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许多店里的老板,真的以为我是有钱的大主顾,立刻就把自己藏在柜台里的镇店之宝给拿了出来,让我们看是否满意。
当然,即使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再好,我也是绝对不会满意的。每次在看过之后,我还是摇摇头,表示还不是很满意,希望他们再去帮忙找到更好的货来,这货可以不是他们自己店里的,但是只要能让我满意,事成之后一定会重重酬谢他们。
结果是,几乎所有的老板都乐呵呵地点头答应了下来,说自己一定会帮忙去其他同行那里问问,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他们都很爽快,毕竟这无本买卖不做白不做。当然,我们肯定会将自己的落脚地点告诉他们,也就是我们住着的那家客栈。
一传十,十传百,只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件事便在盂县城里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城里刚来了个有钱的富商,正在陪着自己的夫人采购称心的珠宝古董呢。
夜晚,客栈里。
我坐在苏紫杨的房间里,一口接一口地抿着茶水,显得有些波澜不惊,从容自若。苏紫杨则是不然,坐在我的一旁不时地向外看去,那种内心的紧张与焦急已经相当明显了。
苏紫杨看了看门外,接着再一次转头看向我,低声问道:“易邪,你说他真的会来吗?”
我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就看到,在苏紫杨的背后,那扇紧闭的窗户外,有一个黑影掠过,仿佛一阵风似的,只是那么一闪便消失不见了,几乎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虽然看得并不分明,但是从黑影的高度和形状上判断,很明显是一个人的影子。
苏紫杨显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见我没有搭理她,便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我立刻就“嘘”的一声,同时伸出食指做出不要出声的手势。苏紫杨这才反应了过来,偷偷扭过头去向她自己的背后望去,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苏紫杨立刻就回过头来,和我一起jǐng惕地看向了四周,沉默了片刻,忽的又是一个黑影闪过,只是这次是出现在另一扇窗子之上,紧接着,只见那扇窗户最底端的窗户纸突然被捅开了一个小洞,一根筷子般粗细的芦苇管子便伸了进来。
我指了指那根管子,示意苏紫杨向那里看去,几乎就在一瞬间,居然有一股青sè的烟气从那根管子里冒了出来。
我的脑海里立刻就闪现出了两个字——迷烟!
紧接着,我和苏紫杨就趴倒在了桌上,我手里的茶杯还打翻在桌,一直滚向圆木桌的边缘掉了下去,茶杯一落地就碎作了几瓣,那淡黄sè的茶水刚一流出,就均匀地扩散开去。
那股青烟一直持续不断地喷出了有些时间,才停止了下来,又过了一小会儿,突然就听到了“吱呀”一声的推门声,是我们房间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紧接着就响起了微微的脚步声。
我本来是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的,此时也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在床边翻找着什么东西,就连床上的被子也被掀开了,他打开了放在床上的包裹,居然发现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其他什么值钱的也没有。
那人不死心,又翻了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立刻将手里的衣服一扔,嘴上骂道一声:“他娘的,难道我走错地方了?”说罢,他就转身过来想离开。才迈出了两步,突然他又“咦”了一声,折返了回去,将床上的藤枕拆开了,翻了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他将被拆开的藤枕甩到了床上,怒骂道一声:“他娘的,看来真的走错地方了,该不会是那人的落脚地,被人传着传着就传错了吧?”说罢他摇摇头,一脸的失望,正要往门外走去,当他路过我的时候,我突然一把就扯住了他的左手,同时整个人就站了起来。
被抓的人猛然一惊,迅速转过头来,看到我居然没有中他的迷烟,他立刻露出一种惊讶的表情,我冷声道:“怎么,既然来了,还想走吗?”
那人立刻就回复了镇定,yīn冷地说道:“你这老头倒也jīng明,居然没有中我的迷烟,不过那是你自己找死!”说罢,他的右手便摸向腰间,猛地抽出一把匕首,直朝我的胸口刺来。
我早有准备,一把就推开了他,躲过了他的刃锋,同时将脚边的凳子给踢了出去。那一脚的力道很大,凳子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那人反应倒也不慢,立刻将腿一抬,把凳子一脚踢开。
苏紫杨也站了起来,同时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就朝那人的脸上扔去,那人将手中的匕首一划,空中的茶杯就“砰”地一声被打成了碎片。我趁着这个机会也立刻就跃了上去,一个飞腿将那人手里的匕首给踢落了。
那人心里一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我一拳就打了过去,他随即伸出一掌准备接住我的拳头,谁曾想我的拳头打在他的掌心上,居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人顿时表情就变得扭曲了起来。
他向后一个翻越,跳到了房间的大门前,怒骂道:“他娘的居然碰到个不好惹的家伙。”说罢,就想闪出门外。他的身影刚闪了出去,只听得“哎哟”一声,那人居然又倒退着从门的一侧走了回来,但他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被人胁迫着,被迫向后退去。
他的脖子被一只手死死地抓着,他又退后了几步,直退到了房门的zhōng yāng,那抓着他脖子的人也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不是别人,正是诸葛烺!随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王选。
那人疼得直求饶,只听得诸葛烺喝道:“怎么了,还想跑了不成?”
那人摇了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脸sè变得铁青,诸葛烺接着说道:“我可以放开你,不过你若是再想跑得话,小心自己的脖子。”
那人猛地点头,似乎在说,自己一定不会逃跑的。诸葛烺随即就将那人甩进了房间里,和王选一道走了进来。那人被诸葛烺这么一甩,重重地摔落到了地面上,他爬了起来,坐在地板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脸sè稍有些恢复,可手还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显然刚才诸葛烺下手并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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