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没有逃。
早就逃得累了,没有了丈夫,自己活着也没有意思。只是把孩子是一个牵挂,但是拜托给村里的其他人,妇人实在害怕转头就会发现孩子沉在井底的尸体。所以只是把孩子藏在了米缸里,用白生生的栗米埋住婴孩的身体,然后盖上了米缸的盖子,期望着马匪顾着哄抢财物而不会在意这个无甚出奇的米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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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呆呆的呆在米缸里的孩子简单的大脑里唯一回荡的想法,父亲的声音言犹在耳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狗血的剧情。
为什么!!?凭什么!!?
我不要什么狗屁的主角待遇,不要随身老爷爷,不要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给我把父亲、母亲还来!!!
恐惧与愤怒在婴孩的脑中蔓延,脑子里回响着自己也不知道意义的词汇句子。婴孩在米缸里手舞足蹈,生硬的白米掐住了声带都没发育完全的咽喉。
“啊啊啊啊啊!!!!!!”
屋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愤怒的吼声突破天际是戛然而止,婴孩脑子里生这能够浮现出一个魁梧的大汉举着打铁的锤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缓缓倒下的情景。
一滴眼泪滑下了脸庞。
突兀的剧烈悲痛在小小的胸腔里高亢的回响。婴孩的jīng神变得恍惚,时间的概念被打破,感觉模糊间,婴孩只是觉得:
这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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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一个梦,时间被扭曲,可能是一会儿,可能是很久以后,米缸被骤然踢翻,婴孩顺着柔顺的栗米滑了出来。
“他妈的,看着有几分姿sè还想爽爽,可你这女人真他妈不识趣。。。哦!!?这里还有个小崽子,正好,宰了你儿子出气”
混乱还没有结束,但是听着应该是马匪的人的粗言秽语,婴孩的却泛起了诡异的喜悦,因为在说话的话,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吧???还活着吧!!!
马匪的手中只有一个熟悉的人头。
这是婴孩抬起头唯一的景象,而门口还有一具无头的**女尸。
骗子,这都是梦,是梦!!!!
虽然婴孩这样想着,这样想着来保护自己崩溃的心智,可是眼睛去死死的盯着女尸脖颈间像是小溪般溢出的鲜血,双目赤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婴孩拼命地挣扎想要报复,想要报仇,瘦小的身体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可是没有发育完成的声带被这样的发生彻底撕裂,落入嘴中的生米也苏子和婴孩的挣扎,助纣为虐的撕裂着婴孩娇嫩的声带。撕裂的声带从婴孩的嘴中涌出腥臭的血液,可是婴孩却恍若未觉,瞪着血红的双目,嘶哑着带着血sè的声音死死的看着马匪。
“呸,这倒霉孩子真他妈恶心,大爷早早的超度了你吧”
被婴孩瞪得一阵心寒,马匪甩开手出的人头,扬起手中沾满血迹的大刀,血sè的刀光刺疼了婴孩的眼。
【噗呲】
鲜血浸满了婴孩的周边,白sè的栗米在血泊中渐渐变得血红。
“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声带撕裂的婴孩笑的渗人。可是婴孩还是死死的盯着洞穿了马匪心脏的虎头金枪,看着枪尖带出的心脏破片狂笑着咳出了破碎的声带。
虎头金枪被抽走,失去了堵塞的伤口喷出血泉,浇了婴孩一脸,在流入眼睛的血sè中哭了出来。
腥臭但是微热的血液融化了一直以来局外人般的隔膜,幼稚却早熟的心间里响彻失去至亲的悲痛。一种和子yù养而亲不在同样的绝望彻底崩溃了婴孩的意识。
昏过去的最后瞬间,看着染血的虎头金枪,婴孩只有一个意识:
从今rì起,我就是张风,生于大汉的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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