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历史军事>长乐未央之大汉刘章> 第五十二章 长陵拜别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五十二章 长陵拜别(2 / 2)

偌大的朱虚侯府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两个女子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回房睡觉去了。漱玉闭上眼睛,但脑中反反复复地想着刘章和吕秀的身影,一时心中烦躁。身旁睡着的枕香却是鼻息细细。良久之后,她正迷迷糊糊地想要睡着,一旁的枕香忽然轻声说道:“姊姊,你睡了没有?”漱玉嗯了一声,道:“我睡着了······”枕香支起右臂,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漱玉光洁的面容,轻声笑道:“姊姊你骗人!你明明没有睡着······”漱玉仍旧是闭着眼睛,口中却说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还没睡······”

枕香偷眼看了看房中灰暗的一切,心中有些害怕,说道:“姊姊······你不觉得······好像房里面有人吗?”漱玉呼出一口气,说道:“什么房里面有人,我看多半是你心里有人才是!”枕香面上一热,幸而屋里光线很暗,没有被她看到脸上的红晕,她努嘴说道:“姊姊,我不是说笑!”漱玉嗯了一声,说道:“好,我不笑就是了······”

枕香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说道:“姊姊,君侯走了,这么大的侯府好像不安全了,你说,会不会有人前来偷盗······或是什么······”漱玉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到她身子的轮廓,说道:“你别乱想,侯府之中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应该不会······不会有人来了吧?”枕香听她说话也没有了底气,心中更加害怕。

两女正在沉默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枕香一声惊呼,紧紧抓着漱玉手臂,漱玉也是心中一跳,心道:“是谁?还有谁会来朱虚侯府?难道是秦将军?······可是这声音分明不止一人······”正想着,只听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咱们这样翻墙进来,要是被里面的人发现的话······我听人说朱虚侯治下严厉,只怕会杀了咱们!”另一个声音说道:“你胡说什么?他现在自身难保,而且我亲眼看到他巳时就已经出城,这里哪还有人······”漱玉只觉枕香在自己身侧微微颤抖,忙捂住她的嘴,害怕她惊骇之下发出声音,但听得那人说君侯已经出城,又暗自放心。

耳听得外面又传来几个声音,似乎有四五个人一样,枕香直吓得簌簌发抖。漱玉看着屋外,几个身影慢慢附在门窗纸上,又慢慢离去。漱玉松了口气,只觉后背一阵冷汗,枕香却是忍不住哼了一声,窗外一人惊道:“有人声······这府里还有人!”说话间已经来到门外。枕香看着门上模糊的身影,挣扎了几下,漱玉大急。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啊啊”几声,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打斗和叫喊声,门外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你等是何人?为何前来朱虚侯府?”

枕香一听这声音,忍不住想要欢呼。漱玉听是秦卬的声音,也放下心来,高声叫道:“门外可是秦将军?”秦卬微微一愕,说道:“漱玉姑娘!?······君侯在吗?”枕香欢呼一声,跳下床,两女本来就是和衣而睡,她点亮油灯,说道:“秦将军,你可回来了,方才真的好险!”秦卬没有答话,却是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先前的声音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咱们都是街头的小混混,因见到这侯府无人居住,想着偷盗几件值钱的物什,想不到府中还有您这等高人······咱们可什么都没做,将军饶命啊!”余人也是一阵哀求。秦卬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当真大胆?朱虚侯何等人物,如今虎落平阳,竟然连你们这等小角sè也敢前来冒犯!”那人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口中说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秦卬jǐng觉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你们滚吧!”几人一听,有些愕然,随即狼奔豕突,作鸟兽散了。

秦卬看着这些狼狈的身影,冷笑了一声,随即对着房门说道:“听这些人说,君侯已经离开长安,怎么两位姑娘还在此处?”房中漱玉低声说道:“秦将军请进来说话吧······没有什么不方便的。”秦卬沉吟一声,推开房门,只见两女跪坐在厅里,枕香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盯着自己。他不禁心中一跳,不去看她,却是跪坐下来。

漱玉道:“秦将军书信中说会回来长安,妹妹一意要在此等你。我不放心妹妹一人,所以便陪着她。”秦卬哦了一声,虽然漱玉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他依然能够感受到枕香对自己的情深意重,想到此处,他忍不住转头看着枕香,枕香心中一阵羞赧,低下了头。

漱玉见二人如此情状,笑了一声,随即想到自己,忍不住一阵心酸,强颜说道:“太尉从荥阳班师,归来已经有几rì,怎么秦将军却这么迟?难道是路上有什么耽搁?”秦卬点头说道:“不错。我离开齐营的时候,虽然是换了便装,但归途之中被太尉的人马围住。后来我侥幸见到太尉的公子灌阿,这才得以逃脱牢狱之灾。灌阿本来是后军,所以回来得晚了······”他浓眉微皱,说道:“我回来之时,听说君侯已经离开,本来想直追过去,后来想着再看一眼侯府,所以回来。之后见到这几个混混,我本以为是朝廷派来的人,所以一直隐在暗中······只是没想到两位姑娘还在府里,天幸我回转了来,不然······”枕香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漱玉淡然道:“冥冥之中,果然是有天意······”

秦卬看着她淡淡哀愁的面容,开口问道:“长安变乱之后,君侯如今怎么样了?”漱玉淡然说道:“君侯身子虽然rì渐好转,但我总觉得他面sè不对,这个剑伤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好。而且他这段时rì都是心灰意懒的样子,只怕,只怕是心中伤痛更甚于身体上的伤······”秦卬默然,随即问道:“君侯是何时离开长安的?”枕香抢着说道:“今rì傍晚······是申时走的······”秦卬哦了一声,低头说道:“如此说来,君侯还没有走远,现在还来得及!”

漱玉听他这么说,眉头一蹙,尖锐地问道:“秦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抛下妹妹不管?”枕香一听,神sè一黯。她平rì便是泼辣的xìng子,这时见秦卬低头不语,忍不住站起身子,说道:“你果然这么无情无义,算我往rì错看你了!······”说着就往门外疾步而去。秦卬心中一阵纠结,但也站起身子,追了上去,抓住她手臂,枕香一阵挣扎,想要甩脱,但她哪里有秦卬力大,只能站住,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漱玉见秦卬面有愧sè,知道他不好开口,便上前说道:“妹妹,秦卬将军也是乃是信人,他一心担忧君侯,也是他的信义······”秦卬突然说道:“我和你们一起走。”枕香一愕,抬眼看着他,随即低下头来。漱玉也是微微一愕,随即说道:“也是,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了,你也不能出城,不如明晨我们一起赶路。”秦卬见枕香不再挣扎,防脱了她手臂,说道:“我明rì一早为姑娘准备车马······”

漱玉摇头道:“还是准备快马吧,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夜,不能再耽搁了!”秦卬看着她柔柔怯怯的身子,迟疑道:“可快马颠簸,姑娘受得了吗?”漱玉摇头说道:“明rì你和妹妹共乘一骑,我自己一骑,咱们赶往长陵,说不定还能碰到君侯他们!”

秦卬一愣,问道:“长陵?”漱玉神sè一痛,说道:“不错,夫人自小生在长安,如今离开长安去齐国,自然是要去拜祭的。而且君侯虽在府中rìrì祷祝,如今离开长安,也该去太皇太后的陵墓去拜祭一番。”秦卬嗯了一声,见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便道:“两位姑娘就请安歇吧,我去隔壁,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漱玉嗯了一声,说得:“秦将军想的周全,多谢了!”秦卬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漱玉站了一会儿,见枕香只是低头不语,便笑问道:“妹妹,你在想什么?如今秦将军在,不用担心了······”枕香蹙起了眉头,轻声问道:“姊姊,你说······他怎么都不对着我说话,只是看着姊姊你呢?难道他不喜欢我,喜欢姊姊!”漱玉笑着在她额头拍了一下,说道:“你又胡思乱想!秦将军虽然比你大些,但从前都是和将士混在一起,如今知道一个女子钟情于他,自然是手足无措了······你们自然一些就好。”枕香嗯了一声。

漱玉忽然一笑,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明rì你和秦将军共乘一骑,你们有好多情话可以说呢!”枕香啐了一口,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拉着漱玉小声说道:“姊姊,我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她看到漱玉突然转变的神s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漱玉笑了一下,但眼中却尽是苦涩之意,心道:“君侯,不知道奴婢今生能否与你有这样的旖旎风光······只怕是没有吧······”她这般一想,心中一阵痛楚,一时也不禁惘然。

大汉长陵,乃是高祖刘邦和高后吕雉合葬的陵墓。长陵在雍州咸阳县东三十里,离长安城三十五里,那里有东西两座山,山东西长百二十步,高十三丈。刘邦和吕雉虽说是合葬,但却是夫妻一人葬在一座山中。两人隔了一百余步,相互守望。

我站在山前,看着相对而立的两座陵墓,忽然想起高后生前说的“结发”,以我这个后人的眼光来看,这两人xìng格极为不和,刘邦在后世中被称为无赖,但却很会御下,也有很重的心机,吕雉出身名门,算是大家闺秀,一人好动,一人喜静。到后来更是心有芥蒂,相互埋怨十年之久。但因为结发二字,吕雉终于还是念着夫妻的情分,以**主政,更是为大汉费尽心力。我如今面对着长陵,已经不想管大汉的天下会往哪个方向走去,只是想着这对怨侣,随即看着身旁的秀娘。

秀娘如今是第一次前来高后的陵墓,想着这两三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啜泣起来。她与高后生前已经是祖孙之情,如今更是时变事变,天人永隔,前尘更是不堪回首。我们在山前遥遥拜祭,秀娘对着高后的陵墓跪了半个时辰。我微微皱眉,想着她小产才不过两个月,如今久跪,说不定对身子有损,便看了看小石头。小石头会意,上前低声说道:“夫人还请节哀,身子要紧!”秀娘身子一动,却再没有其他的动作。小石头回头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走上前去,伸手拉着她手臂,将她拉了起来。秀娘转过头看着我,眼眶中全是泪水,面上却看不出是悲是喜。我看着面前的高后陵墓,说道:“皇祖母,刘章今rì来拜祭您,之后就偕同秀娘回转齐国······”我看着身旁的秀娘,长声说道:“长安变乱也算是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隽永不变的东西。您和高祖皇帝一生误会,死后纵然冰释,也晚了太久。所谓帝王之业,虽然一时不可磨灭,但终究会被人忘记,就如同你们,如今也不过是两座孤坟,荒草凄凄,沉默相对。我不想就这样浪费今后的时光,昨rì之非已尽皆归于昨rì,秀娘,我只想与你携手并肩笑看风月。我在皇祖母的陵前起誓,rì后不会负你半分!若违此誓,教我天地不容!”我刚说完,秀娘已经抓住我的手,轻轻摆动。我转头看着她,她只是摇头。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当rì我在高帝庙中起誓,落得如今这个下场,皇祖母也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让我不可随意起誓。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无论如何我也心甘情愿!”秀娘口一张,刚要说话,突然想起自己的誓言,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我见状摇头说道:“秀娘,你不用如此,有你在我身边,就算你不同我言语,我也明白你的心意,我的心意你也能够明白!”秀娘看着我的眼睛,哽咽了几下,一时心中有喜有悲,扑在我的怀中。

我抱着她娇软的身子,也是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随即心中一动,看着眼前的长陵,心道:“高后,你在泉下应该知道我并非是真正的刘章,但我对秀娘之心天rì可鉴,希望你rì后护佑秀娘,让她每rì开怀······”

一旁的刘兴居和小石头见我和秀娘终于重归于好,心中也自高兴。刘兴居正笑着,突然听到从南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他转头看去,只见两骑骏马飞奔而来。我也是心有所觉,望了过去。刘兴居面sè一变,说道:“二哥,会不会是刘恒食言,派人来刺杀?”我目力极好,已经看到来人的衣着,淡然说道:“是秦兄和漱玉、枕香他们,是他们来了!”两骑马转眼来到跟前,秦卬跳下马,拱手行礼,我见枕香和漱玉还都在马上,便道:“秦兄,扶两位姑娘下来吧!”秦卬面上一红,将枕香抱下了马。漱玉却是自己扶着马颈,跳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众人,笑道:“好,你们都来了······只是······”我看着秦卬,续道,“秦兄在荥阳一战,已然天下扬名,我如今屈居弹丸之地,只怕养不起你这位大将军啊!”秦卬拱手为礼,说道:“君侯说笑了,末将就算在朝中chūn风得意,终究是心中不安。君侯从前说人之一生只求‘适意’二字,秦卬不才,愿附骥尾以求适意!”我双手虚扶,听他这么说,心中一阵感叹。

哪知道秦卬接着说道:“况且,枕香是君侯的侍女,末将有心凤求凰,但枕香已经跟末将说了,要一辈子服侍夫人,末将无奈,只能甘于平淡了······”我转头看着枕香,枕香早已经红晕满面。我笑了一下,随即看到她身旁的漱玉,淡然一笑,说道:“如此更好,等到了城阳,我为你们二人主婚······漱玉也该找个好人家了······”

我这话刚说出口,却觉得秀娘扯着我衣袖,漱玉已经是咬着唇皮说道:“奴婢不嫁!”我不禁愕然。小石头见几人有些尴尬,忙说道:“公子,咱们该启程了,这些琐事,等到了城阳再说不迟!”我唔唔几声,秀娘嗔了我一眼,走上前去,将漱玉拉到一旁。兴居看了看我,说道:“二哥,你何必说这样的话······”说着自去准备车马。我苦笑一声,想着此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只得暂时放在一旁。

我又看了一眼长陵,突然见到一群飞鸟惊起,心中一动。上前几步,秦卬一直看着我,突然见我举动有异,凝神分辨之下,突然说道:“君侯小心,树后有人!”我站住身子,问道:“是离朱吗?”秦卬一愕,后面几人也是一阵愕然。过不多时,树枝慢慢分开,一脸落寞的离朱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我见他神情寂寥,一副落魄的样子,心中微有不忍,开口说道:“离朱,你若是无处可去,便跟着我们回去城阳吧!”

离朱猛然抬头看着我,随即眼中的炽烈之sè消失,他摇头说道:“不用······既然如今秦······秦将军已经到了君侯身边,君侯也算安全了,我也该走了。”我见他转身要走,忍不住高声说道:“你这番离去,不会是觉得自己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觉得尘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然后学着田横一样,挥剑抹脖子自刭吧!若果真如此,你离朱就是一个懦夫!”他突然停住脚步,冷厉的目光看着我。我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你亏欠我的,就只凭着保护我两个月的功劳就可以抵偿吗?你可知道你当rì一剑,我失去了什么?!你欠我的还有很多,就算你现在死了,我也决不会原谅你!”

离朱胸口起伏不已,只是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说道:“但你若是再为我办成一件事,我可以放你去死!”他神情凝重地看着我,良久之后才说道:“君侯还有何吩咐,末将拼死也为你办到!”我肃容说道:“琅琊王刘泽在长安变乱之际,背叛王兄,而且一力举荐刘恒为大汉皇帝,因为立此大功,所以被刘恒封为燕王。他早已经在月前就离开长安就国,此时大概已经在燕王宫享乐······哼,这等小人,留之无用,我要你刺杀他,你敢不敢?!”

离朱皱眉不语,我随即说道:“此事你若是有心,也很容易办。当初我让你和秦兄去监视赵王、代王和燕王,你早就在燕国有故交,当初的人手还在,你行事自然大有助益。而且刘泽本来就sè厉内荏,他心中害怕我会报仇,所以必定防范极严。你若是扮作我的模样,从容进城,他得到奏报,一定惊慌失措,那是他自乱阵脚,就是你刺杀他的大好时机!”说完,我看着离朱,等着他的回答。

离朱想了想,说道:“好!末将答应了!若是末将······罢了!”我冷笑说道:“你若是还想去拜祭田横将军,就自己去,他是大汉的敌人,我是不会去拜祭他的!”离朱闻言看着我,拱手说道:“君侯的苦心,末将心领了!多谢······”我看着他,皱眉说道:“还有一事······刘泽有一位夫人······”离朱皱眉说道:“就是那个蒙着面纱的?末将一并将她杀了就是!”我摇头说道:“你只需杀刘泽一人就是,至于她,就任她自生自灭吧!”离朱诺了一声,拱手说道:“君侯自己保重,离朱拜别了!”我听出他言语中的意思,不禁眼中一热。

秋草簌簌,寒风乍起。秦卬看着离朱远去的身影,不禁叹息一声,说道:“离朱可惜了······”我转头看着秦卬,笑道:“你跟他不同,不知道他心中什么东西最重要。战国时代有刺客,豫让为报智伯知己之恩,千方百计刺杀赵襄子,还有曹刿、聂政、荆轲等人,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较然,不欺其志,所以名垂后世。离朱便是这样的人。我虽然以此事为难他,但他一心求死,这是谁也无可奈何之事。”

秦卬看着离朱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忽然问道:“君侯让离朱刺杀燕王,难道果真跟燕王有如此深的仇恨,还是君侯另有打算?”我笑看着他,问道:“你如今看事情的眼光不在我之下,这其中的道理你想不到吗?”

秦卬赧然一笑,随即说道:“君侯的意思是,燕国远离关中,若是再有刘泽这样的人为王,说不定天长rì久不服从朝廷,所以想代替朝廷削弱诸侯王?”我只是笑了笑,秦卬见我面sè,便知道自己说的不错,他挠挠头,说道:“末将只是没有想到,君侯的心胸豁达如此。君侯虽然表面跟陛下不合,但暗里还是在助他安定天下······”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么想,却将我想得未免太好了,我不过是为大汉的社稷,跟刘恒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既然如今不能一举解决诸侯王的问题,那就慢慢削藩就是。争权夺利那是刘氏子孙的事,可百姓何辜?我只不过是不想再看到生灵涂炭罢了!”我看着眼前壮阔的关中平原,叹了口气,随即朗声说道:“这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用管是什么初衷什么目的。不过是顺手办了而已,何必多言!”

秦卬笑道:“君侯还这么说,明明是你说了这些,末将可没有说这么多······”我哈哈笑了起来,随即一甩衣袖,说道:“咱们该回家了!”秦卬眼中一阵热切之sè,见我已经走向马车,便也跟了上去。

返回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