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选惊叹道:“真有那么离谱?”
老艄公回答道:“这等事情我是不会与你们开玩笑的。”
我问道:“船家,你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发现他的情景?”
老艄公点了点头,说道:“白天老刘头就出去撑船了,可是到了当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回村了,却一直都还没有见老刘头收船回去。大伙就担心他出现了什么危险,因为在那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了,都是撑船的船夫半夜让水鬼拉到水里溺死的,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便已经断定是很有可能是水鬼作孽,一起沿着河岸往下游走去,想着能不能找到他,大概走了有十多里地,发现了老刘头的船还漂泊在水面上,人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后来大概又走出了二十里地,那村里的年轻人胡三儿就猛地叫了一声,指着河面中间上的一团水草说:好像下面有人。”
王选打岔道:“到底还是年轻人的眼睛锐利,这河水如此宽敞,这胡三儿倒也看得分明。”
老艄公道:“确实,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眼睛都不太好,村里的年轻人都不愿待在这个地方,全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胡三儿还坚持着自己父辈的营生,一直跟我们这群老骨头在这条河域撑船,当时我们发现老刘头失踪了,就叫上胡三儿跟我们一起出去找了。”
我问道:“哦?为何他不跟其他的年轻人一起走呢?”
老艄公答道:“哦,这一来,这胡三儿祖祖辈辈都是在这条河撑船的,他自己也没什么本事,除了干这个也没有其他的出路,这二来嘛……”
“什么?”
老艄公道:“这二来,胡三儿确实也算得上是勤快,虽然白天害怕那水鬼也不敢出来,但晚上他总是最后一个收船的,而且年轻人嘛,撑起船来麻利得很,他一个人过河一次来回,恐怕我们这些人才刚过了一半呢,这么一来二去的他也赚了不少的银两,置办了一艘大一点的船,如果你们坐他的船啊,就不用分成两队了,应该可以乘一条船过去。”
王选的兴趣显然不在这胡三儿身上,接着问道:“那后来怎么了?”
老艄公开口道:“后来我们几个就找了条船,直接就划了过去,才发现这水草下覆盖的果然是个人头,脸上的肉都被啃得不像样了,刚才看不清的身子现在也清晰了,再看那个尸体的衣服,确实是老刘头没错。”
我想了想,问道:“你就没有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老刘头听我这么一问,又使劲回想了一下,突然说道:“要是说奇怪的地方,就是他的尸体周围有很多的鱼,都在一旁游曳着不肯离去。”
“什么,鱼?”
“确实是有很多的鱼,至少有个百十来条,大的小的都有,胡三儿说,那很有可能是水里的鱼见到了老刘头被水鬼迫害的场面,都觉得他死得冤枉,所以怜悯他的遭遇,聚集在他的周围好让他的家人能发现他。”
我说道:“哦,那这可就奇怪了。”
王选也这么认为,嗯了一声。
确实,本来我猜想那尸体是被水中的鱼啃食了,可是照常理来说鱼也不应该吃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鱼聚集在尸体的旁边,难道真的是鱼也有了感情,真的如胡三儿所说的,是鱼为了让老刘头的家人找到他而不愿意离去吗?
正想着,突然那站在船后的老艄公喊道:“你们站稳了,船要靠岸了!”
我抬头一看,才发现船确实已经到了岸边,那老艄公灵敏地将船转了个弯儿,侧靠在河岸边,我们付给了他两倍的银子,他笑嘻嘻地就接过了我们手里的钱。
我们一起跳上了岸,便去拉那船里的马,那马倒好像怕水似的,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小船,费了好大的劲,我们才把马拉了上来,不多时,那诸葛烺也到岸了,几个人又是一阵折腾,才把马拉上了岸。
因为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几个人翻身上马,继续赶路。刚上路,王选就问道:“易邪,你有没有觉得那老船夫的话中有些蹊跷?”
我回答道:“嗯,而且不止一点,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自己失踪呢?”
诸葛烺不清楚我们两个在说什么,便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于是我将刚才听到老艄公讲的话完完整整地跟诸葛烺复述了了一遍,诸葛烺一听,皱了皱眉,说道:“这胡三儿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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