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哥,这是……”小师妹烈贞拉拉项继明的衣角,窃窃地问到,生怕被翁雕听到。
项继明信步走到翁雕面前,手搭在翁雕翅膀上沿来回抚摸了几下,顺理了几片不规则的羽毛。
“呵呵,它叫翁雕,是我从小到大的好伙伴,你们放心,它不会伤害到你们的,我现在还不打算回灵仙山,它代替我送你们上去见我师父,如果你们有事要找我,可以修一封书信让翁雕来送给我,它可以找到我。”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到灵仙山见过天机道长,也好完成我家师父所交代的事情,项少侠,来日再会。”大师姐烈焰以师父烈无伤所交代的任务为重,不想再多耽误时间,以免迟则生变,也不再勉强项继明。
“不过,在下有一言,就我自身近期的切身体会来看,如今江湖大势如此混沌,高手如云,魔道的恶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我们所谓的正道人士还要团结一致,充其量只有名皇城和地皇教两大势力,但是武林正道几大门派各自明哲保身,不管小门派死活,导致它们被吞并乃至灭门……”项继明分别看了几人一眼,继续说到。
“所以,我认为光靠我们道派也是改变不了大局的,除非和少室山还有崆峒这些大派一起团结起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去阻止魔教的这些恶性,江湖大势才会得以扭转,不知各位怎么看?”
“项少侠所言极是,只不过……这谈何容易啊,我们还是见过天机道人再说吧。”
女烈门一行人辞别项继明,他们各自踏上自己的行程,女烈门人怀着不定的心情想去寻求能够改变女烈门困境的办法,而项继明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的话,他现在有许多事情要去做,首先就必须搞清出现在雅安戏阁和昨天山涧的那个蒙面高手到底是什么底细,再有就是要开始去分别拜访一下少室山和崆峒的前辈了……
项继明慢步走走回金陵城内,看着此刻繁华的街市,他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沉重和复杂。
江湖的凶险,世道的混乱就潜藏在这繁华之下,明里看是间普通的布料坊,但是堂间走动的却是几个有着多处刀伤疤的伙计;明里看是间低买高卖的当铺,暗地里却从旁边胡同里不时走出三三两两的神秘人和当铺内之人交换眼神后,跟着从当铺出来的顾主;明里看起来是金陵城内的巡防卫兵队伍,却让没法交上少许碎银的地摊买卖人急急收摊……
太多太多的这些场景,看的项继明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不知道十多年前自己的爹爹行走江湖时,所经历和见到的是不是也是这么一番“盛景”呢?如果是这样,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和力量支撑着爹去坚持那么多年呢?如果是这样,那么他那样的坚持是否是值得的呢?项继明有些迷惘,他在深思……
不自觉地紧了一下长衣,此刻的他正好走到了柳家员外茶楼外面,前面就是那家雅安戏阁了,那个神秘高手出现的地方……
“这位道友,这位……道友?不知可否赏脸来茶楼小坐片刻?”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茶楼主人柳员外,项继明高瘦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加上项继明一身道人打扮,于是此时正好经过门口的柳员外试着叫了两声项继明。
“员外可是在呼唤在下?”项继明信步上前几步,望着一身贵气打扮的柳员外,中气十足的问出一句。
“哎呀,正是正是,我见道友面生,但却生得如此伟岸,定是位世外高人吧?”柳员外见项继明气度不凡,站若青松,行若巨浪,于是揣测项继明的道行不浅。
“小道外出云游,学过几年道法,但都是浅薄之术,不敢不敢……”
“道长过谦了,来来来,进屋看茶。”
项继明随柳员外进屋之后,柳员外选了一处僻静之处茶座,与项继明对面而坐。
店小二按照柳员外的要求沏上一壶好茶,然后上了些小点,待闲杂人等退去,柳员外开口到:“道长,请品茶,小姓柳,不知道长高姓?”
“噢,在下项继明。”
“不知道长在哪家仙山修道?”
“城东灵仙山。”
“可是那天机观?天机道长门下?”柳员外有些激动,天机观中人或许对他心中此刻所想之事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嗯,不错,只是说来惭愧,在下学浅,只是师父名下一记名弟子而已,算不得正式门人。”
“哦,是这样啊,天机道长道行高深,成名已久,只是近年来甚少下山了,我等俗人也是每年上山拜庙才得以一睹其真容啊,哈哈……”听到项继明只是一名记名弟子,柳员外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在言语中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仅仅表现出一些客套。
“家师确实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得道之人,也一直是我的榜样。”
“不知天机道长的本事,贵派弟子们学到几分啊?”柳员外看着项继明看似随意却又略带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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