凌厉,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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