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农历腊月二十六这天,平川县整个果树站系统都开始放假了,这在机关企事业单位中算早的。在单位忙活完后,刘维礼立刻赶往善水贸易,现在距帮赵一出头的事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他坐在三轮车上还在想:波霸是摸出来的?
赶到善水贸易公司的时候,时间已是中午一点。
善水贸易公司的办公地是租的一排整三间的平房,开门是到省城常州的国道,向南两三里后才算城区,向北二百米是小宁河平川大桥,过大桥后三四里才是刚发展起来的准红灯区,也就是说这里的地段还不算多稀贵,但对于刘维礼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了,因为,它的后身就是那十几亩的苗圃。
倒也不是便于监视苗圃那边的情况,毕竟,他在自己的系统内的权威已经建立,又是为了保住大家共同的前程,不需要如何堤防内部会有人使坏。选这里的主要原因还是为方便chūn节后的一个小公关,那时,这里将接待一些零星的防客,就近处理一些小交易。
平房正门边立着一尘不染的大招牌,这跟小小的门脸不咋配套,推开门,眼见的是一张大大的八仙桌,上面摆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铜火锅,刘文洋、许明、宁家四兄弟及负责苗圃事宜的果树站副站长薛义围成一圈,正在推杯换盏,桌上的盘子里就剩点大白菜和羊骨头,估计他们也吃喝得差不多了。
“妹――没等你,因为大家都饿了。”宁学智站起来招呼,一不小心,差点当着外人叫破妹夫的身份,所谓的外人,指的是他们兄弟外的所有人。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刘维礼打了个招呼,先到烧得正旺的炉子边烤了烤,缓过劲儿后,脱下棉外衣,坐到桌前。
吃喝了一会儿后,样子有四十来岁的薛义道:“宁总说老板你有事找我?”
这个宁总指的是宁老四,果树站的人对大家的金主可是客气得很,言必称某总,这当然是他们的“老板”刘站长洗脑的结果。
刘维礼点头,道:“上次那批树苗的去向,你那边有记录吗?我在办公室没找到相关信息,给下面果树站打电话,他们手里也没有记录。”
薛义小心看了看老板,斟酌着道:“这也怪不得下面单位工作不仔细,老百姓一般都是十几二十棵的买,记起来可费事了。”
“我可没有跟谁算旧帐的意思。”刘维礼笑着摆了摆手,又道:“不用多具体的,只要下面各乡果树站的总数量,我估计苗圃这边应该有。”
“这个倒是有。”薛义忙点头。
“有这个就行。”刘维礼点点头,“老薛,上次死了那么多树苗,老百姓就没啥反应吗?”
薛义道:“也有几个闹事的,不过,毕竟我们有zhèng fǔ的影子在,也没闹出多大动静。”
刘维礼了然,这大概是自己的前任有根基,没有强力人物跳出来较真的缘故,这同时也就是民不与官斗的原因,但官惹了民,下场也好不了。
刘维礼又道:“老薛,我们与善水贸易是合作关系,合作成功与否的意义自不必我多说,那么,你愿意出面做点工作不?”
“有啥不愿意的?反正老板你指哪我打哪。”薛义拍着胸脯保证。
刘维礼道:“我想录一期专题讲座,希望由老薛你主讲,主要是果树栽培的常识xìng的东西,还有,想拜托老薛找点上次的树苗成活率超低的客观原因。”
“讲座没问题,至于老板你说的客观原因嘛――”薛义沉吟着。
刘维礼道:“啥样的都成,哪怕咱编也没关系,就是给老百姓一个大概说法,不指望有多大用。”
“我回去想一想,咱编也要编像样点。”薛义这个老技术员有些赧然。老板肯定是要糊弄老百姓,但即便糊弄,当初他们都没考虑过,哎,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啊!感慨着,薛义又问:“这个讲座要在哪儿播?”
刘维礼道:“就在县电视台和县电台,准备放在年后,所以明天咱就得录,大概要播一个月,得两、三万,这笔钱还是得善水贸易出,呵呵,但最后会从果树站的利润中扣除。”
“现在老百姓的热情好像已经有回升的苗头了,播这个还有必要吗?”薛义疑虑地晃了晃脑袋,而后笑了笑,“我的思路总是转变不过来,呵呵,让善水贸易的经理们见笑了。”
送走薛义后,刘文洋也要往回赶了,而刘维礼还要在县城呆两天。
送老叔的路上,刘维礼道:“市教委的赵明理对咱的事还是挺上心的,目前来看效果相当不错。”
刘文洋道:“能不上心吗?咱给拍了二万块,就挂了个名,可所有的费用加在一起也就一万,他可以捞到一半呢。”
所谓的费用,其实主要是奖金,这次的善水杯首届中学生作文大赛,设高中初中两个组别,各一个一等、两个二等、十个三等,也就是1000*2+500*4+300*20共10000块,至于其它方面,比如通知的材料成本、评审及颁奖典礼等事宜,由于有正当的名目,基本可以走教委及宣传部的内部特殊渠道,算不得钱。
两万块在目前阶段可不是小数目,但不说刘维礼是要激起老百姓对果树栽培的大讨论,进而实现让老百姓重新树立起对果树站的信心这等关键xìng的目标,就只是善水贸易落了个冠名都是不小的收获,毕竟代表一定文化程度的中学生几乎都被卷入,而他们的见识开阔外,影响力也不可忽略,所以,刘维礼认为这两万块花的值,相当的值,甚至比到县台播广告都要值。
刘维礼继续安慰老叔:“那个所谓的空头支票,最后算帐时咱还赚了五千多,租房子、办公司手续一共一万多,再加上这次作文大赛的两万和录制讲座及播出的两三万块,咱一共花了五六万,但到chūn天的时候,咱最少能到手几个五六万,这点,老叔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我也认为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儿了。”刘文洋嘻嘻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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